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壇珍藏的花雕拍開泥封,大聲地對杜昕言道:“小杜公子一定要喝好喝醉!醒了就忘了丁姑娘吧!”
杜昕言醉眼蒙朧,哈哈大笑,一掌將那壇酒拍得粉碎:“不喝了!”
老闆大驚。卻見杜昕言長身而起撕下青衫一角揉了,蘸著紅色的酒在雪白的粉牆上邊吟邊寫:“平生只愛荷花香,哪管菊花黃。且笑青梅無辜,由他攜她往。欲飛天,尋仙子,思斷腸。佳人無蹤,煢煢獨影,自是痴心妄想。京城小杜醉書。”
第二天,京城中人人都知道小杜為丁家淺荷小姐大醉。紛湧上醉仙樓欣賞粉牆之上那首飛揚得幾欲破壁而出的醉後真言。都為小杜嘆息,鄙夷丁淺荷棄青梅倚權貴負心薄倖。
笑菲定定的看著那面牆,字跡酣暢淋漓,端得是副好書法。她欣賞了會對嫣然說:“照我說的去辦!”
等她離開時,牆上暗紅色的字跡已被貼上了一層純金鉑。陽光照映,牆上金光燦爛,刺得人眼花繚亂。
嫣然不明白為什麼要這樣做,笑菲冷笑:“想破壞丁小姐與三殿下門兒都沒有,我要讓他知道,哪怕滿城風雨,在權勢與金錢的誘惑下,最終連絲兒痕跡都留不下。”
嫣然還是不明白。
只過了兩個時辰不到,醉仙居大亂。
再看那堵白牆,牆上空空如也。只留下無數刀削印,指甲印,還有各種汙漬。嫣然這才懂了,自家小姐見不得他留書訴情,怕是恨不得把這堵牆都拆了。又怕被人笑話,所以借他人之手將牆上的字鏟了個乾淨。
杜昕言知道後只笑了笑。
衛子浩奇道:“你不去責怪沈笑菲?”
“怪她什麼?人家是一片好心。花費了金鉑巴巴把那些字裝點起來。不過是世人貪婪,你揭下一塊金子,我也弄塊走。最後一擁而上,搶個精光。這不就沒了。”杜昕言想到沈笑菲的舉動,突然有種忍不住想笑的衝動。
沒了也無所謂,他和丁淺荷青梅竹馬的情意早已經傳得滿城風雨。
高睿想上位,娶個與他人牽扯不清的王妃不是件好事。就算他想娶,明帝若是得知,多少也要顧及到杜成峰的面子。杜昕言打的主意是,最低限度不能讓高睿娶到丁淺荷。
他想到沈笑菲,腦子裡第一個想到的是她抱著裸露的手臂臉色煞白的模樣。曾經一首詩就能讓沈笑菲費盡心機捉弄他。如今他撕了她的衣袖羞辱她,沈笑菲怕是殺他的心都有了。
杜昕言眼睛突然亮了,他上下打量著衛子浩,突然說:“子浩,我才發現,你其實長得不錯。”
衛子浩摸了摸下巴,露出幾分得色:“你現在才發現?江湖上愛慕我的妞多著哪。”
衛子浩比不得杜昕言清俊,也濃眉大眼,氣宇軒昂。他飲了口酒打趣:“我和無雙一個媽生的,我家無雙那個俊,她大哥能差到哪兒去?”
“說的對極了。子浩,你為了復仇與我結盟。你是不是真的什麼都能犧牲?”杜昕言笑咪咪的說道。
他的話讓衛子浩有些怔忡,他悵然放下酒碗道:“我連無雙都送進了三皇子府,我還有什麼不能犧牲的?”
從視窗望出去,庭院裡的幾盆黃菊開得正好。滿城盡帶黃金甲!杜昕言隨之想起冬季到來時的蕭殺。他微笑道:“我知道家仇不報,無雙沒有歸宿,你終是難以考慮兒女情長。你也知道眼下的局勢。高睿在軍中威望漸高,又救了丁奉年。淺荷從戰場回來,對高睿甚是傾慕。”
“你想說什麼?”衛子浩有幾分明白,又有些摸不透。
杜昕言回過頭不懷好意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道:“你覺得對淺荷使美男計如何?”
美男計?衛子浩噴笑:“你和丁淺荷青梅竹馬,她早就看厭你了。就算杜大少玉樹臨風,丁淺荷怕也不覺得了。”
杜昕言也笑:“是啊,一盤菜吃了十來年,再喜歡也吃厭了。子浩不也長得一副好皮囊?我是想讓你去施展這個美男計。”
衛子浩一口酒嗆出,咳得面紅耳赤,突然就結巴起來:“我,我去?你不是說你喜歡的人是丁淺荷?朋友妻不可戲,此事萬萬不可。”
杜昕言皺了皺眉,喃喃道:“不行麼?為什麼有人聽說我想娶淺荷就生氣呢?”
衛子浩怔住。他不過就冒了那一句話出來,杜昕言就看穿他了?他的心細到這個地步?丁淺菏紅衣嬌憨的模樣浮現在眼前,他當然喜歡。只不過,他一直覺得自己配不上她。她是武威伯府的千金小姐,他卻是家破人亡的江湖浪子。他家仇未報,不能去想兒女情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