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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在掃帚上表演倒立、拋人和疊羅漢。
連著兩個讓人提心眼的節目後,是拉文克勞撫慰人心的詩歌朗誦,然後是赫奇帕奇暖洋洋的料理大賽。小精靈不失時機地送上精緻的餐點,評委更幸福地品嚐小獾們精心炮製的美食。
接著是具有民族風情的蘇格蘭風笛演奏,當穿著格子裙的男士們表演完,美麗的愛爾蘭姑娘也在幕後佈置好風景優美的大草原,展示她們精湛的羊毛編織手藝。
這兩個節目受到麻瓜學生的好評,純血貴族們就覺得有點“不成體統”了,可是當隨後的服裝秀上演,一切又變得合情合理起來,充滿部落風格的呢子裙和各色羊絨坎肩、十九世紀王室的蓬蓬裙、首飾……可比單調的巫師袍華麗多了,貴婦人們交換著興奮的竊語——為了讓兩邊都滿意,安排節目的John可謂嘔心瀝血。
這會兒他把主持的任務交給羅連,跑到後臺瞧瞧情景,下個出場的格蘭芬多小女巫正抖著腿顫顫巍巍,嘴唇都嚇青了,他深感自己的決定是英明的。
“嗨,放鬆點,就把他們當成一個個南瓜頭。”
米蒂亞噗嗤一笑,隨即又抱著他送的泰迪熊惶惑不安。正當John無計可施時,萊昂笑著走過來:“別擔心,米蒂亞是很容易怯場,可她到了臺上就不怕了。”
是嗎?John還是不太放心,當初他看到米蒂亞自排自導的啞劇,當即下定決心讓她演出。難以想像,這具小小的身軀潛藏著那麼豐沛的情感。
她表演的戲劇叫《拉尼亞的小熊》,描述一個在二戰中失去家園的孩子。
果然,上臺後,米蒂亞就鎮靜下來,坐在飾演她“祖母”的搖椅旁。當然,那裡沒有人。
黑暗中,只有一星燈火閃爍,米蒂亞倚著虛幻的祖母的膝頭,臉上是安詳和滿足,觀眾也隨著她的搖晃而入神。
金髮少年緊張地配樂,只有他能模仿出炮火的聲響。女孩仰起天真的嬌靨,像在問那是什麼。
頃刻間天翻地覆,故事的主人翁攙扶著她的祖母慌亂地奔逃,她拿起了“老花眼鏡”,她匆忙中掉了“柺杖”,她去找家裡養的“小花狗”……是的,這些都僅靠一人的演技,而觀眾們“看見”了,從她的眼神和肢體語言,就連終結一刻的爆炸聲,也使他們感到和她一樣的震驚、彷徨和無助。
太……身臨其境了。John怔怔垂下魔杖:米蒂亞的表現比排練時更好,讓人屏住呼吸,跟著她體會悲歡離合,這樣的感染力,是演員的嗎?
他看著拉尼亞撿起她的小熊,眼淚汪汪地拍著,那神情是一個孩子的委屈、氣憤和不知所措,她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眾人也被她的情緒牽動,馬爾福先生悄悄問妻子:“麻瓜有可以在一瞬間毀滅一棟房子的武器?”
燈光滅了,舞臺一片漆黑,幼小的女孩在廢墟里挖掘,她反覆做著這個動作,眼中流露出越來越深的恐懼,敘述出來只會加深內心的痛苦,絕望無法分擔,臺上臺下壓抑的死寂。
糟!John發覺自己太沖動,本來他想透過這樣一齣戲激起巫師對麻瓜界的警惕,可副作用是有親人在那邊的學生會驚疑害怕。而且米蒂亞顯然太投入了,這樣下去會不可收場。
一星燭苗亮起,兩隻雪白細膩的手張開了懷抱:“拉尼亞,過來。”
海倫的神情異常冰冷,呼喚陷入舊日夢魘的小女孩。
米蒂亞愣住了,眼裡湧出了淚水,飛撲過去抱緊她。觀眾也鬆了口長氣,露出微笑,沒人計較在一出啞劇中出現臺詞不合宜,結局就應該是這樣:希望,救贖。
直到許多年以後,他們中間的少數人才得知這個救贖有多麼諷刺。
從來沒有什麼救贖。
一到後臺,海倫立刻放開手,嫌惡地站到一邊。米蒂亞又羞又愧,靠在萊昂懷裡啜泣:“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好像著魔了一樣……”
“嗨,別難過,演出不是成功了嗎?”萊昂手忙腳亂地安慰,哄得小女孩破涕為笑。John默默注視海倫背對他們,身體僵直,像用全身的力氣抗拒那裡傳出的溫情,他不太明白,但他走了過去。
“海倫……”他握住了她的手臂,冰冷的感覺傳了過來,他的體溫也傳遞過去。拉文克勞的公主轉過臉,一半在陰影裡。
“Smile,去替換羅連,他太瘋了。”Tom在門口喚。John放開手,輕輕推了推:“去喝杯水。”
他走過去期間,另兩人對視了一眼。
小插曲很快被淡忘,節目依然精彩地進行,慢慢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