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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的床板。我轉轉眼睛……桌上伏著一個人,是……燕巧麼?我沒死麼?還是幻覺?死人也有幻覺麼?
窗邊,似乎也有個人影。……白色的錦袍……誰呢……
我想開口,喉嚨卻像火在燒般,灼痛得像要冒出火來,只能發出自己也聽不清的呻吟。而窗邊那人卻像是震了震,猛地回過頭來……六爺?
唔……頭腦陣陣暈眩,讓我看不清迅速靠近的身影,眼皮再也撐不住地合上……我好想看清到底是誰……恍惚中一雙手抓住肩膀,扼得胸口好疼……我皺眉,力道好猛……還似乎緊了緊……耳邊聽到一句近乎咬牙切齒的聲音“誰讓你去擋那一劍的!你知不知道只要我……”
只要什麼呢?我沒再聽到任何聲音,只覺黑暗又一次來臨……
當意識再一次回來的時候,我發現口中苦得要命。是什麼?我皺眉,用力撐開眼皮,入眼是一隻湯匙,有一股濃烈的藥味傳來。然後,在我聽見一聲尖叫的同時,有些微燙的液體倒在我臉上。嗯……我嫌惡地閉上眼……
“啊……醒了!醒了!終於醒了!謝天謝地!平瀾……你聽得見我嗎?你看看我,別又閉上眼睛……”是燕巧的聲音,叫到後來成了哽咽。
我睜開眼,呼吸還是有點悶,但我明白我已算是逃過一劫了。“燕巧……”我輕喘,發覺說話很累,喉嚨裡有點涼涼的感覺,卻充斥了苦味。
“她說話了,她說話了!”燕巧撲在床前,熱切地看著我,我又看到了虞靖有些憔悴的臉,兩人的眼裡都佈滿了血絲。
“平瀾……”她的聲音沙啞,有種壓抑後的輕顫,叫得那麼小心翼翼。的 我虛弱地想說點什麼,卻發現除了喘還是喘,彷彿吸不夠氣似的。但“燕巧,你能不能……”
燕巧附耳過來。
“你能不能先把……我的臉給擦了……”
燕巧倒吸一口氣,瞪著我,緊閉著嘴。虞靖在一旁暗急,“她說了什麼?”
我輕扯扯嘴角,臉上的汁液快要流到脖子裡了。終於,燕巧不甘不願地拿手巾給我將汁液擦掉,雖然氣我,動作卻很輕。
虞靖撥出一口氣,“平瀾……你嚇死所有人了。”她深深地,深深地看著我,彷彿我會隨時消失一樣。“你知不知道,當時,當時我們都以為你要死了……刺得那麼深……那麼兇險……當胸貫穿的一劍……”
那一劍呵……我心裡一縮,即使我現在已然活了下來,即使一切已過去,仍是讓人不寒而慄。
燕巧握住我的手,“你已昏迷了十天了……就在七天前,大夫還說你沒救了……你可知道你的傷有多重?”她說得好輕,像是怕我會被嚇到。
我看著她,好想說什麼,“……我活下來了……死不了了”
“還說!”她的眼淚滴在我的手上,很熱,“大夫說尋了劍,幾乎就刺到心了,只那麼一寸。一寸!只要再往下一點點,你……你就……”2
只差那麼一點麼……我眨眨有些乾澀的眼,忽然有一個問題,“你們一直守著我麼?”
“嗯。”虞靖點頭,“拘緣也要守著你,其他人勸著才走的。”
拘緣……我忽然不想問了,是幻覺吧……我看看虞靖,淡笑,“今兒初幾了?” “初十了。你已昏迷整整十天了。”
初十?糟了……沒時間了。我努力想撐起身,卻渾身使不出一點力,只能躺著空喘。
燕巧見狀慌忙扶我靠上床壁,“你想怎麼樣?動嘴就行了,我幫你做好了。”
我深吸幾口氣,“……燕巧,你去守門。”
“守門?”燕巧驚疑,隨即瞪著我,“你才剛醒!昏迷了十天的人,你才剛醒!”
“別浪費我的力氣……去守門。”我咬牙。e
燕巧眼裡有怒火,卻仍是站到門邊。我看住虞靖,“你的帳冊還沒交吧?”
虞靖驀地盯住我,“你知道?”
“……帳房主事金儒的底我已查得清清楚楚了,你一直算不清楚的那本帳本里,是不是少了一大筆錢?”
“是,八萬兩銀子不知去向,這也是我一直留著稽核的原因。”
我閉上眼,輕喘,“不只八萬,一共有十二萬……是他私自挪用了。你將這筆款項記在預支軍備上,交上去就行了……”
“預支軍備?”虞靖吃驚。
“拜最初審對的帳冊所賜……我覺出凌州衛左軍道的軍費有問題,所以記了下來……”
“與這筆錢有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