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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可真是大姑娘了,長的真好看。我跟聽寧馨說,外面都在傳,說金大人家出了位美而慧的巧姑娘……”
寧馨參加今年的選秀,已經留了牌子,皇帝的意思是,希望有一位能與她說話聊天的親近些的姐妹進宮,寧馨自己也是這個意思。太后和皇后那頭有些不悅,皇后還沒什麼,至少面上沒有帶出來,只私下幾個蒙古妃子議論的兇,反對董鄂氏的姑娘再進宮爭寵固寵,使得這後宮成了董鄂氏的天下,而太后明確暗示過,不想寧馨進宮,為此和皇帝還生了一次爭執。
董鄂妃不好插手干預。從姐妹情來說,她不是特別贊成寧馨進宮,趁著這次選秀,自個兒也能說得上話,說不得寧可冒著開罪某些人的風險,也要給堂妹指一門好親事,讓她踏踏實實做個當家的嫡福晉,豈不是比進宮來過這種壓抑日子更好?可是叔叔一家人希望送堂妹進來,堂妹自己也是這個意思,她幫也不是,不幫也不是,只有件事卻是一定的,自個兒若不依從,總是要傷了親人之間的感情。
堂妹便這樣了。表妹金真兒今年也十三歲了。十三歲的姑娘家,到了許嫁的年紀,董鄂妃對這位表妹的終身大事也是十分關心地。
突然間慈寧宮來信,道是皇太后特別恩典,準金真兒進宮陪自個兒說話。董鄂妃心裡就有些犯合計。
她很有些擔心,怕因著自己和四阿哥母子受寵,連累到這位表妹身上。倘若太后那邊突然下旨,給表妹指婚……
這時忙不迭問起金真兒在慈寧宮地前後詳情。/。/
金真兒一五一十給董鄂妃從頭到尾說了一遍:“事情是這樣子地……太后把我和寶珠姑娘叫一塊叮囑。您看……”
她正想要聽聽表姐地意見。雖則太后那邊地意思。要她回家告與祖父。但是這中間多少牽涉到一些小兒女地心理。她沒辦法跟祖父表述清楚自己地心態。
她知道自己到了說親地年紀。也知道女孩子一定要嫁人。這條路誰都避免不了。人說嫁得好與不好都是命。可是。何謂命呢?她是閨中女兒家。打小見識有限。身邊地人並沒有給她提供幸福地樣本。無論是以世家女地身份。卻偏偏做了父親妾室地母親。還是嫉恨父母恩愛嫉恨自己明明是庶出女卻格外受到祖父疼寵而偏激易怒地嫡母。都不是幸福地例子。便是如今貴為皇貴妃深得皇帝寵愛地表姐。她地情路也是那麼地一波三折。
金真兒偶爾看過一點類似於“西廂記”地閒書。看過好似“牡丹亭”這樣地戲劇本子。書中地才子佳人。那種勇敢追求個人幸福最終琴瑟合鳴地感情。既給她以極大地觸大。也給她格外添了些說不清道不明地思緒。
家裡陸續有媒人上門。天花亂墜地吹噓著男方如何如何出色。其中既有祖父地同僚和從前地故交。也有京裡地滿臣新貴。
祖父一直沒有吐口。但是金真兒知道,自己地終身大事,即便僥倖拖過了今年,也斷拖不過明年去。如果一直不定下來,祖父勢必會因此得罪一些人求親不成的人家,尤其是那些滿臣們,同氣連枝向來自詡比漢人高貴,真要被他們給記恨了,說不得就要給祖父給金家惹來不必要地麻煩……
少女的煩亂心事,唯有訴與琴聲悠悠。
她在一個偶然的機會,認識了被外界傳的神乎其神的陳旭日。
然後,陳家派了媒人,上門來給他提親。
然後,祖父答應了。
金真兒鬆了口氣之餘,有些羞,也有些喜……
卻沒有料到,事情到了這會兒,竟又有了出人意料的變化,不單陳家那邊要有變故,便是自個兒這邊,也要聽人擺佈……
董鄂妃問清了經過,不由為她有些後怕,低聲責備道:“你也太大膽了,那話是能說的
“不然怎麼辦呢?我但凡是沉默,太后也必是當做默許,回頭祖父不是隻有從命的份?”
金真兒有些無奈的苦笑,“姐,我又不是八旗秀女,眼下正是選秀女熱鬧的時候,太后給那些應選的秀女指婚還忙不迭呢,何必讓她為我費這個心兒?再說……”
她小聲,卻十分堅定道:“祖父真的是給我訂親了,我只是實話實說。太后德高望重,大人大量,不會因為我一個小孩子說兩句真話就惱了我了……”真要這樣的話,她就不是皇太后了。那個女人更多時候,先是一個政治人物,然後才是一個女人。做事從來是幾經考量,儘量找一條與已方有利的路來走,自個兒就是一味唯唯諾諾逢迎,難道就真能討得了她的歡心不成?
董鄂妃對孝莊為人,自是再清楚不過。心裡邊覺得,這事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