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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瑾康抵達北疆正式接掌北疆帥印之後,整個人基本就處於連軸轉的狀態。
雖說夜間基本都回大帥府歇息那麼兩三個時辰,歡哥兒和樂姐兒卻難得能見到他們的爹爹。
當然陸瑾康只要回到大帥府,總會去兄妹倆的屋裡坐上一會,偶爾還會給兄妹倆留些小東西,表示他曾經來看過他們。
這日歡哥兒從武師父那裡習武歸來,給蘇雲朵演練完今日新學的招式,又將前些時日完會的招式連貫起來練了一遍,收起劍式將陸瑾康親手替他做的小木劍交給紅桃,一邊由著白芷替他拭會額頭的細汗,一邊看著蘇雲朵問道:“娘,我已經學會了整套劍法,何時才能見到爹爹?”
樂姐兒原本一直樂呵呵地依在蘇雲朵懷裡看著歡哥兒舞劍,這會兒聽到“爹爹”二字,也轉過身來,微仰起頭,明麗的大眼睛帶著微微的霧氣看著蘇雲朵:“爹爹,要爹爹!”
此前為了安撫歡哥兒,陸瑾康曾經讓蘇雲朵給了歡哥兒一個允諾,只要歡哥兒學會這套劍法,他必將抽出身來好好地陪歡哥兒一日。
面對一雙兒女充滿了希冀的目光,蘇雲朵心裡不由一陣發酸,別說兒女們想念陸瑾康,就是她也十分想念陸瑾康,雖說幾乎每日夜裡陸瑾康都會回來,他們之間相處的時間還是太少太少了。
可是隻要一想起陸瑾康身上的重擔,蘇雲朵也只能在心裡暗自長嘆了口氣。
她實在不敢保證陸瑾康能否抽得出時間來陪陪兒女,卻也不忍讓兒女失望,更不願意陸瑾康失信於兒女,稍頓了片刻笑道:“最近幾日只怕不行,你們爹爹幾日前帶著兵士們進山拉練去了,約摸再過五日方能歸來。待爹爹歸了府知道歡哥兒如此刻苦,就算再忙也必將抽出時間與歡哥兒對練一番,絕對不會食言。”
歡哥兒聽說陸瑾康帶兵進山拉練,看了眼外面漫天的大雪,臉上閃過一絲憂慮,蘇雲朵伸手摸了摸歡哥兒的小腦袋,說真的,她也很擔心呢!
這已是陸瑾康掌帥印以來的第三次帶兵拉練了。
第一次拉練是陸瑾康剛剛接掌帥印之後沒多久,因為實在看不得營中將士疲懶的精神狀態,在一次突然的夜襲演習之後,針對暴露出的問題,進行了第一次練兵。
雖說軍中至少有三分之二的將領對此表示反對,並提出了質疑。
這些將領大約也是和平日子過久了,覺得北疆多年無戰事,這般和平的日子為何要自討苦吃,讓大家過得輕鬆自在些不好嗎?
只是陸瑾康的態度卻十分強硬,他心裡最是明白這幾年北辰國之所以絡守議和條約,不過是國內局勢局未穩定,加之前次戰事令北辰國十庫九空。
但是!
經過幾年的勵精圖治,北辰國內局勢已定,當年的大皇子如今的北辰皇已經將北辰國內四分五裂的勢力全部進行了整合,經濟也早已復甦,自然又開始對東凌國虎視眈眈。
早在兩年前北辰國朝堂之上,就已經開始有了收復鳳凰城和勃泥城的呼聲了。
在如此局勢之下,東凌國的守邊將士居然還有不少人在醉生夢死,自然令陸瑾康大為氣惱,自是更加堅定要開展大練兵。
北疆的將領多屬於鎮國公府一系,陸瑾康心裡卻也明白得很,就算他是鎮國公府的世子,曾經參加過與北辰國的戰役,甚至還是那場戰役取勝的關鍵,也曾親手完成了勃泥城的防務體系,如今更是聖上親點的北軍大帥,可是在大多數將領眼裡,陸瑾康依然是一個沒有領兵經驗靠著家世掌權的大帥。
陸瑾康十分明白軍中這些將領心中的想法,也深知要這些將領服從他的指揮必定要下一番苦功,也需一定的手段。
陸瑾康是陸名揚一手教匯出來的,在軍事上的能力自不在話下,身上的功夫更是百里難挑其一。
為了順利開展練兵,陸瑾康一邊帶著身邊的幕僚們制定方案,一邊開了擂臺。
這個擂臺分文鬥和武鬥,陸瑾康自己當擂主,揚言只要有人能鬥贏他,就可以向他提任何要求,甚至可以讓他交出帥印。
軍中一片譁然。
軍中的文鬥並不是文人之間的鬥文鬥詩,而是利用沙盤進行軍事模擬對抗。
擺下擂臺之後,一邊數日陸瑾康既要與軍中將領進行沙盤模擬對抗,還要與每日武場擂臺中的最後取勝者進行比試,如此既用腦又用武,原本以為總有人能讓陸瑾康敗北,卻沒想到直到擂臺結束硬是沒有一個將領和兵士能鬥翻陸瑾康。
那幾日蘇雲朵心裡緊張得不行,既擔心陸瑾康輸了擂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