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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不能做大清的蒙古長城了,那就做也許是最為堅固的俄國長城吧。我和尤里的故事很長很長,下次回京喜兒再講給你們聽。”
喜兒……和尤里?那又是怎樣的一個巧合與故事,我的女兒身上……這段時間都發生了什麼?
“燁兒,是喜兒!喜兒給我們送禮物來了。”我瞧著他的背影呢喃。
“是大捷,開門見喜,此戰必捷。”他吸了下鼻子,半晌……說道。
第七十七章 決戰
康熙二十九年七月的最後一日,決戰之日。
凌晨,這草原積攢了一夜的溼氣轉作濛濛的細雨,象牛毛又似繡花針一般細密。雨雖不大,但百米開外一片霧蒙。灰暗的天空加上細雨朦朧,能見度很低,實在不是個指揮作戰好天氣。
長弓河對岸,正中的草坪上象連夜生出的一杆黃色的大龍旗,上書“招撫”二字,正被風吹得“噗噗”作響。
扶遠大將軍福全麾下的十二萬馬步軍已列陣雄峙。裕親王福全金盔銅鎧,騎著一匹架著花鞍的黃膘伊犁馬,擔心地看著一片死寂的對岸……對面的賊子也在煩惱這鬼天氣吧,他微勾嘴角,把手中的馬鞭握得更緊,靜候聽令……等待後方那中軍帳裡傳來的“聲音”。
同時也在等……等那缺席的太陽……
*
代表帝國君主親自督軍所在中軍帳的上空飄著巨大的黃龍大纛旗,在暗色的天空下更顯得凝重與莊嚴。今日,為了督戰,中軍帳遷移到了一個能遠觀長弓河兩岸戰事的地勢較高的山丘上。
“什麼也看不到吧,今日這仗打不成了?”見他放下望遠鏡,我問道。
“能打,現在即可開始,不過……”他覷我一眼輕道:“不是你腦子裡想的打法。”
他示意我為他磨墨,待寫完最後一筆,喚來帳外的侍衛傳令給目前在等候在河岸的大軍統帥扶遠大將軍。
“把這帖子交與扶遠大將軍並頒朕口諭,除了貼上所寫的之外,別的……咳咳……叫他等……咳咳。”
又是一串不斷的咳嗽,幾乎不能成聲,他擺手叫那藍翎侍衛快去辦差。
心疼地瞅著他,本是病中人,卻數日未睡一直撐到今天決戰之日,那雙眼已經熬得通紅泛血。
“今日,是最後一日,無論勝負,今日以後我定要把你帶走,回博洛和屯去好好休息,不準任何人打擾你,也不許你見任何人!而你……除了睡覺什麼也不許做,不許看,不許聽!”
現在帳中無人,積壓了好多天的擔心和委屈此刻決堤,我撲在他懷裡蠻橫地警告他。雖是警告可口裡的語氣盡是埋怨與耍賴。說著說著眼眶一股子溼意突地湧來,我拼命眨眼,把那不爭氣的東西眨了回去。
“茉兒……我是皇帝。”他見我這樣只是無奈地輕笑,眉梢間滿滿疲憊。
“皇帝也是人,也要休息,你還是病人呢。”
“皇帝親征,只能贏,不能輸……沒有退路。”他一下一下拍撫著我的發。
我抬起頭來看著他的臉……完全真實的臉,沒有任何面具的臉,上面寫滿了責任、疲憊、堅毅與尊嚴。
“管他什麼輸贏,也不管你是不是皇帝,我只在乎你的身體,都好多天了,你還在咳嗽,發熱也一陣一陣的。你不心疼自己,我還心疼呢!”撫上他的臉我低聲道。
輕輕地吻上我的臉,他勾起嘴角:“放心,你的相公不會這麼容易就倒下,既然敢親征,自然有完全準備。”
“你還笑!我有時候想,做皇帝真的好累,我從小到大見過的人數你最累,不如……不如哪天你脫下皇袍,我們離開京城,去遊歷天下。”看他眼睛朝我瞪來,我繼續道:“放心,本人經過多年經營,已小有所成,小有所成……暢春園裡那無憂閣裡的物事用個三、五代人都不成問題,呵呵。”
“傻子。”見我的臆想症又開始發作,他不再理會我,靠在椅子上他微閡上眼,象是在閉目養神又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我在我的幻想中飄飄然起來,呵呵……想古代不是傳說范蠡帶著西施雲遊天下了麼,聽說那個富甲天下的陶朱公就是範某人。我現在的身家就算做不了當代陶朱婆,在大內搜刮剝削某人多年,也算是大清數一數二的富婆了吧,可是拐走他……我瞄一眼身旁這個歷史上的偉大皇帝……我的想法是不是很瘋狂……
一聲突來的號角聲劃破寧靜的清晨,瞬間,傳來嘰裡呱啦的的語言,細聽……是蒙語。
一直閡眼養神的他此刻精神起來,眼裡滿是期待和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