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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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蹲低了身子直視她的目光。
突然出現的俊臉讓她的視線閃躲不開。“姓葉的,把你那個要命的臉挪開啦,盯久了會出人命的,想害本教主心跳加速而死啊?”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殷無命不在你身邊?”他臉上難得出現的嚴肅表情讓那俊美的臉在她眼前更加突兀。“吵架了?鬧彆扭?”
“……你這男人幹嗎這麼雞婆哇!別人的隱私不要隨便窺探好不好?”她被那認真的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只好坐起身來閃躲。
葉文昔輕輕挑眉,耐心地解釋給她聽,“這不是窺探隱私,這叫關心。本少爺我可是這輩子頭一次施捨點關懷之情給別人,你這麼不領情太讓我寒心了。”
並非危言聳聽,誇大其詞,想他葉文昔生在富貴之家,從來都是被別人呵護寵愛在懷裡,二十一年的被愛,被給予,被關心,早將他溺愛成了任性自我,驕縱冷漠的性子,最擅長做的事就是踐踏別人的好意,不顧他人的感受,隨心所欲,為所欲為,萬事只為“我喜歡”。即便他生長成這樣惹人厭不可愛的個性,卻從不曾有人苛責過他,他的父母親人不曾,他的朋友不曾,他的六皇子澧王殿下更不曾……
偏偏不知從哪裡冒出這個女人,舉止那麼怪異,又那麼理所當然,動不動就對他冷嘲熱諷上一番,指責他太過孩子氣幼稚不懂事的行為。是哪裡不對勁了?他明明討厭別人對他的不認同,他明明忌恨別人對他的傷害,哪怕只有一丁點兒,可為什麼對這個女人卻嫌惡不起來?難道,是因為她的指責裡暗藏了那麼一絲真誠,她的嘲諷裡隱含了些微關切,她的挑剔裡總能被他發現少許的善意在其中?是因為他突然覺得有個這樣特別的朋友似乎很不錯?還是因為,她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雖不能認同他的個性卻可以完全認同他的選擇的人?認識這樣一個女人,真是件讓人無奈又感到幸運的事。
見她只顧死死地咬著唇不說話,他只好無可奈何地放棄盤問。“如果身子大好了就梳洗一下吧,有人想見你。”
她腦中立刻警鈴大作,驀地將雙眸一睜盯著他的眼睛,“如果那人恰好姓殷的話就直接趕出去好了,我不會見的。”
他興味十足地斜睨她有趣的表情,“果然你們之間有事發生……哼,我倒是很有興趣看那姓殷的找來時你會作如何反應,可惜並不是他。或許我忘記告訴你了,蕭葉兩家是世交,蕭瑾蕭大公子目前正住在我家,聽到你生病的訊息,很是掛懷呢。”
蕭瑾麼……那個總是在她情場失意的時候適時出現,給她不滅的花瓶夢想動力的人……
只是這一次情況有所不同,她不需要什麼動力來重拾希望,只要一個小小的封閉的空間給她默默地舔舐傷口收拾狼狽就夠了。慰藉什麼的,在她的傷口面前太過蒼白無力……況且,這樣毫無保留地把最脆弱最不堪的自己暴露出來給別人參觀,她才不要。
可是世事無常,由不得她不要,在她未收拾好的時候,蕭瑾已然出現了。白衣蕭索的身影伴著新綠的柳絲兒,在她的視野裡靜靜地飄揚。既然已經暴露了,她也懶得再收拾掩飾些什麼,在藤椅上曲起雙腿,下巴擱在膝頭,放空的眸子透著濃濃的寂寥和落寞,失神地隨著潺潺的流水漂去。
蕭瑾有些無措,見過她很多種表情,狂妄自大的,理所當然的,嘻皮笑臉的,諂媚乞憐的,不可一世的,飛揚跋扈的,她這樣安靜而哀怨的樣子是他所不熟悉不曾見過的。握著樹幹的手緊了緊,想要說些什麼卻找不到最合適的開口時機,時間便這樣在靜默裡一點一點地流逝過去。
沉默,竟是由她最先打破。“蕭公子,我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他怔住,腦子裡慢慢回放所有關於她的記憶。她是一個怎樣的女人?或許是一個特別的,初時不怎麼討喜卻讓人印象深刻難以忘卻的女人,是一個做事不經大腦卻率直可愛的女人,是一個不知羞澀大膽地令人髮指的女人,是一個在眼前晃來晃去一不小心就晃進人心坎兒裡的女人……
“是不是我一點兒都不好,所以難以回答?”
“不,”他回答得很快,不想繼續看她如此沒有自信的幽怨模樣,“你並非不好,是很特別。”特別之處太多,以至於他一時不知從何說起。
“太特別,太格格不入,所以不夠討人喜歡,是嗎?”她默默地抱膝,將臉整個兒埋在臂彎裡。一定是這樣,所以殷無命從來沒有說過喜歡她的話,以前不會,將來恐怕也只是妄想。
他無法再繼續看她把自己封在一個小角落裡自怨自艾,挪了挪步子走近了藤椅,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