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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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是你給的溫柔
抓不住的夢 被你傷透
卻還要 假裝能夠
不在乎你去還是留
*
康熙二十九年戊申,上巡視漠北蒙古喀爾喀蒙古。壬子,到達多倫諾爾。
又一個深秋。
金風細細,葉葉梧桐,院深小徑斂餘紅。
同樣的秋高氣爽,同樣的藍天白雲,同樣腳下這片緯度經度相同的土地……卻是不一樣的北京。沒想到我二十五歲的生日會是在這裡度過。
孝順的皇帝巡幸之餘,還不忘“家”里人,今日派了親衛送回蒙古一些特產,各宮有份。平日乾清宮那幾個冷臉的大丫頭今天也多了幾分笑容。只是當我隨便提及今日也是本人的生日,額真丫頭、蘭嬤嬤等幾個高階宮女的臉色很明顯的一沉。
“小七,為什麼我說今日是我生日,她們好象都不太高興?”感激地吃著小七叫膳房太監特地做來的長壽麵,這個丫頭對我還真不錯。
“唉,那是因為茉兒姑姑平日都是三月裡過生日,和聖上的萬壽只差得幾日。也沒什麼,她們……只是想起……”
“她?”嚼著嘴巴里的那口拉得細如髮絲一樣的面,方才還甚覺美味,此刻卻覺得不怎麼好吃。
她……不知道心裡對“她”是什麼感覺,我身邊屬於“她”的影子無處不在。在這些宮女內監的嘴巴里,在他們偶爾側眼瞥來的那一抹異樣的眼神裡,甚至……在某些人的心裡。
這些日子以來,時常感到他們偶爾在竊竊私語,但每每看到我的身影卻又緘默不語。我知道他們在談論我,時常拿我和“她”做比較,呵呵,他們以前有多愛戴“她”,此刻就有多“冷淡”我。看來……“她”在這裡俘獲了所有人的心,宮人的、侍衛的、甚至……他的。
“其實也不是不喜歡你啦,只是……”她看我一眼又道:“唉,今天額真姑姑還給我說看來你真的不是中魔了,宛儀和你連生日都不一樣。”
本來就不是。拿過軟軟的燻得香香的不知道是紙還是布的“巾”揩了下嘴邊的湯汁,放下碗,狠狠地咬了一口那隻和這碗麵一起呈上來的,讓我讒涎許久的大蜜桃。
“這新鮮的大桃啊,還是額真姑姑給你留的,據說是皇上前幾日經過京畿,特親手摘的一些晚熟的大蜜桃加急送回京城,孝敬給皇太后的,還有幾位娘娘也跟著沾光呢。看!多大多新鮮啊。”
“哦?咱們宮又沒有娘娘,怎麼也有?”出自皇帝的手……頓時一噎,咽在喉中的那塊果肉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讓我連連乾咳了幾聲。
她怪異的瞥了我一眼,卻不說什麼,靜靜地收走杯盞,關門時耳尖的我聽到她的一聲輕嘆,細渺得若有若無……
又咬了一口這粉粉白白多汁的果肉,依然是那馨沁甘甜的味覺,嘗在嘴裡,卻甜不進心裡,不知為什麼……有些失落。
*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現代的故宮常有鬧鬼的流言。
根本用不著有什麼人別有用心地宣傳,比如現在,在這個時空裡這禁宮裡的禁軍不上萬也只怕數千,再加上宮人雜役……
還有還有,那外殿正睡著同時當值的兩名宮女,殿門口還有兩名公公,雖然天子不在,可他的正牌龍穴威嚴依舊。
外面的風颳得越來越大,“嗚嗚”的,時而像好些人在咆哮,時而又像在嗚咽。
我還是醒了……摸了把臉,溼的,又莫名其妙的哭了。
最近老是多夢,卻始終記不清夢境,只是覺得每次每次都很傷心。
呃……我還是睡在地上的麼?摸了下身下那厚厚的駝絨混彩色絲線織成的臥氈,雖沒有白居易在《紅線毯》裡所詠的唐宮裡用的織錦“彩絲茸茸香拂拂,絨軟花虛不勝物”,倒也暖和舒適。
倒也怪了,自從那個人離開後我卻再不能每夜安穩得一覺天明。搖搖曳曳的燭光背後是 “他”的龍床。那層層羅帳後那疊得整整齊齊錦被輕裘,雕著繁複的吉祥紋飾的塌上鋪得一厚厚的毫無皺褶的鏡面般平整的褥子,不知道是什麼織就而成,睡在上面又暖又軟……恩,腦海殘留的一絲記憶的影子一閃而過,我怎麼知道它的觸感?是……那晚麼?
披著外袍坐了起來,怔怔地望著那個地方……我和他?那晚……
腦海裡模糊的影子重疊著兩個人的身影,是他麼?還是“他”?
我的臉頓時生熱,雙手捂著發燙的臉支在曲起的膝上。
“我該恨他的不是麼?”輕輕地問著自己,他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