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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幾滴墨水滴在羊皮紙上,羽毛筆歪倒在手中。
塞法尼爾沒有任何感觸,束縛他的是契約,而不是人心中的情感。
「塞法尼爾,我被一個精靈收養了。」
篩落樹梢的陽光彷彿一根根金色的豎琴絃,是大自然不變的美。坐在樹下的青年看著柳絮般輕盈落在他面前的少女,淡然乏味地問:「你又在玩什麼遊戲?」
「不是遊戲啦!」風之聖龍搖晃著一頭淡青的短髮,尖尖的耳朵微顫,草綠的裙子擺盪,她說話時全身都在動,洋溢著靈動的美感,「吶,你試試吧,這種感覺很好。」
冰刃刺破肉體,挑起幾滴血珠,在意志的催動下凝成一顆豔麗的紅色液滴,塞法尼爾做這個動作時熟極而流,像是練習過千萬遍。
「殺了他!」記憶深處響起男子冷硬的命令。
噗!刺穿人體的悶響,男孩怔怔感受著噴在臉上的液體從溫暖變得冰冷,不喜歡這樣的變化。
抱起他的有力雙臂驅散了這股寒意,他抱住自己的領養人。
「幹得好……」微帶複雜的輕嘆,男人的語氣瀰漫著他無法體會的蒼涼,「我相信你了,我的龍。」
血沒有傳來有用的訊息,勞姆斯是在猝不及防下被殺,塞法尼爾微一蹙眉,閉目感應那些催眠花藤裡的魔力,這很容易,因為他就是賜予巫師血脈之力的始祖——掌握所有水脈的水之聖龍。
背轉身,塞法尼爾走出房間。
雖然和這個契約者沒什麼感情,但是他會死,嚴格說來是自己失職,他會殺了那個巫師為他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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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斯特躲在樹陰後,緊張地盯著一棟雙層的維多利亞建築。堅實的花崗岩外牆攀滿了墨綠色的藤蔓,一朵朵肉苞似的花噴出薄薄的藍霧,縈繞住整棟房子。當然,附近的麻瓜看不見這麼可怖的情景。
取出準備好的超強毒霧噴劑,精靈少女深吸一口氣,正要朝目標邁進,一隻手從後面捂住她的嘴。
嚇了一大跳,反射性地要攻擊,一個熟悉的聲音制止了她:“是我。”
“啊……老哥,別嚇人嘛。”葉斯特沒氣質地翻翻白眼。埃弗裡臉色不善:“你打算就這樣去?耳塞也不戴?忘了卡梅隆說那裡還有一種植物叫音樂薔薇?”
“呃,失誤,失誤。”將功補過,葉斯特舉起手裡的噴劑,“這可是我和Tom、那塔拉夏研究出來的瓶裝壓強黑死水噴液,結合了麻瓜的技術、黑魔法和毒藥製成,保證一噴起效!”
“你就是不肯死心?”埃弗裡看也不看那東西,無奈地說,“不用進去!我們已經用水晶球看過,那裡面沒有人活著!”葉斯特僵住,手裡自信滿滿的成果變得無比沉重。
“那怎麼還有人死?”乾澀的疑問。
“我們想弄到樣品,那些陰力的植物,但是海倫在外面布了詛咒……”埃弗裡的聲音突然消失了,睜大眼。葉斯特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綠眸也瞪到最大。
雕花鐵欄大門開啟了,一個淺藍長髮的男子走了出來,淡淡的夕暉照在他身上,好像能夠聽見花開的輕響,感到花瓣輕輕落下,那不屬於人界的魅力一下子抓住兩人的心神視線。
他抬起頭,在他上空,水汽暈染了陰霾的天色,漸漸泛出瑰麗的色澤。
“他他他是誰?”葉斯特上氣不接下氣。埃弗裡說不出話來,忽然,他衝擊得站立不穩,那男子振了振袖——宛如一個起飛的動作,一團白光炸開,修長清瑩的身軀飛入雲霄。
葉斯特坐倒在地,頭髮被風吹得亂七八糟,神智還停留在剛才的一幕。
“天天天哪,他是龍!”
“我們快追上去!”埃弗裡為一個大發現振奮,也許那會是個強力幫手。一雙手拉住他,他對上妹妹恢復了鎮定的臉龐。
“立刻回深夜城!”葉斯特神色冷凝:如果那頭龍是去見佩姬,可能會喚醒風之聖龍的記憶!
天空分成兩半,一邊是熱烈的緋紫,另一邊是沉靜的暗藍,在天頂交匯,調配出難以形容的顏色。
夕陽慢慢沉入愛琴海,碧藍的海水融合了紅色的陽光,鋪展開玫瑰一樣的紫色。
那個巫師在黃昏的海邊轉過身,背光的俊顏帶著令人無法直視的冷峻,寒如冰雪的眸子一掃,漫天彩霞似乎也變成雪花飄落。
「塞法尼爾,還記得我們最初見面的時候嗎?」
淡紫的風掠過粼粼水波的鱗片,一絲絲洗滌過往的回憶,海面閃爍著金子般的光澤,幾艘白帆搖曳,神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