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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心地磨蹭間,一股深沉的狂熱覺醒,他無意識地拉開身下人薄薄的襯衫,想尋求更緊密更讓人心安的貼近,很快胸部以上的裸軀就袒露出來。
“喂,住手,Volde!”銀髮鍊金師狼狽掙扎,一條腿插進對方兩腿之間,踢蹬中,兩人忽然僵硬,不約而同地感覺到一個火熱的物體,詭異的氣氛蔓延,彼此對望。
“不行——”及時反應過來,John轉過身,手足並用地竄逃,身後一具軀體壓上來,他慘厲地大叫,“說好等十年的!”
兩隻手臂像燒得通紅的鐵鉗掐住他,一動不動。讓他慶幸的,Tom並沒有做什麼,頭靠在他的肩上,急促粗重的喘息慢慢變輕,在主人的壓抑下恢復平緩。
呼……John整個人都癱了,他此刻處境尷尬,小半個身子掛在床外,但是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挪動分毫——萬一再擦出火怎麼辦?
更令他毛骨悚然的,一個低沉有力的聲音在他耳邊說:“是七年。”
提醒友人離約定的時刻已過了三年,黑暗公爵才把嚇得硬邦邦的他拖回來,摟在懷裡,心滿意足地打了個呵欠,沉沉睡去。
至於John……他也沒有失眠太久,數著羊去見周公了。
船到橋頭自然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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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下了場大雪,早起的人們跑出家門,歡呼這應景的白色聖誕,昨晚的恐怖事件彷彿也被這冰清玉潔的世界洗淨了。
水井旁,一隻纖纖細手提起木桶,毫不在意地用勺子舀了冰冷的井水,就在這嚴冬咕嘟嘟灌下去。
喵!石制井沿,一頭白貓優雅地晃了晃尾巴,要求主人也給它一口。
它脖子上套著黑色項圈,前端垂掛小銀鈴,躍下地時,發出嗆啷啷,清凜得令人心頭微顫的聲響。
同樣的鈴鐺系在它主人的足踝上,輕盈地踏步間,悅耳脆響,那雙雪白優美的纖足,就光裸著踩在厚厚的雪地上,一步步朝城外走去。
白絨斗篷揚起,露出一片銀紅的裙角,雪衣紅裙,亮麗得猶如一道燒灼的風景。
她嘴角含笑,有種孩子氣的天真,路過的人們都不禁多看兩眼,回了個笑容。沒人注意她沒穿鞋子,那雙淡黃色的眼珠沒有任何感情,像單純卻嗜血的獸類。
城門到了,她仰起頭,鬢邊滑落幾縷茶紅色的髮絲,笑意一變,透出幾分狡獪,像一眨眼變成了一頭小狐狸,有著火色毛皮的狐狸。
收穫頗豐啊,那個離得最近的棋子,不過就是棋子。
她們的主魂走了很多步棋,把自己分割成多片安置。在這個時空,她能信任的只有“自己”。自己不會背叛,她們齊力同心。唯一的例外是米蒂亞,所以她也有她的特殊用處。
這是一枚不定時炸彈,想起來的一刻,自然會反捅一刀。但最重要的,是她“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是魂片。黑魔王探索她的腦部不會有結果,相反,由於米蒂亞和她們連線,他自己的心思,反而暴露在她們眼下。
不得不說,黑魔王的大腦封閉術爐火純青,在那時侯也遮得嚴嚴實實。然而妙的是,有一剎那,他的心亂了。
驚懼、擔心、痛苦、關懷……混亂澎湃地湧出,對他身旁的白髮少年。他看著他,確定他是否安好;同時不自覺地撫摸心口——確定“那樣東西”是否安好。
和生命等重的寶物,在那裡。
一絲殘忍的笑紋浮現,淒厲如染血的雪魅,屹立在黑色的城下。
「我會回來的。」她對自己說,一人一貓走出了深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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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吹口琴……
音色不純,帶著些低啞凝滯,聽起來口琴質量不好,或者有些年頭了。孤兒院裡,埃裡克就有這樣一隻口琴,吹起來更難聽,像鴨子叫……
但他還是搶了過來,藏在紙盒子裡。
討厭,討厭那些炫耀的嘴臉,討厭他們寶貝的神情,因為我沒有,我沒有屬於我的寶物。
他骨子裡有一種貪婪的兇性,覬覦,搶奪,霸佔,好似這樣就得到了滿足,其實沒有。空虛挖空了他的骨髓,從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張開眼,看到母親乾枯的臉和灰暗的眼,他是不被期待的,不被需要的孩子。他還不懂事,就記住了他是孤兒。
直到那個從天而降的靈魂進入他的生命。
他沒有名字,不要緊,他給他取名;他們沒有血緣關係,無所謂,他結下了最牢固的魔法契約。
他叫Smile,是他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