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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吸氣,肺腑間充滿早春空氣特有的清澈感覺,帶著晨露和冬薔薇的馥郁香氣,John愜意地眯起眼,開始久違的冥想。
少年般秀致的容顏浸潤在朦朧的光暈裡,沉靜的神情讓周圍的一切都顯得清新平和,跳動的魔法元素漸漸散去,他睜開眼,轉過頭。
典雅的雪花柱廊下,黑色長袍的男子披著華貴的紅天鵝絨披風,深凝的緋色眼眸專注地凝視他。
“Volde!”
銀髮青年開心地蹦過去,黑暗公爵微微一笑,揚起深紅如火的錦緞,將他整個人包覆在內。
兩位旁觀者臉紅了,悄悄退下。
修長優雅的手指結上金穗繫帶,低醇的男聲含著笑意:“無聊了?”
“是啊,整天悶在房間裡悶也悶死了!”抱怨聲。
輕輕的笑聲:“只能一會兒。”
“是是~”
灑滿清晨露水的石板小徑上,腳步聲漸遠,兩個身影消失在盛放的玫瑰花叢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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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布利多下葬的那天,John在友人的陪同下到場。
霍格沃茨特快在這艱苦的七年裡,依然保持暢通,載著滿懷憧憬的小巫師,來到神奇的魔法世界。深夜城和霍格沃茨保護了他們,沒有讓他們在戰爭中失去生命。而今,這些孩子身穿肅穆的黑色禮服,整齊地站在大廳送別他們的校長。
所有的教授都穿著最好的衣服,手捧花束。John是一大捧卡薩布蘭卡,輕輕放在已故的師長身旁。
Tom一身喪服,捧著金邊黑封皮的《聖經》,卻沒有照本宣科讀,也沒有歌頌死者生前的偉大功績,清冷的眸光掃視全場,薄唇吐出平緩而深沉的敘述:
“我們都知道阿不思·鄧布利多是誰,作為他的學生,他的朋友,他關懷的人。”
一些和鄧布利多同期的校友脫下帽子,用手絹擦眼淚。學生的隊伍中,響起小小的啜泣。
“他來過,愛過,守護過,他不比上帝卑賤,不比梅林高貴,但是他偉大。現在,向他致敬。”
悲切的哭聲中,人們彎下腰,朝這位最偉大的白巫師行禮。
人魚的吟唱隨風傳來,馬人的蹄聲停在廣場,斯拉格霍恩教授和一位鄧布利多學生時代的好友將放置靈柩的小車推出去。
禁林一角,現任校長米奈娃·麥格種下一株白楊樹苗,將最後一捧土蓋上,合手默唸祈禱詞,起身叫學生們回學校,與今天到訪的客人們一一握手道謝。
當人群散去後,她望著Tom和John,浮起微微疲倦又隱含彷徨的笑容:“我真擔心我做不好。”
她今年才三十歲,是霍格沃茨最年輕的校長。
“米奈娃一定沒問題的。”John擁抱這個朋友。米奈娃的笑意有別於剛才,隨即被擔憂取代:“John,你身體好冷,要不要去醫療翼休息一下?”Tom立刻上前牽住友人的手。
“我不要緊。”毫不客氣地讓他給自己捂暖,鍊金師用另一隻手拍胸膛,“我強壯得很!”
這話一點說服力也沒有……在場的另兩人一致斜睨。
米奈娃掩嘴而笑,終於在這灰色的天空下,掩埋故人的黃土上,顯出屬於未來的晴朗之色,猶如那搖曳的嫩綠樹苗。
“John,去見見教授吧。”
“咦?”銀髮青年睜大眼。
歷任校長的畫像多了一幅,赤褐色長髮的藍眼男子在畫裡笑得欣慰:“John,看到你平安無事太好了。”
“教…教授……”John瞪著那張熟悉的臉,說不出話來。鄧布利多瞭然一笑:“如你所見,我本來不想用這種方法延續虛假的生,但這是霍格沃茨的規定。”
John鎮定下來,雖然他知道真正的鄧布利多已經長眠於地下,這只是他的一個複製人格,但是看見故人的臉龐還是極為高興。
“沒關係,能思考,有感情,這不就是活著嗎?”
“你的論調還是這麼有趣。”鄧布利多輕笑。一顆金光燦燦的腦袋從他肩後探出來,黑色校服下的幼嫩雙手以極其親暱佔有的姿態摟住他:“我也說,你就別鑽牛角尖了,讓另一個我眼饞著另一個你下地獄去吧,我們回床上繼續。”
Tom眯起紅瞳,John的下巴滑落到地,米奈娃以彷彿做了千百遍的動作撫額。
“你這麼快就來串門子了?”黑暗公爵冷颼颼地問。那個有著天堂藍眼眸和晴空般笑靨的金髮少年說:“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