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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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寂的房間產生莫名的抗拒。在暖暖的夏日,她寒徹刺骨。
於是她找了個花壇坐下,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看著三三兩兩的情侶,還有那其樂融融的喜笑嗔罵。她才暖和了點。
天漸漸黑了,月亮升了上來,路燈一盞盞亮起。徐曼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好半晌才深深吸了口氣,決定起來,也不能一直在這裡坐著到天亮吧。
抬起頭,她驚住了。
陳哲就站在不遠處,凝視著她,不言不語。
她從來沒有這麼恨過一個人,她眼睛充血,喉嚨冒火,胸口要裂開一般,不停地起伏。
是他,帶給她這麼一連串的噩運。
原來的她是多麼地幸福。她美麗的愛情,她深情的愛人,她依賴的父母,她安靜的生活。現在,面目全非。
是他,卑鄙地利誘了她,錯誤引導了她,無恥地汙辱了她。那是一生的恥辱,烙在靈魂深處,怎麼也洗不掉。
這麼一個不擇手段,卑鄙無恥的流氓,居然一臉憐憫站在她的面前,令她怎能不恨他。
她站起身,筆直地往家裡走,從陳哲身邊經過,看也不看他一眼。
她不屑於和他說任何一句話,她覺得噁心。
陳哲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徐曼一個巴掌甩過去,狠狠地甩在他臉上,目光兇狠,咬牙切齒地吐出兩個字:滾開!
陳哲目光堅毅,牢牢地抓住不放手:“我們談談。”
徐曼一隻手死死掙脫不掉,另一隻手再狠狠地甩上一巴掌:“放手!”
陳哲不避不逃,依然站在那裡:“你要用這種方式談嗎?”
徐曼收回了手:“髒了我的手。”
“滾開,我不想看見你。和你更沒什麼好談的。”徐曼淡漠地說。這種不要臉的流氓,自己再動氣再打人也沒用。
陳哲有些詫異,又有些失落。他寧願她怒火滔天,寧願她狠狠地打他,也不希望她是這麼一臉冷漠。彷彿他又成了一個路人,一個她連看也不屑看一眼的路人。
“你懷孕了。”陳哲淡淡地說。
徐曼冷笑了:“與你何干。”
“你打算怎麼辦。”陳哲的聲音同樣淡漠,眼睛卻死死盯著徐曼。
“與你何干!”徐曼眯著眼,嘲笑地看了陳哲一眼。
陳哲緊緊了手,慢慢說:“如果你要生下來,我可以給你一個婚姻。”
徐曼像被打了一棍,渾身打了個哆索,像聽到一個笑話,又聽到一個氣話。
她咬咬牙,一字一句地說:“你在說笑話吧,你說什麼笑話呢。給我婚姻。我該感激涕零嗎!你看到我的反應了吧,我在發冷,我覺得噁心!你是誰,你以為你是誰!你毀了我一次,還以為能毀我一生嗎。你聽著,你給我好好聽著。你有多遠給我滾多遠,我一刻一分一秒都不想看到你。我這一輩子都不願意再看見你一眼。看到你,我就像看到路邊的蛇,吐著毒信子,陰冷寒毒。我不小心被咬了一次,我自認倒黴。但你保佑不要被我再遇到,我保不準會做什麼魚死網破的事。所以,現在你給我滾,滾得遠遠的!”
陳哲靜靜的聽著,眼睛眨也不眨,手卻不自覺得用力。
徐曼一臉厭惡地回視。
“你想把孩子怎麼樣。”陳哲還是執著地問。
“任何和你有關的東西都讓我覺得噁心。你說,我會怎麼做。”徐曼惡毒地說。
陳哲沉默不語,眼睛黯淡無光。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沒有的話請放手。”徐曼抬起臉,不帶一絲表情。
“知道嗎,我一直挺喜歡你的。”陳哲望著那輪明月,突然輕聲地說。
徐曼不屑地嘲諷:“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請你放手。”
“對於你不喜歡的人,你總是這麼冷漠,無情。”陳哲似乎沉浸在回憶中。
“說完了嗎,我沒興趣聽你說這些。”徐曼不為所動,一臉不耐煩。
陳哲收回目光,深深地凝視著徐曼:“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
徐曼笑了,笑得刻薄冷酷,一字一頓說:“永不可能!”
陳哲像被蜇了一下,手緩緩地放開了。
徐曼收回自己的手,毫無感情地從他身邊擦肩而過,堅定絕決。
陳哲一直站著,月光灑在他身上,像一塊雕塑。
過了很久,顧麗麗走了過來,輕輕地說:“走吧。”
他才猛然醒過神來,看了眼遙遠的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