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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天幕渲染得深邃之時,在木葉村外偏遠的深林腹地,不為人知的儀式也進入了最後時刻,成敗在此一舉。
草地被毒液腐蝕出焦黑的痕跡,連做一片正巧成為陣型符號的編碼。星光月光都慘淡的夜,盤踞大地之上散發詭異氣息,敏感顫動的夜風零星散落天河的璀璨明星……不安,在血液中叫囂戰慄,來回滾動。
壓抑的時間,向來漫長的折磨人。
陣腳長身如玉的少年,迎風而立,不動的身形、翩翩的衣袂巋峨如山羽化登仙。銀髮熒起昏暈的色澤,冰冷冷的如同月亮的碎片。
淬墨夜幕的光暈,比螢火蟲的光芒還虛幻飄忽。
輝夜君麻呂,有著清豔絕倫的容貌,冰清玉潔的氣質。宇智波鼬外最接近輪的人,跟本身的氣質不同,他的存在可以說是曖昧模糊的灰色地帶。很多次只要那麼一小步他幾乎就能代替宇智波鼬,但也就是那麼一小步,他被拒絕在外。輪不允許他踏入,本人或許不以為然,但身體本能的抗拒,才是最傷人的。
君麻呂是最讓輪感到頭疼的生物。
剔透的水晶心不容於流俗皎皎者易汙,結果多半成了玉碎。輪從不曾蓄意傷害過君麻呂,確傷他最深。不懂得保護自己,將一顆赤子之心放在這個世界裡,他會被傷害是太容易的事。如果他能像聖雪姬一樣懂得保護自己,若真也給自己留了退路,輪也不會那麼重視他,甚至將他看做唯一的繼承人。事實上沒有那麼多如果,才有那麼多悔恨。
歲月的洗練沖刷掉最後的稚嫩,年輕的臉龐冷漠依舊又多了更為深沉的捉摸不定。越發丰神俊逸的臉孔,介乎少年於青年間的氣質,妖魔成精似的詭異迷人。目光所及之處盡是神詆般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但是,有些人的高傲是讓人不敢直視的,就像輪,鮮少敢把邪念算計到他頭上。反之,潔白無垢更多時候卻只能勾起殘虐的慾望,君麻呂就偏向後者。
冰天雪地孕育的純粹魂靈,脫去蛹已經將風華絕代的氣質展現。
冰冷的沒有弧度的嘴角,何時彎起擔憂的弧度,眉心一點輕輕蹙起,冰雪雕琢的肌膚上泛起薄薄的細汗,山風掃過輕微的顫抖。能讓他動容的人,太好猜。
擔憂在時間流失中累積,紅金紅色查克拉爆炸時刻更是停擺了心絃的律動。
飛身進入陣眼,正巧和迎面而來的人裝了個滿懷。四周包圍著九尾妖狐不詳查克拉張牙舞爪,狐狸的九條尾巴肆意揮舞毀滅靠近的一切生物。
只來得及收攏手臂,君麻呂將輪帶離危險的地帶。千里迢迢,只為了間他一面,這樣都能繼續欺騙自己,也算是自欺的始祖了。
很高興輪讓他能讓他參與九尾妖狐融合這種事中,但眼看他受傷……君麻呂做不到!他的要求向來很少,何況這麼強勢。無奈之餘,更多的是不忍心。
鼬帶著昏死過去鳴人,九尾和鳴人的融合並不完美,更不能讓木葉村知道。當務之急,就是將鳴人帶到安全的地方。不會因任何理由傷害鳴人,這樣的大前提下輪只相信自己的弟弟佐助。
任性,固執,情緒化到不可救藥,但答應的事絕不會反悔。比起冠冕堂皇的大仁大義,小孩子的任性輪卻更願意相信。
鼬離去的身影還未完全消失在夜幕中,一口濁氣來不及吐出更多淤積喉管裡的汙血逆喉而出,射出優美的緋紅血幕。大驚失色,君麻呂只來得及接住倒下去的身體。人,全慌了。
蒼白的身子怎麼會湧出這麼多血,怎麼擦都流得比擦得快。殷紅流過嘴角,順著白皙的脖頸流入衣襟。逐漸冰冷的身體,像毒蛇的獠牙啃噬恐懼的心。
反手抓住,輪手緊很是嚇人。“咳咳……咳咳咳……沒…事……我沒事……咳……”喉嚨裡的血嗆住氣管,半天才能順口氣安撫君麻呂,怕嚇著他了。
靛藍色的細頸瓷瓶取出藥丸吞下,面上的血色和溫度回籠升溫。只是眉宇間的那點苦痛,是怎麼也掩飾不去的苦楚,破壞了整體恬靜氣質。
漫天思緒沒有收攏,只是放任自己胡思亂想。似乎,這是他和君麻呂五年來第一次的單獨見面。十五歲和二十歲,人格形成的重要時期他將君麻呂拋到世間最黑暗齷齪的角落。為了塑造合格的繼承人,也為了抹殺君麻呂不合時宜的仁慈,或者說生為人的最後一抹人性。
只是,沒想到……他種下的種子也有開出異樣花的一天。笑意在嘴邊漾開,不加掩飾,不為人知的笑顏,如花似毒。
對於意外,輪向來欣喜著接受。
歷練磨礪了精煉和殘酷,在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