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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你若坐著這把龍椅,她就絕不回你身邊?”
這話乍聽很是荒唐,世上哪個女人不幻想飛上枝頭當鳳凰,母儀天下當皇后?
但物件是唐意,則一切都有可能。
她曾經在西秦當了五年的皇后,女人該有的尊榮,她一樣都不曾少。
說她厭倦了宮庭中的鬥爭,蔑視權貴,想要過平淡的生活,他完全不會感到意外。
“不是這樣的,”澹臺鳳鳴立刻否認:“只是朕辜負她太多,希望餘生都能陪在她的身邊,盡最大的能力彌補她,如此而已。”
憶柳在聽到“四嫂”一詞時已是一驚,皇上竟然並不否認,腦子裡更是嗡嗡做響。
這麼說,唐意並沒有死,她又回來了?
皇上想要放棄皇位,與她雙宿雙棲,歸隱山林?
“當皇帝跟陪著四嫂,好象並不衝突吧?”澹臺文清頗不以為然。
澹臺鳳鳴沉默良久後苦笑:“你不是不明白,意意的性子,很難在後宮複雜的環境下過得開心。”
要立足並不難,難的是開心快樂,不是嗎?
“這個簡單,”澹臺文清完全不覺得這是問題:“你立她為皇后,賦予她充分的權力,誰還敢動她?”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後宮之事,並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
如果一個皇后之位就可解決所有的問題,哪還有那麼多宮庭血案發生?
況且,立後也不是如此簡單。
太后中意穎兒,朝中大臣推舉葉竹君,而他,當然希望立唐意為後。
要調和其中的矛盾,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當然,並不是不可為。
他只是心疼唐意,不願意她因為自己,再度捲進這些風波之中。
更何況,現在不只有唐意,還牽涉到糖糖,更要萬分小心。
澹臺文清也知他說的是實情,想了一陣,沒想到折衷的辦法,於是拿眼睛去看德貴,想要尋找支持者。
他垂著手遠遠地站在門邊,眼觀鼻鼻觀心,大氣也不敢出。
“那你的意思,明槍也好,暗箭也罷,統統往若汐身上招呼,就無所謂了?”澹臺文清怪叫:“你的女人要保護,我的就活該成靶子?”
“小七,你要講理~”澹臺鳳鳴哭笑不得。
他是把皇位讓給他,又不是賜他毒酒,怎麼就這麼難呢?
“我已經很講理了!”澹臺文清氣呼呼地道:“明知道我不是當皇帝的料,硬要趕鴨子上架,不是存心看我笑話嗎?”
“朕這不是在跟你商量嗎?”澹臺鳳鳴無奈地嘆道。
這哪裡是商量,分明是通告嘛!
澹臺文清一氣之下,甩袖子走人:“不管,反正這皇帝我肯定是不當的。你去問問三哥和二哥,誰愛當,讓誰當去吧~”
二哥智力平平,偏又好大喜功,沒什麼頭腦還愛出風頭,否則四年前也不會被假太后利用,推到臺前當儈儡!
玉璽交到他手裡,不出三年,大權必然旁落,東晉很快就要改姓。
至於三哥,倒是有一些手腕和韜略,可惜眼高手低,總想著一蹶而僦。做事不擇手段,只求結果。
而且,他心胸狹窄,又喜性猜忌,疑心最重,又無容人之量。
江山給他執掌,朝中必然人心惶惶,東晉很快會被血雨腥風籠罩。
他就不信,四哥真放心把江山交到那兩個人手裡?
“小七,小七!”澹臺鳳鳴叫了幾聲。
他哪裡肯聽,早去得遠了。
“皇上~”德貴試探著開口:“茶涼了,要不要換一盞?”
“你們下去吧,讓朕好好想想~”他嘆了口氣,也知茲事體大,需要從長計議,不能操之過急。
老二跟老三?他們倒是很有一爭長短之意,他又怎會放心把江山奉送到這兩個人手中?
澹臺鳳鳴負著手,在房中來回踱步,陷入兩難之境。
德貴和憶柳依次房中退出,站到走廊外侍候。
德貴想了想,還是不放心,低聲囑咐:“憶柳,咱家有些急事要辦,這裡就交給你了。”
憶柳微微欠身:“公公放心~”
德貴匆匆奔下臺階,抄近路往宮外跑,直到朱雀門外才趕到澹臺文清:“王爺,請留步~”
“德公公?”澹臺文清回頭,詫異地道:“有事麼?”
德貴氣喘咻咻地追上來,彎下腰按著胸口,喘了半天,愣是沒憋出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