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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後,木然而立的澈蘇胸口忽然劇烈起伏起來,他忍受著心口煩悶欲死的窒息感,一動不動。
靜靜地站立在一門之隔外,冷冽堅硬的聯邦名將沒有反駁澈安的指責,過了一會,他才淡淡道:“我想了很長時間,有件事想來徵求一下你的意思——等我走後,我想請你帶著他,住到我家去。”
澈安心中一動,狐疑地看著他:不再堅持幽禁澈蘇,一直到他說出來為止?
“你對他說出真相以後,我想,佩妍那邊我也不能再瞞著。”謝詹道,“她和小蘇接觸過一段時間。不知道是不是母子連心,她似乎……對這孩子有種異常的關心。”
愕然地看著他,澈安有點消化不下這個訊息。
這些天光顧著衣不解帶地照顧重傷的澈蘇,原碧海不知是不是心虛,一直很少露面,以至於他並不太瞭解澈蘇來到帝國後的遭遇和行蹤。
眼前浮現出二十年前那個明媚溫柔的女孩的面孔,他心頭一陣恍惚。佩妍的兒子,他帶在身邊撫養了這十八年的孩子,是佩妍的兒子。
“你……你現在有沒有跟佩妍說清楚?”
“暫時還沒有。”謝詹眼中終於有了一點點暗沉的東西,“你說的對,我是一個懦夫。”
惱怒地瞪著他,澈安冷斥:“要不你就再瞞她一陣子,等小蘇徹底好了再告訴她,免得她看了傷心。”
“不。對任何一個母親來說——”謝詹望著病房走廊盡頭,似乎想從那邊狹小的視窗看向外面的藍天,“寧願忍受萬箭穿心,她也會希望早點知道真相,陪在孩子身邊。”
“咕咚”一聲,他們的身後,隔著病房的門傳來輕微的一聲響動。
同時驚醒,兩個中年男人相視一眼,飛快地轉身向門內衝去!
一推之下,澈安只覺得門後有什麼東西擋著了門。不敢用力,他慢慢嘗試著推動房門,卻在下一刻驚撥出聲。
依著房門軟綿綿坐在地上,澈蘇的臉色煞白,緊緊閉著眼睛!
手臂上的輸液針頭不知何時已經脫落,他蒼白纖細的死死揪住了胸前雪白的病號服。
隨著澈安推開房門,他也慢慢地倒在了地上。
……
哥達星首都愛思堡的郊外。
露珠剛剛凝聚的清晨。
那座潔白外觀的小洋樓裡,響起了一陣清脆的鈴聲。
剛剛從花圃裡捧著鮮花回來,一身月白色家居絲綢長裙的女主人正走進大廳,隨手接起了電話。
“阿詹?……”
一樓大廳旁的廚房中,胖胖的老姆媽一邊張羅著早餐,一邊留意著牆上的掛鐘。小姐總是喜歡貪睡,待會兒出門買菜前,得記得把做好的早餐放進保溫煲裡。
無意間轉眼瞥到客廳裡的夫人背影,老姆媽不知怎麼,心裡覺得有哪裡不太對頭。
啊……對了,牆上的時鐘!
好像夫人的這個電話,通話時間也太長了一點?
完成了早餐,老姆媽端著大盤子走進了相連的餐廳。看了看夫人的側臉,她忽然嚇了一大跳!
滿地都是散落的鮮紅玫瑰,林夫人那半垂著的、沒有握著話筒的左手,因為死死握住玫瑰花莖而鮮血淋漓,而她一向溫和秀麗的臉上,更是遍佈淚痕!
“夫人?!”老姆媽張口結舌,飛快地放下餐盤衝過去, “怎麼了?”
目光幾乎是木然地,林夫人呆呆地看著眼前熟悉的老人,眼中洶湧的淚水無聲滑落臉龐。
似乎想張嘴說些什麼,卻完全無法發聲。
良久之後,她的身子依然在不停地發顫,她用盡全身地力氣,手臂輕輕撐著身邊的沙發背。
“姆媽……”她的聲音也一樣異常得沙啞,沒有了平日的從容,她幾乎是混亂地囈語著,“拜託您,多去買點好吃的、有營養的東西……老潘?司機老潘呢?請叫他來一下。……”
“夫人?到底怎麼了?我年紀大,可經不起嚇啊。”老姆媽心中忽然湧起驚懼,難道是前線的先生出了什麼意外不成?
林夫人的指節用力按著椅背,秀氣的指節因為用力而顯得白。
她搖了搖頭,好像沒有聽見老姆媽的話,只是對著自己囈語:“我得鎮定,鎮定……”
可她恍惚的眼神依舊沒有焦距,隨著司機老潘急匆匆衝進客廳,她穩住了嘶啞的聲音:“老潘,麻煩你進市區的傢俱店,幫我置辦些男孩房間常用的傢俱,床品,對了,還有家居衣物。”
她用力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