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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乍見薩拉查的一刻,他突然覺得這一切荒謬無比——他到底在做什麼?
向他介紹自己如何冒著生命危險把一半血抽掉,強調他雖然不姓斯萊特林,血統上卻是個斯萊特林的事嗎?
不!他的價值不由任何人定義!
即使薩拉檢視不起他,不承認他,他也會用自己的方式,實現斯萊特林的榮耀!
“我聽到了。”薩拉查說。
Tom瞪他。蛇祖微微揚起唇角,笑得和他如出一轍:“血的共鳴,精神的共鳴,你的心聲太強,我想不聽都不行。”
侵犯人權!Tom在心裡大喊,當然這個詞是從Smile那裡學的。然而他說出口時,卻是微帶嘲諷的冷語:“我倒聽不見你想什麼。”
“我很少想事情。”薩拉查冷淡的聲音輕而柔,聽在Tom耳裡卻異樣堅硬,帶著震撼靈魂的力量,“在我們的時代,做的永遠比說的重要。我認為你玷汙了純血的驕傲,有一瞬間我想殺死你,可是我沒有理由為我死後的事生氣,我好像也不是真的恨這件事——你和我很像,揹負的是沒有選擇的東西。你姓斯萊特林,我也是。斯萊特林的姓氏,只要配得上它的子孫。”
黑髮青年點點頭,感受很複雜,既有意料中的惱怒,也有淡淡的自豪。
白髮巫師深深注視他,說:“你很好。”
Tom震了震,幾分狼狽地發現他還是在乎這個人的評價。
戈德里克善意地望著他,對友人說:“是羅伊納為你生的後代吧,長得有點像她。”薩拉查冷冷掃了他一眼:“你到一邊去,我可沒贊成你和赫爾加的婚事。”戈德里克努努嘴,走開兩步。
“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不在霍格沃茨?”Tom正納悶,他弄出那麼大的動靜,另外兩位巨頭居然一點反應也沒有?
“羅伊納剛做完實驗睡下,現在有十頭魯多斯象在她床邊唱歌跳舞她也不會醒。”戈德里克笑呵呵地打趣,清澈的藍眼眸閃現溫柔的神采,“赫爾加出去採購食物了。孩子們嘛,他們習慣了。”
這個時代的霍格沃茨難道天天都在搖晃嗎?還要學校創始人之一去買菜……Tom一陣無力,不去想這是個怎麼樣的世界。
“你跳躍了幾次?”薩拉查忽然說。
“啊?九次。”Tom頓時明白,他是用「空折回廊」的法術穿過那片茫茫虛海,如果空間和時間是相互依存的關係,他跳過多少空間,就跳過多少時間,假設跳躍一次是一百年……
薩拉查證實了他的換算:“你的年代大約是九百到一千年後。”
“那一千年後還有巫師!?”戈德里克大喜,他們這些人最擔心的,就是好不容易儲存的火苗,在未來的某一天熄滅。
他對面的青年黑色的眸轉為血紅,燃起令人窒息的火焰,那是他非常熟悉的,鐵與血的光輝。
“巫師不滅,巫師的歷史也不滅!”
低沉的語氣透出凌厲酷寒的殺意,精緻的俊容充滿自信與傲氣。同為紅眸,薩拉查水晶般剔透的瞳眸充斥著更為銳利的鋒芒,沉靜如水的聲調是一身凜冽昇華的冷傲:
“榮耀與詛咒的血,然而尊貴偉大。”
戈德里克心情複雜地看著這兩人,薩拉查是他的朋友,相互扶持至今的同胞,他可以為他做任何事,包括推遲一場婚禮,可是薩拉查對純血的堅持傷害了他愛的人,這讓他心痛。
黑暗公爵眼中血色漸退,漾出一抹柔光,輕聲細語:“我聽得到,靈魂和血脈的聲音。”薩拉查眸光忽閃,同樣沙啞低柔的音色染上柔和的調子:“你的確是我的孩子,你不是麻瓜,你從一開始就繼承了濃厚的血,斯萊特林的榮光選擇了你。可是你的黑暗體質是怎麼回事?你不是祭品。”
“對,是你留下的法陣……”Tom浮起驚怒之色,“難道教廷強行對你做黑暗轉化!?”薩拉查沒有正面回答,纖長的手指撫上淡薄溫涼的唇,垂眸略微思索:“我懂了,這是時間法則允許的會面。”
他揮揮手,左手腕的鐲子劃出冷銀的流光,Tom注意到他手心有個奇異的烙印:鮮紅符文環繞的漆黑火焰。
“戈德里克,你出去。”
默契的沒有追問,格蘭芬多的始祖只是把關懷的手放在摯友肩上,柔聲說:“別做危險的事,薩拉查。”他朝Tom歉意而溫和地笑笑:“對不起,孩子,沒什麼茶點招待,不過薩拉查會給你比食物更好的東西。”
Tom回以敬意的頷首。戈德里克點燃矮几上的香草蠟燭,走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