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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
都說人遇到重大變故,會性情大變,尤其是澹臺鳳鳴在事發後殺了那麼多宮婢和內侍,璃月以為那個冷漠的四哥一定變得噬血和殘暴。
奇怪的是,聽芸兒回來說,四哥卻突然變得和藹可親,平易近人,甚至溫柔多情了!
唐意苦笑:他哪是變得平易近人,溫柔多情?分明是戴上了一層假面具,把自己的本性藏得更深了而已!
“四嫂,你還沒睡呢?”璃月半夜醒來,不見璃月,尋了出來。
“睡不著,吹吹風。”唐意示意她坐過來。
“在想什麼呢?”璃月好奇地問。
“想,怎麼治好你四哥的溫柔病。”唐意微笑。
“四嫂~”璃月怔怔地看著她:“都怪我,要不是我從中穿針引線,四哥和五哥就不會走到這一步。”
唐意不想灌輸給她一些“年幼無知,犯錯無罪”的錯誤觀點。
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這樣至少她不會重複曾經的錯誤。
況且,她很清楚這樣做的後果,不但沒有加以阻止,還推波助瀾。
她很心疼:在這場悲劇裡,大家只看到了晉王的死,華妃的被廢,甚至嬰兒的夭折,為什麼沒有人看到傷得最深的那個人,其實是他?
更何況,造成這一切,給他致命一擊的,全是他的血脈至親?
她是個孤兒,這輩子最大的心願是擁有屬於自己的家人。
她無法想象,當親情泯滅,良知喪失,信任缺失,人與人之間究竟還剩下什麼?
“你當然難辭其咎,”唐意淡淡地道:“不過,他們是成年人,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任。晉王的死與你無關,華妃被廢也是她咎由自取,你勿需自擾。”
事過境遷,現在不是追究誰是誰非的時候。
她想得更多是,該做些什麼,才能溫暖那顆日漸冰封冷漠的帝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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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起了個大早,一心想搶在皇上之前進到淞山別院。
誰知到了別院後,才發現太后已於前幾日往衡水山莊避暑去了!
她吃了個大大的閉門羹,自然是滿懷的憤怒,偏又不甘心白跑一趟,就此打道回府,被淑妃看了笑話。
再說了,怎麼也不能便宜了雲清歌不是?
於是,她一咬牙,拼著被澹臺鳳鳴責備幾句,硬著頭皮在山莊住下來,假做巧遇,實則等待。
功夫不負有心人,到傍晚時分,澹臺鳳鳴果然來了。
德妃迎出來一瞧,隨行人員中並無雲清歌,登時喜上眉梢。
此地山明水秀,她獨承聖恩,說不定一舉得男,從此母憑子貴。
澹臺鳳鳴見到她倒未多加叱責,只問了句:“你怎麼來了?”
“臣妾想起太后壽辰在即,臨時起意,未向皇上稟報私自離宮前來探望,還望皇上恕罪。”德妃低眉斂目,態度溫順。
“嗯,”澹臺鳳鳴點頭微笑:“難得君兒與朕想到一塊去了,朕送璃月至淞山庵堂,順道前來探望母后。”
德妃見他並不隱瞞,心中略感安慰:“臣妾聽說雲婕妤隨皇上一道出宮,未何皇上至此,她卻不見蹤影?”
她沒有看錯,皇上終究是不屑一個廢后,這才先遣她返宮,隻身前來探望太后。
只是這樣一來,倒顯得自己心胸狹窄,沒有容人的雅量了。
“璃月首次離宮,朕怕她多有不適,特命清歌陪她一晚,明日午時於淞山鎮碰面後再一同回宮。”
“她一個孤身女子,單身上路怕是多有不便。皇上何不令她在庵中等候,到時派侍衛上山接來便是?”德妃心中歡喜,嘴裡做著空頭人情。
“不過是件祭品,何必如此麻煩?”澹臺鳳鳴似有不耐。
“她好歹也是你的妃子,”德妃越發放心,偎到他的懷中軟語嬌聲,似嗔似嘆:“皇上說得這般無情,倒教臣妾有些害怕呢~”
“你怕什麼?”澹臺鳳鳴微笑著垂眸,眼裡閃過一絲厲芒:“莫非做了什麼對不起朕的虧心事?”
德妃倏然一驚,背上滲出冷汗:“君兒對皇上一片痴心,我們葉家對皇上更是忠心耿耿,皇上何出此言?”
“玩笑而已,何必當真?”澹臺鳳鳴勾唇而笑,揮掌擊滅燭火:“睡吧,不早了~”
德妃不敢多說,老老實實地躺下。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