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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不敢冒險,把皇上的安危交到那些人手裡。
“此信關係重大,朕不放心交予別人。”澹臺鳳鳴試圖說服眾人。
萬一落到別人手中,必然引起軒然大波。
“若四哥有閃失,就算疇謀得再周密又有何用?”澹臺文清斷然否定。
“我去吧。”一直冷聲旁觀的唐笑,忽地站了起來,出手如風自小安子手裡取走了那封信。
他們既然當著自己的面討論如此機密的事情,自然是沒有拿他當外人。
況且,他又不是傻子!
澹臺文清和陳風的眼睛一直死死盯著他,就只差在腦門上寫字了。
誰讓他失手炸了他們的鋼廠呢?
這次跑腿,就算是一種補償好了!
唯一讓他放不下心的是意意……
“唐公的武功和人品我們都信得過,你肯去那是再好不過。”不等澹臺鳳鳴說話,澹臺文清搶先表了態。
“對對對,唐公子是最佳人選。”眾口一詞。
澹臺鳳鳴微微一笑,爽快地拿了信物出來,分別交到兩人手上:“記住,快去快回,不得耽擱。”
“是~”唐笑轉頭,深深地看了一眼尚在沉睡中在唐意,轉身,毅然離去。
“四哥,保重!”澹臺文清抱拳一禮,飄然而去。
目送著兩人離開,澹臺鳳鳴鬆了一口氣,道:“小安子,去把席翰林叫來,立刻備船,咱們即刻返京。”
“現在?”小安子吃了一驚:“這可不行!大夫吩咐過,這幾天絕對不能動,必需靜養!”
“不就是腿折了?”澹臺鳳鳴瞥一眼唐意,眸間流露出溫情:“我堂堂七尺男兒,豈能輸給一個弱質女流?”
“咱們還有時間,也不急在這一二天。”上官雅風勸道。
“非也,”澹臺鳳鳴淡淡地道:“葛易的訊息若然送出,兩天之內必然抵京。到時他們一定會去皇陵查探,我必需趕在他們之前回京。”
而且,這裡條件惡劣,也不利於她養傷。
回京之後,他還得考慮找個合適的地方給她靜養。
既利於太醫秘密前往療傷,又不被人打擾,而且還不引人懷疑,這種地方一時還真不好找。
“那,好吧~”上官雅風也知他所慮非虛,勸不動只得聽命而去。
不久,席翰林匆匆趕來。
“朕要乘船返京,”澹臺鳳鳴直截了當地吩咐:“船上照常裝滿貨物,裝好後即刻起程,不得有誤。”
席翰林誠惶誠恐地抹著汗:“皇上聖體違和,是否再多將養幾日?”
這次皇上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受了傷,幾乎損了性命,雖說現在沒有降罪,誰知道他回京之後,會不會秋後算帳?
他這裡,可是提著腦袋,揪著心呢!
“朕走之後,炸燬的鋼爐要盡力搶修,務必在二個月之內將東西送到指定地點。若有貽誤,軍法處置,明白嗎?”
澹臺鳳鳴躺在床上,微微抬起頭來看他。
語氣並不如何嚴厲,甚至可以說過份的溫和。
然而,那股隱藏在溫和的表象下的肅殺之氣,卻讓人不寒而慄。
這次錯誤雖然按下不表,但已沒有第二次機會。
如若再犯,二罪並罰,下場絕對很慘!
“是~”席翰林不敢辯駁,滴著冷汗,喏喏地退下去安排。
一個時辰之後,他過來請澹臺鳳鳴登船。
港內狹窄,大泵船不能進入,只能先上快船,再到碼頭轉大泵船。
為防止傷勢變化和訊息洩露,劉大夫也被迫隨船同行。
他雖百般不願意,但為了保命,哪裡敢違抗?
待他們到達碼頭,拔錨起航,已是暮色四合,歸鴉唱晚了。
大泵船衝開碧波,平穩地順流而下。
寬闊的河面上,涔涔水聲伴著鱗鱗波光,一切都顯得那麼詳和寧靜。
誰也不知看似平靜的水面下,蘊藏著怎樣洶湧的波濤。
折騰了半天,澹臺鳳鳴卻並無絲毫睡意。
這場戰爭雖於意外引發,提早拉開維幕,但他已在暗中籌謀多年,有把握掌控全域性,故爾並不感覺倉促。
但有些事情,縈在心裡,若不釐清,卻著實不快。
低眸看著身邊沉睡的唐意,彎彎的眉,柔柔的睫,略帶些蒼白的唇,和此刻因高燒而呈病態的暈紅的頰。
她就象綻放在雪山之顛的一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