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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神情竟然異樣和他清亮的藍眸相襯,“一個問題她想不明白,她會一直想;一件事她決定去做,就不會後悔。但是人生有很多事是要想開一點的。她很堅強,但並不是不會痛苦。”
杯沿停在唇前,John驚訝地看著他。
紅髮少年趴在桌上,與年齡不符的成熟中終於流露出一縷壓抑得極深的迷惘:“Wayne學長,要是我和瑪姬在一起,是不是糟蹋女孩子?”
凝視他的銀灰瞳眸彎起微笑的弧度,盪漾著粼粼光波。
“如果她願意,這就不是糟蹋。”啜了一口酒,鍊金師品嚐到了直透心底的辛辣氣息,苦澀的味道漸漸淡去,融入記憶的是一抹久久不散的餘韻。
他平視透明的啤酒杯,彷彿這是個醞釀世間百態的酒樽,然後一氣喝乾,重重放下:“——讓今後的歲月見鬼去!人生總得一回瀟灑!”
“知己。”羅連握住他的手,John義氣地回握:“你有兒子我替你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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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意萌芽的三月,深夜城舉行了一場盛大的婚禮。
羅連·韋斯萊和他的女友瑪姬·伊露西亞結婚,這個訊息震動了霍格沃茨,因為他們才六年級。校方卻對這件事表現出默許的態度。想想羅連在校期間的種種驚人之舉,大夥也釋然了,湧去看熱鬧。
“為什麼要為這小子無聊的鋪張撥出公款?”負責籌辦的阿布拉克薩斯不悅地嘀咕。
當時站在落地窗前的黑衣君主只是看了他一眼,沉沉地說:“你不用問,照辦就是。”
“……”莫名地感到難以言喻的不安,鉑金貴族眨了眨冰藍的眼眸。
“唉,阿布拉克薩斯,你很快就不必為他頭痛了。”
當關門聲響起,阿布拉克薩斯才發覺自己跌坐進椅子。
總督府前門的廣場鋪滿了鮮花,一列紅毯通向刻著鎦金符文的黑石拱門。主婚的是一身白袍,已經接任校長之位的鄧布利多。
蔚藍的晴空下,淡遠的青山橫亙,山頂的積雪泛著如夢似幻的銀光,蓊鬱的蔥綠蔓延,彷彿能洗滌凡人滿腔的俗念煩惱,重拾空靈坦蕩的胸懷,安詳地到來歸去。
火焰般溫暖的紅髮在腦後束成小馬尾,身穿得體的黑色禮服,左胸點綴玫瑰胸針,羅連整個人顯得精神奕奕,眼裡像倒映著藍天,閃耀著喜悅的光彩,笑擁身披雪紡禮裙的新娘。人群裡,兩個人以略帶沉重的目光注視這一幕。
“我問他要不要製作魂器,他拒絕了。”
“是嗎。”John並不意外,輕嘆,“Volde,有的人適合在塵世裡張揚而逝,有的人願意接受命運的千錘百煉……這是個人的人生。他很幸福,這就可以了。”
Tom依舊無法釋懷,黑眸迸現激烈的火光:“死亡那麼痛苦,對死亡的恐懼更加……”
一隻手緊緊握住他,撫平了他內心最深的傷痕,源於母胎的陣痛。
“我理解,Volde,你從出生就和死神戰鬥,你差點沒能生下來,所以絕對不想死。可是羅連不同,我想,他也是一直在和病魔戰鬥,這病一出生就傳給他了,但是他選擇的是和你不同的方式:活得盡情快樂,也能笑著迎接死亡。不要比較,也不要為他不平。”
感受著手心傳來的暖意,黑暗公爵抿緊的唇慢慢鬆開,低下頭回望友人澄靜的眸光。
“我選擇永生,也能夠永遠幸福嗎?”
“這個嘛——”John故意別開臉,“如果你愛上哪家的小姑娘,你的幸福自然就轉移到她身上去了。”Tom橫臂掐住他,狠狠宣誓:“才·不·會!”
“咳、咳、好吧,貌似哪本書上說幸福是短暫的東西,其實不管瞬間也好,永恆也好,當幸福變成彼此生活的全部,它就不再是幸福了。”
“那是什麼?”黑魔王睜大眼。
“習慣,一種自然到極至的習慣,和呼吸一樣融於生命。”銀髮鍊金師微笑,捧起他的臉,輕輕吻上他的唇,“我們會幸福的,Vol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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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結束後,阿布拉克薩斯將疲倦的身子埋入座椅。
“阿克蕾西亞,那小子沒這麼容易死。”
見妹妹神情鬱郁,他柔聲安慰。
阿克蕾西亞咬唇不語,見狀,鉑金貴族找了個話題改變氣氛:“你喜歡John,這我知道,My Lord想必不會反對。”本來他們的父母另有人選,但是John身份尊貴,同樣是斯萊特林的後裔,馬爾福家族上下只會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