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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厭惡感再度泛上心頭,強烈讓他覺得看一眼都難受。
綾小路笙也玩味鼬的反應,黑色暖玉般的眼瞬間迸發出趣味的光,但很快便隱沒在千年不化的冰冷中。轉瞬即逝如同飛不過滄海的蝴蝶,來不及盪漾就被吞沒在波瀾不驚下。
擦擦沾滿糯米粉的嘴,輪吃飽了。
沒必要受綾小路笙的荼毒,被他荼毒的水無月孩子的眼刀和鯊魚頭不明所以的桀桀怪笑。茶杯落在案几的聲音,不大卻成功吸引住所有注意力。
輕輕嗓子,輪對綾小路笙說:“單獨談談吧。”咬重單獨二字。
跟鼬的默契,不用多少鼬就高度配合的起身離去。本著工作之餘嗑瓜子心情保持緘默的鯊魚頭,在鼬突來的爽利後愣了一下便跟著離去。獨獨重傷在身的水無月少年一副大義凌然的跪在綾小路笙身後,沒有離開的自覺。
頗為苦惱的放下茶杯,蹙起修長的眉綾小路笙看起來是好那麼的溫潤如水。
“雪是我的近身侍衛。”言下之意,不怕他洩露一下談話的秘密。被提及的人得意的挺直脊樑,棕色眼眸迸發出光是如此的迷人。
眉頭幾不可聞的皺了一下,輪不想善後工作裡再新增一要要滅口的名字。雖然綾小路笙的意思是,他的近身侍衛就要有為主人保密自我滅口的覺悟。可輪不想殺他,不做無謂的殺戮,能免去的死亡他會盡量免去。
——他和綾小路笙最大的區別,便在此。
揚高了一個調,輪叫出綾小路的名:“笙!”
擺擺手,綾小路笙沒必要跟輪因為這些小時翻臉。揮退水無月少年離開,就就聽急急強辯:“公子,我——”
“退下!”冷下臉,綾小路笙沉著嗓子喝道。主人就是主人,不聽話的狗,便沒有繼續豢養下去的必要。
不敢再造次,水無月雪望向輪的狠可比月見草的液液,飄散出濃烈的恨。
紙門拉上,連走廊裡的人也退得乾淨,除了這件和室偌大的別院再無人聲。
長嘆一口氣綾小路笙扯開外跑,鬆開束得很緊的腰帶,華麗的外袍散落開來,鬆垮垮的掛著身上。一頭比常人要長上許多的黑髮一直留到膝窩,沒了阻礙便一洩千里,眉眼如畫,側身而臥,眨眼間精緻的五官兩三筆便勾勒出神韻。
貴公子還是貴公子,卻少了早先那份完美的失真的感覺,整個人鮮活飽滿起來。劍眉不再刻意營造那份溫和的恬然,而是直插入鬢邪魅飛揚。眼角呆高,有著睨視的味道,天生就站在頂端的人特有的倨傲輕狂,恨不得怨不得,因為一切都是那麼理所當然。嘴角勾得更高,略顯淡薄的嘴唇給人以似笑非笑的深沉感。如同小憩的黑豹,便是看起來再無害,也不能讓人忘記他野獸的本質。
也難怪綾小路笙要隱瞞偽裝,這樣一副容貌,這樣一身霸氣,不是長子,怕早在羽翼未豐之前就叫人除去了。
披著羊皮的狼,頂著溫潤無害的臉做著百無禁忌的事,一邊微笑一邊殘忍。沒有弱點,無所畏懼,這樣可怕的男人,作為敵人那可真是噩夢般的存在。
不過,輪很確定他們會是盟友,而非敵人。
“笙,我要當水影。”平淡的口吻,他只是重複一個事實。
綾小路笙拿起茶壺給輪蓄滿杯,順便也給自己滿上。呷一口,眼瞼沉下來,細長的鳳眼愈發魅惑。“今年最後一壺夢醇,聽說你回覆味覺了,嚐嚐如何?”夢醇,又名纏綿,清茶的一種。因口感甘甜澀苦參半,回味無窮得名。
換回了本來面貌,笙那股殷勤勁兒卻有增無減。少了份溫和多了份邪魅的眼,只倒影一個人的身影時,便是綾小路笙要征服一個人的前兆。
綾小路笙是心理戰的高手,窺視深埋心底或許當事人不曉得的慾望,然後利用挑唆,無用之後毫不留情的拋棄或者毀滅。很可怕的男人,但他最可怕之處,他,是個,會用感情座做籌碼的男人。愛他,而情願被利用的人,很多。更多的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只是手中棋子的人,例如水無月的少年,這種人最可悲。綾小路笙也樂於讓人愛慕,不解釋任何誤會,不作出任何明確答覆,偶爾的一句關懷,淡淡的一個眼神,就是那些世界的全部。很可悲是不?被感情俘虜的人是沒有理智的,他們的大腦全用來愛那個無心的男人,分不出其他。
輪知道笙對他一直有個誤會,君麻呂的關係,笙對他有著類似同類的歸屬感。沒有點破,能夠輕鬆取得他的信任,即使是表面的,輪又何樂不為?
所以說,他們本質還是很像的,都是老道的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