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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霍地跳下床。
她沒聽錯吧?昨天還在感嘆出宮之難難於上青天,今天就天上掉餡餅,准予她出宮了?
閒雲快步走了進來,見她赤了足站在地氈上,忙替她披了件外裳,勸道:“巳時還早著呢,小主不必著急,奴婢先侍候你梳洗。”
“等一下,”唐意捉著衣角,急急忙忙往門外躥:“安公公請留步。”
“小主有何吩咐?”小安子垂眉斂目,不敢抬頭觀望。
“皇上真要我出宮?”唐意一迭聲地問:“你可知所為何事?還有什麼人一起去?他不會到時又反悔吧?”
“皇上確實說的讓小主出宮~”小安子躬身答道:“至於所為何事,同行何人,皇上沒說,奴才不清楚。”
至於她說皇上會不會反悔,如此大不敬的話,他就當做沒聽到好了~
正文 相公慢走
這不是唐意第一次行走在晉陽的大街上,但不論是街道兩旁林立的酒肆,羅列的店鋪,還是豔幟高張的繡戶珠簾,穿行於道的寶馬香車,都在在讓她新奇不已。
上次隨同澹臺文清的大軍入朝,前途一片茫茫,兩旁全是山呼萬歲的瘋狂的人群,她哪裡有什麼心情去欣賞這些古色古香的建築?
這次不同,澹臺鳳鳴只帶了她,小安子和上官雅安,四人輕車簡行,隨同的還有幾個她未曾見過面的宮中侍衛。
她身上穿的也不是華麗的宮裝,而是隨意的民間服飾——當然,她有理由相信,所謂的隨意,相比普通人家也已好了太多。
就但至少可以確定,當她擺脫澹臺鳳鳴,奔行於人群之間時,這套衣服不會帶給她太多的麻煩。
“晉陽與西京相比,可有什麼不同?”澹臺鳳鳴盯著她幾乎完全貼在車窗的後腦勺,淡淡地問。
“不知道~”唐意隨口搪塞。
堙她對西京的印象,停留在滿目瘡夷的宮牆,哀嚎痛哭的女人,四散奔逃的人群之中,這與晉陽的繁華富足不可同日而語。
但,這沒有必要告訴他,以免增加他自大的籌碼。
“不知道?”他挑起眉梢:“朕以為……”
“相公~”唐意忽地回頭,望著他嫣然一笑。
出宮之前,他對她強調:此次出宮主要是去弔唁戚六公子,安撫戚尚書,因此不想太招搖。
畢竟,戚雅安雖封了個忠勇候的頭銜,畢竟是個十九歲的少年,且風評向來不好。
而且,訃告和聖旨裡都說他是替天子擋災,被刺身亡;但又有幾個人不知道這其實是皇帝看在淑妃和太后的面上,粉飾美化後做的官樣文章?
說白了,他就是既想討好老丈人,又不願意讓諫議大夫揪他的小辮而已。
國際重案組的工作性質決定了,唐意平時接觸的都是些高官鉅商,所以勉強也算是半個官場中人,自然深知內裡乾坤。
經過討論和妥協後,兩個人最終決定假扮一對夫妻——明明就是夫妻,出門卻要假扮,是不是有些諷刺?
其實澹臺鳳鳴最開始的方案是主僕,這被她堅決拒絕——不用說,肯定他是主人,她是丫頭。
而她,很明顯不願意讓一切都按著他的計劃走。
她認為,他習慣了命令,也習慣了別人的服從,但總應該有些人對他說“no”,他的人生,也總應該有一些意外。
毫無疑問,她就是他人生裡的第一個“意外”。
嗯,當個“意外”的感覺,還不算太壞!
他轉而選擇兄妹,唐意卻出人意料的提議扮夫妻。
因為她很確定,澹臺鳳鳴這輩子也許擔當過許多角色。但是丈夫一職,絕對是他從沒有經歷過的。
他一慣高高在上,又怎會輕易稱她為“娘子”?
因此,這雖然不是個好主意,卻絕對是可以將他們之間的對話率降到最低的手段。
事實再一次證明,她的選擇是對的!
澹臺鳳鳴瞪住她,半天沒有吭聲。
“相公~”唐意望著他,再次甜甜一笑:“我可不可以不到戚尚書家去?”
“為什麼?”澹臺鳳鳴彎起好看的唇角,露了個淺笑:“我以為娘子對戚尚書一家有恩。”
他刻意將“娘子”二字的讀音加重,令唐意的臉微微一紅。
該死,只是很平常的一句稱呼,從他的嘴裡吐出來,怎麼可以如此風月無邊,引人遐思?
這個男人是妖孽,最好一輩子鎖在深宮裡不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