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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大志拉著蘇誠志還欲糾纏,垂眸間卻正對上蘇雲朵似笑非笑的眼睛,心裡微微一窒,再抬頭面上蘇誠志眼中的瞭然,張了張口再無法發出一個字。
蘇誠志伸出手輕輕拂開蘇大志拉著自己的手,低頭對著蘇雲朵溫柔一笑,再抬頭時眼中已沒了笑意,分別淡淡地掃了蘇富貴和楊氏一眼道:“既然爹已經無礙,我和朵朵就不在這裡礙眼了,爹且好生將養吧。”
說罷接過一手蘇雲朵手上拎著的小醫箱,一手牽起蘇雲朵的小手,父女倆揚長而去,身後是一連串的瓷器破碎聲、咒罵聲和驚叫聲。
蘇誠志腳步微頓,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甚至還有心情與頂著嚴寒守在老宅外看熱鬧的鄉親親切地打著招呼,那若無其事的淡然令蘇雲朵十分欣喜,嘴角不由微微翹了起來。
“這麼開心?”蘇誠志緊了緊握在自己掌心的小手,帶著笑意問道。
蘇雲朵用力點頭:“開心,開心極了,因為爹爹沒有被『迷』『惑』!”
蘇誠志一顆心被酸澀脹得滿滿當當,不由又緊了緊牽著蘇雲朵的那隻手。
蘇雲朵抬起頭來,正對上蘇誠志的眼睛,父女倆相視一笑一切皆在不言中。
蘇雲朵就這樣華麗麗地完成了第一次老宅之行。
剛進院子,就見寧氏挺著個大肚子從屋裡迎了出來,蘇誠志趕緊快走幾步扶住寧氏,雖然家裡四處都掃清了雪,可白日裡出了太陽,化的雪水這會子都結成了薄冰,正常人走路還得小心再小心,何況是寧氏這麼重的身子。
蘇雲朵回身關好院門,對上寧氏關切的目光,『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臉:“娘,你就放心吧,我爹和我都好著呢!”
蘇二志來喊蘇雲朵去給蘇富貴看病的時候,蘇家正吃著晚飯,蘇雲朵趁著大人說話的時候,倒是吃了個飽,蘇誠志卻只吃了幾口。
蘇澤軒是個機靈的小子,見蘇誠志和蘇雲朵回來,先端了熱水給兩人淨手,再從廚房端了一直溫在灶上的飯菜。
待蘇誠志用過飯,蘇雲朵也替蘇澤臣洗手臉燙了腳,安頓他在熱炕上睡下了。
給蘇誠志泡身子的『藥』湯也已經滾了,廚房裡傳來陣陣『藥』香。
雖然蘇誠志的病情已經基本痊癒,可是蘇雲朵依然堅持隔日給蘇誠志泡一次『藥』浴,反正山坳裡收回來的『藥』,老大夫只帶走了一部分,餘下的除了足夠寧氏生產和做月子的『藥』材,還能讓蘇誠志再泡了兩個月的『藥』浴。
蘇誠志開始泡『藥』浴的時候,因為身子骨實在太弱,一般都由寧忠平守著他,待他的病情逐漸好轉,就由八歲的蘇澤軒從旁協助,別看蘇澤軒人小,伺候蘇誠志泡『藥』浴精心著呢。
趁著蘇誠志泡『藥』浴的時間,蘇雲朵則伺候寧氏泡腳並給她按摩,隨著產期的臨近,寧氏的雙腿浮腫的厲害,蘇雲朵每日都會抽出時間來替寧氏按摩一刻鐘。
“娘,小弟弟的衣裳夠穿就好了,你別整日裡坐著做針線,得經常起來在屋裡走走。要不,還是將這些交給魏大娘和江嫂子、陳嫂子,也花不了幾個錢。”看著寧氏一按一個窩的腿,蘇雲朵眉頭皺得都快打結了。
前段時間,因為要將一家人過冬的衣裳趕出來,寧氏將小嬰孩的衣裳暫時放在了一旁,好不容易將一家五口的冬衣全都趕出來,看著多餘的布料,又給蘇誠志和幾個孩子裡裡外外各做了一身新衣,這才繼續給肚子裡的孩子做針線。
這還是蘇雲朵將全家小衣接過來自己做,又將一家人的鞋子託給了魏氏婆媳,若不然只怕到她生產的那日還在趕做一家大小的衣裳。
想起這些,蘇雲朵對蘇富貴和楊氏就多了一份憤恨,他們家從老宅出來的時候,各自都只穿了一身秋衣,而家裡有能力買布買棉花也不過只是最近的事情。
蘇雲朵除了給一家人做了貼身的小衣,另外又給家裡每人做了一件『毛』皮大氅兩雙兔皮暖靴。
家裡燒著坑,穿棉衣棉鞋足夠暖和,外出的時候加上件『毛』皮大氅穿上兔皮暖靴就不覺得冷了。
每人都有『毛』皮大氅和兔皮暖靴,這在葛山村也算是獨一家了,每當看到別人或羨慕或嫉妒的眼神,蘇雲朵的心裡總會隱隱湧起對陸瑾康的感激之情。
若非陸瑾康的到來,她家的日子就算有了起『色』,也定然還是捉襟見肘,怎麼可能置辦得起這樣的『毛』皮大氅,就算蘇雲朵給家裡用的只是有瑕疵的『毛』皮。
蘇雲朵要『操』心的事兒多,除了家人的健康,還得『操』心一家子的吃喝,更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