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侷促地叫住她:“爹約了人。”
幾乎與此同時,熟悉的嗓子在耳邊響起:“抱歉,抱歉,臨時有事,來晚了。”
“燕王客氣了,”雲錦綸急忙抱拳回禮:“老夫也是剛剛才到。”
唐意轉身,毫不意外地看到澹臺文清拾階而上:“咦,這不是四嫂嗎?”
也是,澹臺鳳鳴既然聲稱去戚府弔唁,當然就把戲做足。他分身乏術,沒有燕王助陣,這場戲怕還不太好唱呢!
“燕王~”唐意彎唇,牽了一抹嘲諷的微笑:“最近我們好象經常見面。”
“早知四嫂要出門,我該親自備轎迎接。”澹臺文清唱作俱佳,直接把上官雅風無視掉:“四哥也是,就算沒有空,也不該讓四嫂獨自來酒樓。”
上官雅風眼角微微抽動,很自覺地退到一旁,當個透明人。
“哪裡,”唐意曲膝行了一禮,抬眼,似笑非笑地瞅著他:“我才要多謝七弟抽時間替我陪爹孃。”
“咳~”澹臺文清招架不住唐意眼神的犀利,狼狽地敗下陣來:“這裡人多,不好說話,找個雅間坐下來慢慢再說吧?”
“好啊,能與爹孃相聚,我當然是求之不得~”唐意冷笑,不再理他,自顧自挽著柳雲曦的臂,率先進入了三樓的雅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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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人分賓主落坐,卻相顧無言,雅間裡靜得出奇。
“清兒,你怎會出來?”末了,還是柳雲曦按捺不住情緒,拉著唐意的手輕聲詢問。
雖說只是個寶林,終究是天子的女人,宮門一入深似海,她不該出現在這裡。
“他去戚府弔唁,我在此等候。”唐意簡單地交待了自己出現在這裡的理由,眼睛望著澹臺文清:“我今天才知道,七弟跟家父交情不淺。”
就“好說~”澹臺文清調整了情緒,微微一笑,兵來將擋:“淮安候既是本王親自請來,關心他的境況,正是份內之事。”
親自請來?
唐意心中一動,忽地憶起當日進京時,伴在隊伍左側,垂頭喪氣的那隊特殊的人群。
堙原來,那是她的親人。
原來,她在這個世上還有親人。
真沒有想到,曾經苦苦追尋卻始終未能獲得的東西,如今會輕而易舉地擺在了她的眼前。
她有些恍惚,又有些不敢確定。
他們,真是她的父母?她,真的也能象千千萬萬普通人一樣,擁有屬於她的那份血脈親情?
雲錦綸何等圓滑,看出兩人之間的劍拔弩張,忙不著痕跡地替澹臺文清解圍:“是爹想打探你的訊息,這才冒昧求燕王一見~”
“清兒~”柳雲曦顫著手撫上唐意的頰,聲未開,淚已落:“你瘦了~”
國破家亡,她被當成祭禮獻進敵國後宮,原以為以她的剛烈,必然會以死保潔,這輩子註定骨肉相分,母女再無相見之期,誰料竟還有重逢之日?
“瘦一點,穿衣服才漂亮。”唐意輕輕地反握住她的手,閉上眼,慢慢地,近乎貪婪地貼到臉上摩挲。
原來,這就是媽媽的味道,柔軟,溫暖,還帶著點淡淡的清香。
“四嫂已經容可傾城,若是再美幾分,這滿大街的女子豈非都要去上吊?”澹臺文清戲謔地調侃。
“小女頑劣,燕王見笑了~”雲錦綸詫異地瞥一眼唐意。
女人都愛惜自己的容顏,清歌當然也不例外,甚至頂著天下第一美人的光環,對容顏的愛惜更甚於別人的百倍,千倍。
但,這些話,清歌從來只肯放在心裡,絕對不會宣之於口。
因為,她是一國皇后,母儀天下,憑的絕不僅僅是那張臉!
唐意望著他,淡淡地道:“我有個不情之請,還望燕王成全。”
澹臺文清不傻,哪會聽不出她的言外之意?
“本王還有些事要辦,要先行告退。”他立刻起身,抱拳行了一禮:“四嫂,相信四哥很快會來接你,本王就不送了~”
“放心,我跑不了。”唐意略帶嘲弄地望著他。
澹臺文清沒有接腔,笑了笑,走了。
“清兒,”目送著澹臺文清離開,柳雲曦這才敢哭出聲來:“你受苦了~”
“清兒又沒死,你哭什麼?”雲錦綸又氣又急,沒好氣地低叱:“傳揚出去,別人只需一句對‘朝廷不滿’,咱們雲家就算全完了!”
柳雲曦也知他說得在理,勉強收了聲,卻終是止不住淚,不停地抽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