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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她,問她為何要這樣過日子?
雖然她上頭還有一個哥哥,但她至少是宋家唯一的女兒啊!而且印象中,宋氏夫婦一直很驕寵芙湘,從小就讓她上最好的學校,也花了大筆的金錢讓她學才藝。
官運亨通的宋華泰,已經是政黨的副主席了,照理來說也該是腰纏萬貫,難道他完全不資助女兒負笈求學的費用?
劍淵完全弄不清這一切,但,他不斷地告誡自己——不要去管宋家的任何事,不管宋芙湘在紐約過得再苦,都與他無關。
可是,望著蜷縮在單薄棉被裡的芙湘,再看看她身上那件陳舊的大衣,下一秒,霍劍淵突然做出一件沒經過大腦思考的事——他又抓起車鑰匙,旋風般地衝下樓。
當霍劍淵再度回到芙湘房間時,手上多了很多的東西:有一床足以抵抗寒冬的上等羽毛被、一件最溫暖的喀什米爾毛料大衣和圍巾以及手套,還有一臺效能最佳的電暖氣、以及全新的保溫瓶。
他注意到芙湘房裡連保溫瓶都沒有,他很懷疑,難道她要在冬天的夜裡,喝那些足以把人凍僵的冷水?
這些全是在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商場買來的,如果商場有販賣暖氣機,他也會搬回一臺!
把東西放在地上,然後,他一把扯下芙湘身上的棉被,拿起新買的羽毛被蓋在她身上。他儘量不去問自己——霍劍淵,你到底在做什麼,你是不是瘋了?
他給自己找了個理由:這沒什麼的,他只是在施捨宋家的後代。對,施捨!只是這樣,沒有其它任何的涵義。
一切都弄妥了,他知道自己應該掉頭離去,不該再跟這女人有任何牽扯,但,他就是無法移動雙腳,臉色複雜地站在床邊,闐眸牢牢盯著芙湘的睡臉。
羽毛被蓋上後,她原本縮成一團的身體漸漸放鬆,嘴角甚至微微揚起,好象她已許久不曾享受過這種溫暖……
他的目光轉向書桌上,那裡攤開了一本小手冊,上頭的數字吸引了劍淵的注一忌。
他拿起手冊,這似乎是芙湘的收支帳本,上頭清楚地記載藝術學院的學費開支、房租開支,以及在朱利安畫廊打工的所得。
朱利安畫廊?那是什麼地方?難道芙湘現在在那裡打工?劍淵真的不明白,家境優渥的她為何要這麼拚命地工作?
由支出明細情況來看,芙湘過得非常清苦,她幾乎沒有列出伙食費用,放在桌邊的幾包泡麵和吐司麵包大概就是她的主食了!
上頭還以紅筆畫出一條她急著繳交的金額——學費雜支。看來,她好象因為積蓄不夠,只先交了註冊費,但書本費、材料費等其它雜支還沒繳清。
一股尖銳的情愫劃過心房,但劍淵否認自己感到心疼。看到芙湘成為自己管家時,他還曾罵身為富家女的她是來戲弄他。但,照眼前的狀況看來,芙湘不但很需要打工的收入,而且,她完全沒有接受家裡的經濟資助,獨自在紐約辛苦地求學。
她為什麼要這樣?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看著她恬靜的睡臉,霍劍淵下由自主地在床邊坐下,地上沒有地毯,這個房間的禦寒功能真是差到極點。
他把原先那床棉被拿過來蓋住自己,雖然屋外狂風吹拂,但室內好安靜好安靜,彷佛可以清楚地聽到自己和芙湘的心跳聲……
思緒飄到多年以前——他常常一大早就到隔壁的宋家,跟正在準備早餐的宋媽媽打個招呼後,就可以到二樓,進入芙湘的房間叫她起床。宋媽媽非常相信劍淵的人品,對這一點倒是很放心。
那時候,他常常看到正準備聯考的芙湘胡亂地睡在床上,桌上還有未關的檯燈和一大堆參考書。
他總是愛憐地替她蓋好棉被,再坐到桌前,幫她抓出各科重點。
芙湘擁有非常驚人的藝術天分,但對理化方面就完全沒轍了,每次大考前,總要劍淵替她惡補。
他們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他看著芙湘由一個愛當跟屁蟲的小女娃,慢慢蛻變成清新可人的女孩。
她的甜美引起大批男孩子的追求,不過,他們根本無緣親近佳人,因為劍淵一直是最好的護花使者。
他們擁有太多太多的共同回憶,到現在,他還清楚地記得,自己第一次向同學借摩托車載芙湘出遊時,兩人有多麼興奮。當坐在後座的她羞澀地以手輕輕環住他的腰時,他一顆心也差點激烈地跳出喉頭。
他也記得每次騎車載芙湘出遊時,如果路途太遠,回程時,後座的她總會體貼地以手為他按摩痠痛的肩膀,她一直是個善解人意又溫柔的好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