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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就是幻覺!梁伯韜心裡肯定的下了一個評語。
16月下何人撫瑤琴
作者有話要說:支援偶寫的親友團們,寫評論的時候一定要登入晉江賬號再寫哈,昨天才知道不登入賬號寫評論是不好的…… 那盅讓梁伯韜心情變壞的花茶一直安安靜靜的擱在小茶几上,直到蘇三太太端茶送客的時候都沒有再被動過。
蘇潤璘陪著眉開眼笑的蘇潤璋和臉色不豫的梁伯韜走出了含芳小築的院門,側過臉看了看梁伯韜一副別人欠了他很多錢似的表情,心裡想著不知道是什麼讓這位高貴的世子爺不開心了?
他一點都沒有想到是那杯菊花茶惹的禍。
只有蘇潤璋,他太瞭解梁伯韜了,知道他突然之間的那種不愉快是源於何處。
梁伯韜從小到大就是別人捧在手心裡的寶貝,一切都以自我為中心,再加上這些年來京城閨秀對他的追逐,早把他慣壞了。他的不高興,肯定是因為潤璃妹妹沒有親手給他泡茶喝!不是一直說女人都是麻煩嗎?怎麼現在有一個不買他賬的女子,他又那麼不高興?
夜色已深,空氣裡有青草的清香,間或有春蟲的鳴叫讓春夜更顯幽靜起來。當三個人在丫鬟們的引領下走過穿花小徑的時候,從院子的一側傳來嫋嫋的琴音,說不上美妙動人,倒也還能讓人聽了不奪路而逃。
三個人皆是腳下一滯。
“是誰在彈琴呢?”梁伯韜倒是很感興趣:“是不是三姑娘在彈琴?聽起來還不錯。”
“真是你們姑娘?”蘇潤璋問那個引路的丫鬟:“這琴聲頗為稚嫩,潤璃妹妹還得勤加練習才是呢。”
領頭的丫鬟站住了,側耳聽了下,然後不屑的撇了一下嘴:“我家姑娘的琴彈得可好了,才不會彈出這樣不著調的曲子呢。而且我們姑娘也不會在這時候彈琴呢,她說月黑殺雞夜,風高放火天,這時候最適合做……”
正愉快的說著,丫鬟突然發現自己交談物件並不是自家的二少爺,趕緊咳嗽一聲:“咳咳,奴婢失口了,請幾位爺原諒奴婢的胡言亂語。”
蘇潤璋滿臉感興趣的看著這個突然閉嘴的丫頭,沒有放過她,追著問下去:“最適合做什麼?”
“沒什麼,奴婢剛剛喝了點酒,上頭了,說了胡話,請堂少爺原諒奴婢一時失言。”
琴聲依然嫋嫋的在園子上空飄蕩著,梁伯韜看著神情堅定閉嘴不再言語的丫頭,也很想知道究竟蘇三姑娘覺得在這個時候最適合做什麼,可那個小丫頭卻一副打死我也不說的模樣,很倔強的站在那裡。
琴聲更刺耳了!
梁伯韜皺了下眉頭:“誰在那裡彈琴呢?這麼大晚的天色,別彈那麼磣人的曲子了,鬼哭狼嚎似的!”
草叢裡有瑟瑟的聲響,好像有細碎的腳步聲倉皇的遠去,不一會,那琴聲就停下來了。
“虞城,你又傷人心了。”
梁伯韜一挑眉:“有人願意自己作踐自己讓我來傷,能怪我嗎?”看了看前面垂手而立,但臉上沒有半點讓步跡象的小丫頭,梁伯韜突然笑了:“算了,你回院子去伺候你們家三姑娘吧,你們二少爺送我們出二門就行了。”
“謝世子爺體諒。”小丫頭打了個千兒,沒有半點留戀的離開,一襲淡藍的衣裳很快消融在夜色裡。
“世子爺,四堂兄,這邊請。”蘇潤璘看著身邊兩個深思的人,做了個手勢。
“潤璘,你別這麼客氣。你就喊我璋哥,喊世子爺韜哥就行,別喊得太見外了。”蘇潤璋看著身邊這個小堂弟,一副毫無城府的模樣,臉上還有著明顯的孩子氣,心裡嘆了一口氣,不知道三叔他們要是今年返京,這小堂弟能否適應祖屋的生活,那裡可不是現在的杭州蘇知府的後院,一團渾水淌下來,都沒有一片衣角會是乾的。
“這樣好極了,你們就叫我璘弟罷!”蘇潤璘抬起眼睛望著他們,滿眼都是真心的歡喜。
“知道了,璘弟!”蘇潤璋拍了拍青衫少年的頭:“我們走罷。”
回到煙波閣,梁伯韜就沉著臉坐了下來:“暗雲,暗雨,你們現在去含芳小築去看看那個蘇潤璃正在做什麼?”
蘇潤璋趕緊做手勢阻止:“虞城,你這是為何?”
“看那個小丫頭說得神秘,本世子爺想知道原因,不可麼?”他挑了下濃眉,看了看那個愁眉苦臉的蘇潤璋。
“虞城,你可想到閨閣清譽?萬一暗雲暗雨被人撞見,我潤璃妹妹的名聲豈不是全毀了?”
“暗雲暗雨的身手還能叫人撞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