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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門關上了,海伯也不好跟進去。就拿了把掃帚,在內宅外打掃,兩隻耳朵卻都支稜起來,聽院內的動靜。那嬰孩似乎很安靜,只哭了兩三聲,就沒了動靜,是到了暖和的地方,睡著了,或是在喝羊奶?
過了一會,內院的門又開啟了,是小紅和奶孃兩個人,捧了食盒,看見海伯在門外,都笑著招呼他。說是該吃早飯了。這些天歐陽住在宅子裡,一直都和海伯一處吃飯。水幽寒對他們倆的飯食沒有厚此薄彼,海伯就享了口福。心裡暗自誇讚水幽寒,做事大方,待人寬厚。
歐陽見了奶孃和小紅,一開口就問那孩子怎麼樣了,奶孃答道:“是個挺招人的小小子,抱在姑娘的熱炕上暖了暖,又喝了點羊奶,現在睡了。”
歐陽放心,“那就好。”
奶孃和小紅請歐陽和海伯在飯桌旁坐下,擺好早飯,並沒有像往日那樣離開。
奶孃向歐陽福了一福,“歐陽大夫,我們姑娘和這個孩子很投緣,想留下他,養在身邊。不知您怎麼看。”
歐陽看了一眼海伯,“這樣自然是最好的。這麼小的嬰孩,我又沒成家,不方便照顧,有奶奶願意收養他,是他的造化。也是奶奶的善舉。”
歐陽說了這話,看著海伯的臉色,又對海伯說,“海伯覺得是不是這個理?”
奶奶和小紅走過去給海伯行禮,“請海伯成全我們奶奶,我們不會因為這個孩子給海伯添麻煩。”
海伯趕忙站起來,說起來這位奶奶的身份,雖然李管事那樣囑咐,只要她安安分分在宅子裡,自己也不好干涉什麼。而且這位奶奶對自己相當的照顧,有事必會同他商量,對他是十分的敬重。這件事,如果他不答應就太不通情理了,就點了頭。
奶孃和小紅都喜上眉梢。奶孃又請歐陽大夫吃過飯後,去給水幽寒診脈,順便看看那嬰孩。歐陽自然滿口答應,奶孃和小紅這才回了內宅。
內宅裡,水幽寒正躺在炕上,摟著沉睡的小嬰兒上下打量。昨天晚上,可是累壞了。這生孩子真的是力氣活。不過看著小傢伙紅彤彤的小臉,踢蹬的胳膊腿,一切辛苦、風險都是值得的。這個小生命,是她的血中血、肉中肉,她們之間的血緣牽絆是任何人任何事都無法割裂的。
正想著,奶孃端了碗豬蹄花生大棗湯走進來。水幽寒乖乖地坐起來,將湯喝了下去。然後用眼神詢問奶孃。
“放心,事情都辦好了。有歐陽大夫幫襯,海伯那邊也沒話說。”
“恩,那就好。奶孃,以前我覺得咱們忍忍也都還好,可是現在有了他,咱們再受制於人,我心裡就特別的不舒服。”
“有了這孩子,就更要忍耐了。姑娘,為了孩子,你也要忍。”
水幽寒低了頭。奶孃想的還是讓自己忍耐,以後回到侯府去,自己和孩子都能有名正言順的身份地位。可她想的是要完全脫離侯府的掌控。看來奶孃的思想工作還得慢慢做。
一會小紅也進了屋,看小嬰兒已經睡了。忍不住又是好奇,又是歡喜地打量。
“小少爺是貼心的孩子,不吵不鬧,還不挑嘴,真是可人疼。”
水幽寒和奶孃也很欣慰,她們的一招瞞天過海,能如此順利,還多虧了小傢伙的無言配合。
奶孃想起剛才的事,拍了拍胸口:“剛才我才走到門口,這孩子就在屋裡哭了一嗓子,把我嚇的一個趔趄,真怕海伯聽出來這哭聲是屋裡傳出來的。那樣可就穿幫了。”
小紅安慰奶孃,“奶孃,離了那麼遠,哪裡能聽的出來。我當時就和海伯站在一起,如果不是知道小少爺在屋裡,您那包袱就是個布包,還真聽不出哭聲是屋裡傳出來的還是屋外面的。”
水幽寒問:“海伯就一點都沒起疑?”
奶孃和小紅都搖頭,奶孃說:“如果是個生產過的婦人,恐怕瞞不住。他一個男人,哪裡懂得這些。而且咱們按照計劃,戲都做足了,他不會起疑的。”
水幽寒摸了摸嬰兒的小臉蛋,臉上是一片溫柔,目光滿是堅定,“就是起疑,又能怎樣。我就堂堂正正的認了是我生的,我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我的兒子。”這個世上,又多了一個自己要全心全意去守護的人,水幽寒不覺得這個是負擔,相反,這還是強大的動力。女人為女子弱,為母則強。面對這樣一個柔弱的小肉團,水幽寒切身地體會到這句話有多正確。
吃過了早飯,小紅去外院迎了歐陽進來。
歐陽先看了看睡的正香的小寶貝,又給水幽寒診了脈,掏出幾包藥,說是產後調理的,讓水幽寒每日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