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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羅衣揉了揉眉心:“說吧,什麼事?”
“陳翔送了信來,鳳四那夥人剛剛離開別院,往碼頭去了。”何婉儀急急地道:“屬下特來請示,要如何處理?”
“他去碼頭幹什麼?”雲羅衣沉吟道。
剛從席家炭場回來,總不能又往渡江往黔州去吧?
“莫非,他們察覺到了危險,想溜?”葛易神色陰鷙。
“據陳公子說,鳳四一夥神色焦急,象是出了什麼事?”
雲羅衣冷聲命令:“讓人緊緊盯住鳳四,務必查明原因,絕不能讓他逃走!”
“還是我去吧~”葛易起身:“一則可以早點確認他的身份,二來也好相機行事。”
雲羅衣點頭:“有葛副領坐鎮,本閣也可放心。”
“閣主放心吧。”葛易冷笑:“若他真是那人,這次就是咱們立功的好機會!”
“本閣等著你的好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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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籠罩著群山,一彎弦月掛在山邊,給連綿起伏的山巒鍍上一層淺灰色,一切都顯得那麼沉鬱,蒼涼。
澹臺鳳鳴一行人抵達礦場的時候,已是酉時三刻,距上一次爆炸剛好一個時辰。
隨著轟地一聲巨響,沖天而起的火光與濃煙如同禮花般漫灑了天際,給了他們當頭棒喝。
澹臺鳳鳴的臉當即黑得如同鍋底,就連澹臺文清也不敢再插科打諢,凜著容,一臉嚴肅。
席翰林站在碼頭上,不停地抹著額上怎麼擦也擦不完的冷汗,腿軟得直打顫。
“說說吧,究竟怎麼回事?”進入莊院後,澹臺鳳鳴並不進屋,直接在院子裡開始質詢。
“臣在黔南招募工匠,今日晌午才趕回礦山……”席翰林滿頭大汗。
“有幾個時辰,難道還不夠了解事情的全部經過?”澹臺鳳鳴目光有如鷹隼,銳利冷酷得讓人心寒。
席翰林一震,急忙道:“屬下查過了,跟之前仙陽教的奸細不一樣的是,這次他們居然混到礦工中去了,還謊稱找人。”
澹臺鳳鳴怔了怔,問:“他們要找誰?”
“周大櫓,周家屯的漁民。”席翰林忙回道:“臣已反覆訊問過他無數遍,他說不認識。現已押在廂房,公子是否在見他?”
“他為何不一次將鋼廠全炸了,卻隔一個時辰炸一座?”澹臺鳳鳴再問。
“呃~”席翰林抹著汗道:“那是因為他的同夥在突圍時失蹤了,他要逼我們幫他把那個同夥找出來。”
“一共有幾名奸細?”澹臺鳳鳴冷聲道:“逃走了幾個?還有幾個藏在山裡?”
“一共有多少尚不得而知,”席翰林滿臉惶恐,低聲道:“但下到礦洞裡找人的只有兩個,確定為一男一女。男的武功極高,輕功更是神妙,侍衛好幾次將他圍住,都被他逃了出去。”
“輕功高妙?”澹臺鳳鳴心中一動,淡淡地問:“依你之見,雅風的輕功與之相較呢?”
“呃~”席翰林苦笑:“臣非武將,又未曾親見,實在不好說,不好說啊。”
“那女的呢?可曾有人見過她什麼模樣?功夫如何?”澹臺鳳鳴點了點頭,轉而問了另一個問題。
“相貌很是普通,不象是學過武功,招術怪異之極,但出手就是致命招術,也不知是何來路。”
正文 所託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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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上官雅風當即斥道:“既然沒學過武功,一介女流又如何令受過訓練的影衛斃命?”
“這~”席翰林躬著身子,賠著小心道:“我也是聽與她交過手的影衛說的。不敢擅下結論,已命人將屍首停在廂房。”
“前頭引路~”澹臺鳳鳴淡淡地道:“咱們邊走邊說,陳風,你準備勘驗。”
“是~”席翰林急忙領了眾人往廂房走:“另外,那個女教眾十分狡猾,隨身帶著許多****,侍衛本來已將她成功地堵在落雁坡,被她施藥迷暈,逃走了。”
咖“既是逃走了,為何其同黨還來要人?”澹臺文清這時才插了一句:“莫不是故意在此鬧事吧?”
席翰林心有餘悸地搖頭:“此匪極為囂張,在礦山來去自如,如入無人之境,若他存心要毀礦山,無人可以阻擋。”
“這麼說,那女賊現在何處,無人得知?”澹臺文清小聲嘀咕一句。
聆席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