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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並不大,也就二十多歲,個子很高,五官深雋的仿如雕塑,是個長得很英俊的年輕男人。 他伸手將菸頭摁滅在菸灰缸裡,說:“開始吧。”
簡白只覺得血往上湧,無論多少次,她永遠不能忍受這種刻骨的侮辱。 她冷冷一笑,幾乎是狠狠的,一把扯掉自己襯衣的所有釦子,露出裡面雪似的肌膚。 她一步步的走過去,看他眼中似乎有著隱藏的笑意,她想若手上有槍她定不會手軟。 只是,那只是想象。
他將她拉入懷中,手放在她的肩上,另一隻手抬起她的下巴,見她眼神冷漠的像慷慨就義,有必要這麼痛苦嗎?
他把她推在一邊的沙發上,道:“小白,你看你這樣,生硬冰冷的沒一絲情趣。”
情趣?簡白無聲的笑著:“許少你的價碼低了點,買不起我的情趣。”
她的嘴角不自主的向上微微翹著,帶著點嘲諷。
許承安冷冷看著她,心中無名火燒。 他可真會給自己找麻煩,幾千裡飛過來就為了看她的臉色嗎? 明知道她沒有心,明知道這女人恨他入骨。 犯賤嗎? 她有什麼好的,值得他花這麼多心思? 這麼想著,卻還是把包中的檔案給了她。
許承安坐在沙發上,嘴角嚼著笑,狹長的丹鳳眼微微睜開:“這個價碼可還滿意?”
簡白放下檔案,只覺得心中悲涼無限。 若干年前,她可曾想到,會有今天這樣的日子? 這樣的價碼,當然滿意。
除了他許少許承安,又還有誰,開得起這樣的價碼? 她的父親,從八年徒刑減為五年。 這樣的大禮。 檔案上說的是多麼冠冕堂皇,減刑的原因是她父親立了大功。 什麼大功? 不就是她做了這樣的交換嗎?
她站起來。燈光很亮。 許承安有個習慣,不喜歡在黑暗中做愛。 他要的不就是這個? 行,她給便是。 簡白走到茶几邊,端起一杯紅酒,一股腦飲盡。 喝得急了點,有一點嗆。 幾滴鮮紅的酒液便順著頸子落了下去,她也沒伸手去擦,於是酒滴便落到潔白的胸前,再經過小腹,到牛仔褲裡。
她看見許承安的眼神微變了變。 平時這麼冷靜到冷血的人,怎麼就偏偏經不起她的挑逗呢? 她笑了笑,順從的走到許承安身邊,直接撕開了他的襯衣。 許承安一向喜歡這種火辣的風格。 儘管心是厭惡的,可身子似乎有著愉悅。 許承安從來是此中高手,他要的是一起達到高潮。
簡白討厭這種睡姿,許承安喜歡緊緊把她抱在懷裡,就像山崩地裂也不肯放開。
許承安睡的極是安穩。 或許只有在睡夢中,他可以把他的所有心思都收起來,這麼柔和,這麼無害,恍如天使一般。 其實,他是個長得很好看的男人。 只是簡白,很少注意到這一點。
簡白沒有一絲睡意。她清醒的頭疼。 身子的痠痛和愉悅似乎同時在拉扯著她的身體,就像她已經到了這個地方,卻怎麼努力也忘不了那些往事一樣。
那些曾經的往事。 曾經的青春歲月,曾經的剎那芳華。 曾經的朋友,和曾經的愛人。
二
九年前,那是八九年的那個秋天吧。
那時,我們都年少。
省城的這所最出名的中學,有著很標準的足球場,午後,經常會有少年在這裡進行一場場的足球賽。這日是江海源和一群同學在這裡踢球。江海源一個大腳,球踢到了場外,正巧擊中一個女孩。
江海源插著手,叫道:“把球踢進來!”
學校裡最受追捧的陽光少年也許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道歉吧,理所當然的認為女孩子自然會乖乖聽話。
簡白正好被球擊中胸口。有些痛。 她拿起球,燦爛的笑著,所有人都以為她要把球還回去時,簡白瀟灑的轉身,很漂亮的腳法,把球踢進了遠遠的一個水池裡,然後,拍拍手,自顧自的走了。
江海源先是愣住,然後氣得大叫:“喂,你是誰?喂!”
沒人回應他。
簡白正在醫務室裡,她的胸口被撞青了一塊。
小護士一邊給她上藥,一邊說:“你怎麼這麼慘?就被球撞了一下也能成這樣?”
簡白呼著:“輕點,球速很快的,當然痛了。”
突然有人冒冒然闖了進來:“簡白,聽說你進了醫務室,沒事吧!”
是個有些過於清秀的男孩。
簡白慌忙把衣服拉攏,臉已通紅:“沒事,方衍。”事實上方衍的臉比簡白還紅,他幾乎是落荒而逃。
這個年齡的男孩子,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