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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起來?王爺是個最知情識趣的人,早聽我說過三妹妹,十分渴慕。上回見了我拿去的詩抄,對三妹妹的詩很是欣賞,尤其是三妹妹的字,王爺說他也要甘拜下風。”
“那是王爺過獎了,誰不知道北靜王爺最是博學多才的?”探春可不敢說已經與北靜郡王見過了不止一面。常言道:一回生,二回熟,她和水溶也算是熟人了吧?
寶玉見她不鬆口,卻是急了:“三妹妹,王爺上回就極想見三妹妹一面,今日趁便,何不登門拜訪?王爺為人,最是細心,豈會向別人張揚?再者,咱們兩家也是通家之好,久有情義,就算是萬一被父親知道了,也有理由搪塞。我是你哥哥,也算不得你們私相授受,禮節處也不是什麼大虧。”
探春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揹著父親倒是侃侃而談,在父親面前,就跟見了貓的耗子似的。”
賈寶玉被她說得頗不好意思,還待再勸,卻見大門微啟。
一個管事模樣的人走近了來:“是賈府的寶二爺麼,王爺有請。”
不待探春刮腸傷腦地想借口,賈寶玉已經是捋了她的袖子:“這是陸總管,在王府裡算是頭一份兒的管事。可見你的面子比我大,我來了這許多次,也沒見他出來迎過。”
探春大惱:“我說你這麼急切,敢情是跟郡王說好了的呀!”
“也沒有說準,只是……”賈寶玉乾笑。
陸總管見他兄妹在馬車裡打嘴皮子官司,臉上仍是堆了笑:“王爺已在偏廳相候,三姑娘、寶二爺請。”
怎麼排,賈寶玉也該排在她的前面呀,陸總管這話,說得透著些小曖昧。可人家是北靜郡王府的大管家,恐怕就是賈政親至,也不敢託大。可要她被兩人算計了以後,還作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又實在覺得憋氣。
探春眼皮微抬,故意沉凝了半晌,才扶了寶玉的手,隨著陸總管進了偏廳。想是賈寶玉常來王府,陸總管只是低聲交代了兩句,竟由著兩人自去。
正文 第四十七章 人比花嬌
廳廊裝飾並不豪奢,處處透著雅緻,只仔細看時,才知道是一色兒的沉香木。賈府費盡心機建成的大觀園拿來一比,竟像是暴發戶似的。按說,賈府也算得上百年望族,自榮國公與寧國公以來,便沾著了大富貴。但跟皇族子弟相比,差距還是極其明顯的。而且,就在這些細節處。探春仔細打量,一木一幾,連同那一應用具,也是半舊不新,越發顯得低調到了極點。
北靜郡王正在偏廳用茶,手邊攤開著一部書,可是目光卻時不時地注意著門外。耳邊聽得腳步聲,不由會意地一笑,站起身來迎接。他的殷勤,讓賈寶玉與探春二人受寵若驚。
既來之,則安之。探春自然不是這個時代扭捏的小女子,大大方方地見了禮,卻不知道接下來的禮數,倒是該去內室,還是在這裡敷衍呢?內室她是不願意去的,可是就這麼坐著跟水溶閒話,讓人瞧見了可不妥當。
北靜王水溶一臉的驚喜,看向了她,話卻是對寶玉說的:“早聞得令妹乃女中丈夫,果然把她請了來,且讓小王好好招待。”
果然兩人早有預謀!探春又好笑又好氣,約會不就傳個話兒的事麼?轉彎抹角,何苦來哉!而且這人還裝得像是頭一回跟她見面似的,換現代可以去衝擊那尊小金人兒了。
水溶對探春一輯:“姑娘定是覺得唐突,實在是小王敬慕已久,才請世兄相請。姑娘光臨,真乃蓬蓽生輝,咱們既是熟識,不如去後花園賞花。”
他輕裘緩帶,淨冠素服,雪白袍子越發顯得他身材俊俏,玉樹臨風。況且,他的笑容十分親切,唇角微勾,便似湖心的那抹漣漪,連帶著探春的心湖裡,也像投進了一枚小小的石子,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來。
好吧,男女幽會,原本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況且,他們也沒有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中間還隔著一個至親呢!於是,探春斂去了剛浮上的不滿,微微一笑。
水溶做了個“請”的動作,探春連忙還禮:“不敢贊越,還請王爺先行。”
哼,你會做戲,我難道就不會了麼?咱們就只當人生只若初見,互相問候,說些“今兒天氣真好”的客氣話罷了。
賈寶玉卻似和水溶極是相熟:“王爺不喜歡多禮,自在些的好。”
探春忍不住暗地裡翻了個白眼,若是沒有你這個超級亮的燈泡在,她和水溶自在得很呢!反正自個兒最狼狽和最率性的一面都讓他見識過了,這種表面文章,探春本就懶得做。不過要在賈寶玉面前遮掩,才裝得跟大家閨秀似的——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