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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不承認她是巫師。」
「這是當然。」那女孩微微一笑,眼裡有溫柔一閃而逝。金髮男孩鬆了口氣,殷切地看著兩個朋友:「我們可以帶她走?」
「要她有這個決心和我們一起走。」薩拉查冷笑,血紅的眼在暗夜裡像擇人而噬的獸,「聽著,麻瓜,把你那些下賤的親人全宰了,你才能得到真正的自由。如果你做不到,我就在這裡殺了你。」
「我叫赫爾加。」她小聲卻堅定地說,不喜歡那個“麻瓜”的稱呼。
「哼。」薩拉查不屑地撇唇,他仍是高傲冷靜的神色,目光卻突然有些渙散,腳下晃了晃。
「戈德里克,你監督她。」那女孩不著痕跡地一拉,「薩拉查,你該休息了。」
他們之間似乎有著奇妙的默契,薩拉查任她抱住自己,兩人一起融入了黑暗。安靜下來的空間裡,只有一個純血巫師和一個麻種巫師默默相對。
「你叫赫爾加?」金髮男孩的笑靨還是和初見一樣燦爛,讓人暖入心底,他卻從背上取下一把大得嚇人的劍,深深看進她的雙眼,語氣低而沉,「我叫戈德里克·格蘭芬多,你將來可以恨我。」
戈德里克殺了她的母親、父親和弟弟,但是她沒有什麼感覺,她很小就被單獨關起來,他們對她而言就是陌生人。
她只記得被他牽著手,爬上一座山丘。冷銀的月亮鑲嵌在黑色的樹椏間,夜梟靜靜停棲,一些青白色的幽靈跳著詭異曼妙的舞。樹下,薩拉查躺在那個叫羅伊納的女孩膝上,像嬰兒般蜷成一團,閉目休息。
感到熟悉的魔力波動,他坐起來,清醒的神情像從未睡過,冷厲的眼掃過她,定在戈德里克臉上。
「你這個笨蛋!」
戈德里克卻回以微笑:「薩拉查,我可以接受不得不吃親人的屍體,可是我不能接受殺死親人。」
「你就和魯多斯象一樣蠢……」咕噥了一聲,薩拉查疲倦地躺下去。赫爾加註意到他的左手纏繞著一根帶子,連線著一幅平放的畫。畫中的女子,是她生平僅見的絕色。
但是她覺得,用環衛的姿態將那個男孩擁入懷中的羅伊納,更加美麗。
千年的餘光(四)
精明的斯萊特林,來自那一片泥潭……
薩拉查·斯萊特林一生,只愛過兩個女性,一個是他的先祖艾薇妮,另一個是他的妻子羅伊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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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師殺人不見血,即使全族被滅的那一晚,他也沒聞到多少血腥味。
但是他清晰地記得燒灼的痛,他的父親流著血淚抱起襁褓中的他,在他左手掌心烙下一個印記:
吾獻上最古老一族的榮耀,以全族之血詛咒!
「你不用原諒我……」他說。
從此以後,他可以聽見靈魂深處,失去了肉體的族人呼喚著復仇的嘶吼,訴說著遠古輝煌的喃語……永無止境。
他記得他被黑衣的教士們帶到一個孤島上,有著白色十字架的建築,陰暗的實驗室,許多的殘肢內臟,雖然活著卻雙目空洞和死者沒兩樣的孩童,全部是巫師的後代。
他也記得一次次痛入骨髓的抽血和儀式,那些祈禱主寬恕的聲音……他是最小的孩子,可是他記得比誰都清楚!
他的左手無法開啟,對此好奇的教廷,用盡了辦法想讓他鬆開手指。
「惡魔的左手……」無數次失敗後,他們這麼說。
沒錯呢,那裡面是會讓你們毀滅的東西。
可是不行,他太虛弱了,這具遭受了太多折磨的弱小身軀無法承受他擔負的巨大力量和血恨,就連他矇昧的意識,也徘徊在消失邊緣。
「薩拉查,你是斯萊特林最後的血脈,你要復仇,殺光教廷的每個人!」
我是薩拉查……薩拉查是什麼?
幼小的男孩在黑暗的囚室裡匍匐前進,一手緊握。
「爸爸……」
幽靈不理會他的求助,重複著單調的呼喊。
吵,吵死了。另一隻手在地上撕出鮮血的痕跡,新舊交錯,紅瞳浸染冷意,他不再冀望拯救。
只有你,只有你不說話。
穿過淒厲的尖叫和扭曲的人形,更多更多先祖的影象撲面而來,他們在烈焰中灼燒,發出更令人毛骨悚然的痛苦哀嚎。在這地獄般的景象中,只有她靜默不語。
她穿著彷彿黑夜幻化的霓裳,同樣漆黑的長髮披洩在裙襬上,遙望他的方向,眼神凝固著一絲永恆的哀思。
「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