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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正正的人,未必要有多麼大一番作為,未必要光宗耀祖成就一番事業,卻須對得起自己,對得起良心,也——對得起“父母”!
既為人子,當盡人子之義務,尋常日子裡,受些委屈也便受著,該低頭時也別盡梗起脖子挺著,好比這十來天裡,一直不冷不熱跟吳珍珠僵持著,居家過日子,這樣卻是不好。再怎麼說,她位份上是“母親”,母子間出現問題,做兒子的不先低頭,難道要母親來遷就自己?姿態放低些無妨,只不要做唯唯喏喏應聲蟲一般的人就好。
老話說“家和萬事興”,這話任是放到哪個時代都不會錯。現在說未來說前程,或許言之過早,自己能做的,便是在家和上盡一已之力。
陳旭日想通了,心裡邊只覺得鬆快許多。
連帶著,對剛出生的小小嬰孩,也有了一種為人兄長髮自內心的喜悅之情。
吳珍珠生下兒子,沒有立刻昏睡過去。產婆給她收拾利索,換過乾淨的衣服被褥,才抱了襁褓中的小嬰兒給陳浩看。
母子均安,陳浩一人給了一個預先包好的紅包。產婆接過,手裡稍一惦量份量,心裡歡喜,面上亦喜笑顏開,每人說了一些吉祥話,告辭後出門自去。
陳旭日看過幼弟,隔著門給母親問好,又說了些誇獎的話,大意是小弟哭聲宏量,身體一定很好,長相也好,將來一定比他這個做哥哥的有出息云云。
吳珍珠提了精神,略做回應,說道時候不早,他不必熬著,趕緊回屋休息是正經。新月年紀到底還小,這時候早依著吩咐去睡了,只桐月在屋裡邊幫忙。吳珍珠低聲道:“桐月,我這邊沒事了(奇*書*網。整*理*提*供),你送大少爺回屋去睡吧……”
母子倆之間算是一團和氣,陳浩心裡越發歡喜,拒絕郭嫂子抱幼子回屋的好意,自己親自抱著兒子進了產房。
如此雖是有些不妥,但一者他急於見妻子,當面說幾句體己話,再來他是醫者,給妻子親自診過脈才得放心。
桐月打裡屋出來,先給外屋的火盆裡加炭,給屋子多添些暖氣。
陳旭日回絕她送自己回房的好意,“你在這裡加完爐火,也快去睡吧。明兒雜事還多,忙裡忙外不得清閒,說不定母親還會喊你幫忙,可別瞌睡誤了事。”獨自拎著燈籠,悄悄的自回房間去了。
吳珍珠做月子期間,朝廷的賞賜一樣樣下來。
這卻是衝著陳旭日的面子。
四皇子餘毒未清,雖與性命無礙,虛弱卻是難免,這些日子將養下來,身體漸有起色。陳家父子婉拒了抬旗之議,順治略有不悅,終是心喜愛子無羔,遂換了財物加以犒賞。
此番陳家又逢添丁之喜,董鄂妃以皇貴妃的名義,另外著人送來了一些補身的珍貴藥材,一些女人家合用的綾羅綢緞和珠寶首飾也不少。
孝莊太后亦差人送來了給新生兒添喜用的吉祥物件,以示對四皇子“守護神”的嘉勉。
世人向來喜歡做錦上添花之舉,陳浩太醫院同僚對他態度越發親近,不止太醫院,別處也有一些個官員向他示好,更多人渴望見見他家裡那位得天神青眼的公子……
這些煩擾,一時尚擾不到陳旭日頭上。
母親做月子期間,外客不好尋到門上來,況且當日他已經想到這些,預先跟順治討了個口旨,稱自己這時才知道原先那夢別有際遇,一切竟是神蹟所致,可惜時隔日久,當初所討教的學問許多已經模糊了,因此想在一段時間裡不見外客,潛心回憶,希望能多回想起一些有用的東西,說不定往後什麼時候會派上用場……
奉旨靜修的名目,足以擋住絕大部分好奇的窺探。陳旭日的日子,過的也還不錯。
母親不便操持家事,父親忙於外面的應酬往來,陳旭日也就學著接觸一些家事。趁著宮裡多有賞賜,他手裡卻是多了許多零花錢。
沒有電視電影電腦可解悶,打發時間唯有看書,一時間陳旭日閱讀慾望卻是大漲。於是就尋思著給自己買些書來看,
中醫書多屬專業用書,內容晦澀,那些八股文之類的時下學子所讀之物,他根本就不耐煩看。這時候後世人所謂的四大名著,存三缺一,獨缺了最出名的紅樓夢,其餘市面上倒是可以淘換得到。
但,水滸他翻都不想翻,三國演義,陳旭日少年時曾經讀過,當時從頭到尾讀也便讀了下來,不過也就那麼一遭,過後再提不起興趣。
白話文時讀起來尚覺得煩瑣,如今是古文,更不喜歡。原本想將就著打發時間也就是了,卻在無意中拿到一本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