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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話尾音上,卻帶著明顯的憤怒。
宇智波鼬動怒了,鬼蛟立即識趣得閉嘴。和鼬搭檔這麼久,鼬的脾氣多少還是知道點。例如他很少動怒,但一旦發起火來,就不是殺人就能解決問題的。他曾親眼見過鼬屠城。
那站在幾萬人屍體上,朝著最後的城主冷笑著,“與其汙染環境,還不如讓你苟延殘喘的活著。”話畢就挑斷了那人的手筋腳筋,把人埋半截在亂墳崗,十天才斷氣。那時鼬的臉,後來他一想起還會做噩夢。
火光中一片裡升起的森寒,英俊的臉,半張有溫度,半張卻在陰影裡青面獠牙,如同鬼魅的可怖。
從那時起,鬼蛟就發誓決不去忍鼬生氣。好在鼬的性子淡得可以,搭檔的日子也好過不少。
默默跟鼬保持一段不算近也不算遠的距離,鬼蛟識相的一路沉默。心裡卻在猜測鼬這次生氣的緣由,思來想去,除了名為宇智波輪的那個生物,他還真想不出其他人來。
拿起脖子上的掛飾,鬼蛟無意識的學著飛段異教徒的祈禱,希望他死得不會很難看,才好。
第十八章 淚人兒痣?
第十八章 淚人兒痣
和小君回到客站房間,沒意外的就看到鼬端坐在几案邊,像個老頭子一樣端著茶杯,吸溜著杯裡碧色的液體。噗嗤一聲笑出來,瞬間輪把鼬的身形和三藏(當然是最遊記的金髮和尚)重疊在了一起。同樣屋外陽光明媚,屋內卻陰沉的嚇人……以前還不覺得,這兩隻還是有很多相似之處的哦~~~
端著茶杯,輪簡單的跟鼬說了他的打算,後者卻好像根本沒看到似的,不動如山。棺材板一樣的臉,尋不出一絲端倪。
索性輪也懶得和他玩我猜我猜我猜猜,該說的說完了之後,也就拍拍屁股走人。倒是旁邊的鬼蛟不停得跟他眨眼睛,難不成是眼睛抽筋了?
心念一轉,輪就又暗笑了起來,現在除了鼬還沒有人知道他其實沒瞎全了這事,就算鯊魚頭是在給他打暗號,也先動動腦子,想想他是不是能接受到他動物的肢體語言。再說,既然鼬的脾氣不穩,他就更不能留下當炮灰了,當然是三十六計走為大計。
無論在哪個世界,都有一項大自然智慧的法寶能沖淡人類的一切情緒,那就是時間。及時再滔天的火氣,等他三年之後再出現,就不信鼬還能繼續氣下去!早消失殆盡了。
這邊輪美滋滋的想著,拎著小包袱,一轉身,故作瀟灑的揮揮手,也不回頭,兀自悶著頭就往前走。沒走幾步,人就被騰空抱起了。
還是小君這司機當得稱心,輝夜一族的血繼也不似傳說中的一無是處呀~~~
——但是,他怎麼覺得鼬今天放人放得有點太痛快了?難道是佩恩施壓嘛?
歪著腦袋,長長的髮絲如綢緞一樣滑落到臉頰旁,幾十年都難得可愛一次的模樣,眨巴著美麗的杏仁大眼,看上要多幼齒就有幼齒。
陽光,太溫和了,金子一樣揉碎了灑在身上,蔚藍的天空下和風細語的,安逸平凡的遺世獨立。不知不覺中,輪哼起了好久以前常唱的曲子,已經記不大清楚歌詞,只記得旋律很和諧,舒服的讓人從心底暖和。
鏡頭回放到輪轉身揮手的時刻。
其實,當時鼬是有伸手攔人的,只是,出乎意料的,有人比他速度更快的將人抱走,在他的瞬身還未夠著輪時,人影已經從鼬的面前消失了。
還杵在空中的手臂,被灌進來的冷風呼呼的吹響衣袖,鼬有幾分驚愕,第一次,有人在速度上和他拼了個伯仲。
“鼬…剛才那個小鬼,是用了血繼限定吧?”
出身水之國,鬼蛟自然比鼬更清楚剛才君麻呂施的那手,根本就是輝夜一族的那種血繼限定。難得在輝夜族傾巢挑戰霧忍村的戰役之後還有生還者……可是一想起當時戰鬥的場面,就是好戰如鬼蛟者也不禁大皺眉頭。
大蛇丸還雪藏了張王牌……
連忙詢問鼬,在任何忍術都無法遁形的寫輪眼下,答案應該更為確切。
不是鬼蛟心存僥倖,只是他非常清楚的記得輝夜一族已經被屠殺殆盡在那個下弦月的夜晚。他,當時還是先鋒小隊的隊長,這種事沒人比他更清楚了。
君麻呂很優秀,君麻呂成長的速度很可怕,君麻呂會成為最可怕的勁敵,如果他是站在敵人的立場的話。
鬼蛟望著鼬要答案,後者只是輕點了下頭,就回到原來的位置坐好。
腦袋冒青筋,如果不是鬼蛟知道自己不是鼬的對手,如果鬼蛟不是怕還沒動手就被秒殺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