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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以後出嫁之前所行的禮。而自己……
黛玉想到這兒,不由想起林如海與賈敏,若父母健在,十五歲的自己想來也已經定親了吧?
雖然黛玉並不願過早定親,甚至都沒想過要在這古代與人盲婚啞嫁,但沒有父母,沒有家人,也沒人真的關心自己的將來,黛玉仍舊不由得沮喪。故而當武郡王妃正式與黛玉宣佈要在她生辰當日,為其舉行笄禮時,黛玉是反對的。
可黛玉的反對有效麼?武郡王府早已經忙碌起來好幾個月了,甚至羅姑姑還親自為黛玉裁製了色澤純麗的童子服,素雅別緻的襦裙、端莊華麗的曲裾深衣。皇后娘娘也賜下了雍容大氣,典雅端麗的大袖長裙禮服,上衣下裳制,以及佩綬等飾物。
武郡王妃更是命人定製了全套的羊脂白玉釵冠:發笄、髮簪、釵笄,打造了赤金三足爵,赤金碟子,赤金碗筷,赤金盥。烏木小几,金縷玉席,青玉香爐……件件精美珍貴,可見其中心之甚,令黛玉不忍再拒,卻到底心難安。
黛玉卻是不知,這裡邊兒好些東西,都並非武郡王妃親自準備,尤其是那烏木小几,金縷玉席,青玉香爐,都乃是聖上所賜,卻未曾張揚罷了。知道的,也不過武郡王妃與皇后二人。這令皇后與武郡王妃對於流言也有了兩分猜測,卻到底沒有顯露罷了。
而知道流言的,又豈止是皇后與武郡王妃?整個武郡王府誰不知道流言?或許也就是黛玉與婉瑜故作不知罷了。
不管流言如何,黛玉生辰當日,仍舊盛大而隆重的舉行了笄禮,為了表示尊重,武郡王妃特地請了黃大夫人來做正賓,涵迤公主主動要求來做有司,由婉瑜親自擔當贊者,黃季雲更是親筆寫了婉瑜當日所誦之贊文,辭藻之華麗令人羨慕。
作為正賓的黛玉的師傅羅姑姑來到時,武郡王妃更是親自上前迎接,相互行正規揖禮後,聯袂入場,當著眾宗女的面兒,武郡王妃又親自請了羅姑姑落坐於主賓位,而後眾賓客方才就座於觀禮臺。武郡王妃又以黛玉義母的身份,親自致辭。
禮樂起,贊者婉瑜踏樂而出,金盥洗手,臨西而立。黛玉此時才在芷萱,含笑的陪同下,穿著緋紅地采衣採鞋走了出來。向賓客們行禮後,便在婉瑜跟前兒跪坐了下來。身下的金縷玉席傳來陣陣地涼意。
婉瑜一邊兒背誦著黃季雲早幾日便送來的贊文,一邊兒親手為黛玉梳上雙鬟髻。眼中是掩不住的喜悅與笑意。
待婉瑜梳好後,將玉梳放置在了金縷玉席的南邊兒,武郡王妃方隨著黃大夫人,行至黛玉東邊兒站定,待黃大夫人洗手,拭乾後,又返回原座坐下。見黛玉轉身面東,作為有司的涵迤,才親手託著羅帕和發笄,以及一套淺粉色襦裙來到黛玉身旁。
羅姑姑方再次來到黛玉身前,眼神柔和慈愛的笑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棄爾幼志,順爾成德。壽考惟祺,介爾景福。”然後跪坐在黛玉正面為她梳頭加笄,而後起身回到原位。
婉瑜為黛玉象徵性地正笄後,黛玉便起身站立,應邀而來的命婦貴女宗親女眷紛紛向黛玉作揖祝賀,黛玉還禮後,方捧著放有淺粉色襦裙地托盤退了下去。
賈老太太與王夫人也坐在賓客席上,然而心情卻是迥異。在流言四起時,賈老太太覺得甚是安心。然後王夫人卻是在府中摔了好幾套瓷器,甚至將黛玉送給她的那隻觀音瓶也給摔了粉碎。此時見黛玉如此隆重的舉行笄禮,心中更是恨得牙癢癢的。
不管王夫人或是旁的什麼人怎麼想,黛玉的笄禮都在繼續進行著。雖然黛玉此時心中已經極為不耐,卻不願露出分毫。
黛玉著淺粉襦裙出房後,向來賓展示。然後面向武郡王妃,行正規拜禮時賈老太太眼中含著熱淚,心中暗道:若非敏兒早去,此刻接受玉兒跪拜的,便是敏兒吧?
賈老太太剛剛想完,便見孫嬤嬤並唐嬤嬤雙手捧著林如海與賈敏的牌位出現。黛玉再次跪拜,但這次跪拜的卻是林如海與賈敏的牌位,這讓賈老太太心中很是燙貼,讓黛玉心中也是一片的溫暖。
黛玉再次面東正坐;羅姑姑再洗手再復位後,涵迤公主奉上髮釵與紫紅色曲裾深衣,羅姑姑親手接過,走到黛玉面前,高聲吟頌:“吉月令辰,乃申爾服。敬爾威儀,淑慎爾德。眉壽萬年,永受胡福。”
婉瑜親手為黛玉去發笄,羅姑姑跪坐下為黛玉簪上髮釵,然後起身復位。婉瑜幫黛玉象徵性地正髮釵。
眾貴女命婦,宗親女眷向黛玉作揖,黛玉還禮後再次退下,而這次婉瑜更是隨同黛玉一塊兒退了下去,她要幫助黛玉更換與頭上髮釵相配套的曲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