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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封印術嗎?”為了今天的儀式,埃弗裡也花了相當大的功夫研究,“防止賽蓮逃跑?”
Tom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有個猜想需要證實。”
“喂,Volde,真的沒問題吧?”萊斯特蘭奇擔心好友的安危。表態的是埃弗裡:“黑巫術本來就有危險,如果害怕,不如干脆不要嘗試。”
“說的好。”Tom拍拍他的肩膀。John畫完最後一筆,抬起頭:“是解印術,逆轉的鏡象文字。Volde,那個猜想還是和派恩說明一下吧。”
埃弗裡困惑地眨了眨眼,把一直不停地撲騰,差點碰落他眼鏡的斯伯利恩抱在懷裡。
黑色的眼微微眯起,注視這隻雪白的大鳥,像不反光的深穴。
“吶。”他輕輕地說,“實際驗證不就知道了嗎,不用急。”
用銀劍殺死作為祭品的黃鶯,滴在寫著契約的羊皮紙上,精靈的後裔唸誦咒語。清藍的發在風中盪漾,使他整個人有種不染世俗的透明感。
烏雲漸漸聚攏,遮蔽了月輪和星辰,增強的風勢發出野獸一般的低咆。
極端刺耳的尖嘯,斯伯利恩忽然掙脫了萊斯特蘭奇的臂膀,飛到法陣上空,散射出令人無法正視的炫白光芒。
氣流劇烈摩擦,爆裂的電花噼啪作響,絢爛的雷之環纏繞在異態的形體上,隨風狂舞的青色秀髮,兼具了靈動和威嚴的美貌,年輕女子的身軀直到胸部以上,手臂延伸出去的是碧玉色澤的美麗翅膀,尖銳的爪子洩憤似的抓下,卻被同樣刻在法陣裡的守護咒文彈開。她露出牙齒,憤怒地咆哮:
“該死的巫師!”
宛如金色火焰的雙眼直直瞪過來,看的不是埃弗裡,而是他左後方陣眼位置的Tom。
笑容如同黑夜的羽翼,在黑髮巫師唇畔擴散開來。
“別發呆,派恩。”
“!”如夢初醒的精靈趕緊端起和這個突然變形的聖獸一同流傳下來的笛子,吹起輕柔悅耳的旋律。賽蓮焦躁地扭動身子,像被無形的鎖鏈捆縛住。她以複雜的眼神瞥了他一眼,化為一道青煙,飛進契約書。
“這是怎麼回事?”確定法術完成後,埃弗裡拿起羊皮紙,看著收起魔杖的Tom。所有人都在等著他解釋。
眯著眼看了看散發出濃烈黑暗氣息的法陣,揮手破壞掉,故意留下少許殘跡,Tom抬了抬下巴:“先離開這兒再說。”
“給裡面那位夫人一個受過控制的黑巫術痕跡。”John鎮靜地指出,“黑巫師不會只用昏迷咒那麼簡單,小心點,不要傷了她。”不這麼做,那個無辜的人會被他們連累入獄。
年輕的公爵皺起眉頭,那是一種接近無奈的神色。
“你總是太過善良,Smile。”
“我都不阻止你坑害政敵了。”銀髮青年鬱悶地頂回去,背轉身,“好了,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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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臺上擺放著讓人放鬆心情的香草束,庭院裡的魔法花卉齊唱著月夜的交響曲,香草的香氣和甜美的花香隨風飄來,融合成令人懷念的味道。
坐在曬過的被單上,Tom以平靜的開場白打破沉默:“派恩,巫師曾經對精靈進行過非常殘酷的迫害。”
埃弗裡的臉色微微一變,久久注視這個朋友,看向窗外高懸的銀色弦月。心思機敏的他,立刻猜出對方說這句話的用意,整理思緒給出真實的答案卻需要很長時間。
“Volde,我……在葉斯特面前總是有種抬不起頭的感覺。”
萊斯特蘭奇綠松石色的眼眸流露出擔憂,靠著衣櫃的身子動了一下,褚紅的短髮在燭火下很溫暖,埃弗裡不禁看著他說話:“我不理解家族的含義,從出生起就只有我和母親兩個人,後來多了個麻瓜父親。可是她思考揹負的不僅僅是家族,還有整個種族。”
Tom把玩著祭祀用的銀劍,敏感的指尖輕輕撫過,劍鍔上鑲嵌的鮮紅寶石帶給他異常冰涼又舒適的手感。
“種族……”他低吟了一句,下垂的眼瞼掩蓋了猩紅倒影,“巫師,麻瓜,精靈,是三個種族。”
“歷史不該遺忘,但是也不能因為過去破壞現在的和平。”John插口,不想見氣氛壓抑。
“我們連遺忘也不是,是拋棄。”埃弗裡低低苦笑,“為了生存,媽媽早早就捨棄了陳舊無用的家族榮譽,我甚至連家族是什麼概念都不懂——她還有反抗,我無需反抗,我有的是個麻瓜家庭,新的姓氏。可是仔細想想,希爾弗蒙家和科利華特家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