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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為她的知心起了不一樣的心思,竊竊的瞥了一眼她眉眼帶笑看過來的視線,臉頰發燒:“我想借本書。”
如此拙劣的理由讓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還好他帶了面紗,她看不到自己發紅的臉,否則真不敢再見她了。蘇離假裝沒注意他說謊,依舊笑著:“那蕭公子想借什麼書,我幫你找找。”
“《遵生八箋》”一本關於飲茶煮茶的書。蘇離很快找到給他,他問道:“不記錄麼?”
蘇離狡黠地道:“沒必要,我想蕭公子會還給我的。”難得在女尊國遇到與地球上相似的男子,很高興與他結識。
她的爽快倒讓蕭青竹有些侷促:“你難道不覺得男兒無才便是德麼,怎麼……”還借書給我,你會因此疏遠我麼?他很想問,張張嘴又止住了。
蘇離打趣道:“呵呵,你才覺得啊?”只見他霍然變色,身體搖晃,握緊手裡的書竭力的穩住,只有眼底洩露一絲哀傷失望,自嘲道原來即便是你也不能免俗。
蘇離才意識玩笑過了頭,慌張道:“蕭公子,我沒別的意思,只是和你開個玩笑,我其實只想說我相信你會還書而已……”
“是麼?”他微垂睫羽,“謝謝!”他把書留下,僵直的身影和不融於陽光的清冷透出一絲倔強,看得蘇離心裡泛酸。她沒有想到自己如此在意加上這次只見過兩次男人。
“蕭公子……”蘇離追了上去把書放到他的手裡。手間相觸的溫熱讓蘇離心跳加快了幾分,她仰頭望進他的墨瞳,真摯地道:“我喜歡學識豐富的男人。”
蕭青竹原本蒼白的臉色剎時紅如醉楓,她說她喜歡,死水般的心湖注入一絲活水,漾起一圈圈漣漪,輕唔了聲,攥緊書,逃也似的離開。真是個可愛的男人,直到他的身影拐過街頭再也看不到,蘇離才收回視線。她沒注意到自己一天都嘴角含笑。
捂住帶有她溫暖氣息的手被,他的心鼓跳如雷,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間仍未平復,取下面紗,對著書妝臺上的鏤金刻紋梅花縷銅鏡,映現出微紅的臉頰,他自我啐了一口,懷疑自己真不像棲鳳男兒,不知羞的想著不是妻主的女人,要是被人知道會是要浸豬籠的,想著想著,他突然覺得活了二十來年首次感到些許寂寞,心裡空空落落的,希望有一個人來填滿,他不知她是否就是那麼一個人。一個人閒暇時最是容易胡思亂想,想到她簫聲裡無盡的溫柔,不由得期待晚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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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當上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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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姐姐!”回到熟悉的書齋,看到專注於書的蘇離,林銳輕聲喚道。
“林銳回來了。”蘇離抬起頭微笑道,視線對上林銳身後身著藏青色長衫,滿身文氣削瘦的中年女子,深邃的瞳眸閃出睿智的光芒,自她進門視線就一直放在自己的身上,如餓狼窺視到獵物。
三年多的法官生涯,蘇離十分警覺暗暗揣摩此人的目的,她瞳孔微微一凝,表面卻不動聲色微笑的問林銳:“銳兒,這位是?”
林銳轉頭對中年女子恭敬的道:“杜院長,她便是你要找的寫出《醉風愁意》(也就是蘇離在醉風樓吟唱的李白的《宣州謝眺樓餞別校書書雲》)以及吹奏出《清明上河圖》洞簫曲的蘇離。”
“蘇姐姐,這位是我們百才書院的院長!”
“不知杜院長到來,有失遠迎,還忘恕罪。”闔上書站起身,蘇離有禮的道。
杜院長謙和地道:“蘇姑娘客氣了,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嘛?”
蘇離作了個請的姿勢,將書齋留給林銳照看,和院長到最近的茶館包間。蘇離沒有將她帶到書齋後的家裡其中原因之一便是她對自己生活的空間有極強烈自我保護意識,其次家裡沒有一個人,茶水不方便。她首次覺得需要僱傭點僕人了。
兩人坐定,小二姐上了茶,蘇離不緊不慢,輕啜一小口,開門見山道:“不知杜院長找我有什麼事?”“我想請你作書院的先生,不知蘇姑娘可願屈就?”炯炯有神的雙眼緊盯著一臉淡然的蘇離,閃著無限的稀冀。
蘇離訝然:“貴院的學子皆是滿腹經綸,才高八斗,我一個連秀才都不是小女子怎麼能勝任,杜院長未免也太高看在下了。”
杜院長搖搖頭,道:“蘇姑娘也太小看自己了,醉風酒樓上你四步吟就的《醉風愁意》,情深愁切,意境深遠,詞藻雅緻,早已在咱棲鳳國傳開,得到了我當朝翰林大學士的高度讚揚,何況而後的那天我在街上吹奏的洞簫曲《清明上河圖》,可是此曲只因天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