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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的這些東西,只要交到陳兆軍的手上,馬上就會換到許多漂亮的煙紙和子彈殼。
很快,幾乎整個軍部的孩子都知道了可以用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跟陳兆軍換東西。
為了存放這些東西,陳兆軍不得不準備了幾個放了防潮袋的箱子……
漸漸的,一些到陳參謀長家的幹部也知道了陳兆軍正在瘋狂的收集著這些東西,大家都開始留心起來。每天三大部的收發室裡,文書看見有些漂亮少見郵票的信件的時候,就會留心了。等收信的人來取信的時候,一般的,只要說是想把郵票留給陳參謀長的孩子,正常情況下都可以幫陳兆軍把郵票要下來。
許多年以後,不少人還記得陳兆軍小時候瘋狂收集這些東西的事。
第二十六章 文字獄
1978年3月,陳兆軍正在瘋狂的收集著他所有能夠收集到的與文革和這個時代有關的東西的時候,一件事情發生了。
陳兆平進了中國人民大學以後,不但感受到了中國最高學府的魅力,更感受到了它的熱情。在當過的環境下,已經開始有人敢說一些東西了,表現得最為突出的就是高等學府。在這裡的都是些年青人,有魄力、有朝氣,他們中的許多人,都堅信自己的理想和追求,都是一些熱血青年,他們可以為了自己的信念不惜流血犧牲。這一切,在有中國政治家搖籃之稱的中國人民大學就顯得更加突出。
初到大學的時候,陳兆平還顯得有點束手束腳的,可時間一長,他身上的一些當慣了官的習慣又出來了(好壞當過民兵連長,其實部隊的孩子都有一點這些毛病)。由於學了不少哲學理論,加上陳兆軍又給他灌輸了不少先進的政治思想。陳兆平開始漸漸的喜歡上了與其他同學辯論起來。也許文革的時候有一句話還是有些道理的,就是:事實不辯不清、真理不辨不明。我們且不說這句話有太多的唯心的東西。但是最起碼,我們的陳兆平同學漸漸的喜歡上了這個。隨著辯論的深入,陳兆平開始對當時的一些政治思想有了懷疑。
當初為了給陳兆平上一個保險,陳兆軍在家庭辯論的時候,就已經將《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一文的中心思想給說了出來,陳兆平當然受益匪淺。畢竟這些說法更合理,也更讓人能夠接受。進入大學以後,為了在辯論中更好的為自己的理論找到支撐點,陳兆平開始非常系統的看了一些哲學方面的書,隨著學習的深入,他也越來越感覺到當時中央提出的“兩個凡是”的理論似乎違背了馬克思主義哲學的基本原理,是純粹的唯心主義的論調。於是,在1978年3月底的時候,一份《關於“兩個凡是”的提法是否科學》的不署名文章就寄到了《光明日報》社。頓時,整個《光明日報》就像被投入了一顆炸彈一般沸騰了起來。誰都知道,“兩個凡是”的說法是當時黨和國家領導人首先提出來了。在那個一切都可以上綱上線的年代,懷疑和批判黨和國家領導人的話就等同於反革命,政治後果非常嚴重。陳兆平也知道這樣的後果,別看他敢寄到報社去,可是他還不敢在文章上簽名。
陳兆平的這篇文章被迅速轉到了當時剛重新組建起來的公安部,定性為反革命言論。為此,公安部專門成了了專案組負責調查此事。
調查組很快進入了中國人民大學,全校師生都知道,這次公安部來學校是為了調查一件反革命案件的。其它人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可是陳兆平知道,一定是自己的那篇文章惹的禍。這下,他也慌了神了。文革十年的教訓告訴每個人,一旦惹上這些麻煩,也許這一輩子就毀了。陳兆平不知道什麼時候專案組會找上自己,但是他知道,這個時間不會太長,畢竟自己最近在學校公開場合說過的一些話正好可以作為證明。
想到這些的時候,陳兆平怕了。他知道,一旦自己出了問題,將連累自己全家人。現在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偷偷摸摸的找了一個機會,陳兆平躲到了學校以外,往家裡打了一個電話。還好,電話是陳兆軍接的。這天,陳偉雄要開會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來,張桂梅由於醫院值班,這個晚上都不會回來了。
“喂,是誰呀?”陳兆軍正在整理著自己的收藏,很不耐煩這個時候有人打電話來。
一聽是陳兆軍,陳兆平放心了。一貫以來,他都非常相信自己的這個弟弟,事實也證明,自己的這個弟弟是非常有遠見的。
“兆軍,有一件事我想告訴你,你先別告訴爸爸行麼?”陳兆平小心的說。好在他打電話的地方是郵局的單人電話間,到不怕有人偷聽。
陳兆軍一聽大哥的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