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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突起的慌亂,我不動聲色地抬起頭,目光依次掃過在座的三人,一樣的平靜閒適,狐狸眼懶洋洋地眯著眼,隱在面紗的唇角似彎非彎,夏瓷耷拉著肩,依舊一副萬事不掛心上的淡漠,雪沐臉上更是看不出半點浮動,只是冰涼的手指還在重複划著‘走’字,他垂下眼,漆黑的雙眸斜過我,緩聲道:“夏公子,雪沐沒有得到邀請怎麼進的了鑫王府,擅闖鑫王府者可是死罪。”
夏瓷細眉一挑,訝道:“這般說來,雪沐公子可是犯了死罪!”
腦中閃過那晚轉瞬即逝的白影,難道當時雪沐真的在場?依著狐狸眼的性子,若不是有了確實的證據不會說出來。我抓住雪沐還在比劃的手指輕輕一搖,看向狐狸眼,反問道:“你不是當眾說我那晚痴纏於你,後來你一直坐在酒席中,哪來的時間看到他?”
夏瓷細長的狐狸眼眯成一線,“宇小姐可知什麼叫欲蓋彌彰?我還未提半字你怎知我要說的是什麼!”
我暗自著惱,這般沉不住氣的搶聲反倒失了先機,雪沐不以為意,抿唇笑道:“宇若也只是心急於我,那晚的事我都不清楚她又怎會得知?夏公子有話不妨直說,既然在這裡都能有緣遇上,我自不會推脫什麼。”
“呵呵~~”枯坐一邊的尤清忽然笑開,“那晚雪沐公子確實去了鑫王府,雖不是鑫王親自邀請,但也是有了邀牌才進的,這樣也算是犯了死罪嗎?”
異變(捉蟲)
夏瓷漫不經心地掃了眼尤清,嘴角輕扯道:“據我所知,除了鑫王親自邀請,有這個權利放人進去的只有負責當晚大小事宜的二少,恰巧二少此時不在皇城,尤清小姐要如何證明那邀牌是真是假?”
夏瓷手指叩擊著桌面,雪沐放在桌下的手猛地收緊,他站起身,面上還是一樣的雲淡風輕,“夏公子既是認定在下犯下大罪,雪沐也不便妄言,只希望不要禍及他人~”
夏瓷搖搖頭,“雪沐公子不必緊張,逐月節沒抓你,你也應該明白我今日也不會抓你,我來此的目的不過是為了讓有情人能解相思之苦,宇小姐,你說對嗎?”
狐狸眼朝我擠了擠,我不由地生生打了個才顫,頓了一會兒才木木地回道:“多謝狐……夏公子成全。”
尤清毫無姿態地委在椅子上,眼裡卻聚起精光,她謹慎地看了一會兒夏瓷才慢慢收回視線,眼裡又恢復最初的懶散。
“是啊!本公子成全你的相思之苦,你可不要輕易忘記了!”夏瓷站起身,伸過手在我頭上輕拍了一下,這種拍小狗的手法讓我極度不滿,卻又不得不壓下火氣,一字一頓道:“夏公子大恩大德我不會輕易忘的。”
“哦~若是如此本公子就放心了,好了,這院子景緻實在沒什麼可賞性,走吧~”夏瓷整整衣袍,眼角帶笑道。
走吧?我抬起眼,夏瓷正看著我,見我呆坐不起,不經挑挑眉道:“人已經看到了,宇小姐不是想賴著不走吧?我可是記得有人說過,只要知道好或不好便可。”
我僵在座位上,一時間走也不捨,留又不是。磨蹭了半天最終站起身,眼光剛觸到雪沐,他便輕聲道:“你放心,我很好。天色不早了,你還是早些回去吧~”
雖然早知道他不會開口挽留,可陡然聽到我的心還是不大不小的震了一下,深深吐納一口氣,“明天我就回去了,你……自己多加小心……”
夏瓷倒也不急著催我,負手站在前方一臉興趣盎然地打量著,一點避嫌的意思都沒有。走了幾步,我轉過頭朝著尤清的方向說道:“你……既是舊識,該照顧的地方不要偷懶,不該照顧的時候拜託離得遠遠的。”說完,也不看她的臉色,揚著頭大步越過夏瓷走出院子。
腳底生風地往前趕,我沒有回頭,心裡忽上忽下的,像打了半桶醋,一會兒酸地發疼,一會兒又空地難受。在這個奇怪的時空待了數月,除了文明程度上造成的差異,該適應的我幾乎都適應了,我不明白為什麼會一夢就到了這裡,開始還會強烈地幻想再一夢穿回去,可每次張開眼後的失望讓我漸漸接受了一切,在雪沐身上總有些我對原來世界的依戀,他是知道我來歷的唯一一個人,他也幾乎沒有掙扎地接受了。所以我一直覺得只要有他在,我就不是孤單一個,在這個異空中總有個知我所有的人,因為這個人是他,所以我更加安心。送他來皇城幾乎被我當成使命般在完成,現在一切塵埃皆落定,他的身邊也出現了可以照顧他的人,募然間,強烈的空虛感襲上心,佔滿整個心房,那以後,我又該何去何從呢?
剎住腳,我仰頭望天,張開嘴正想質問老天沒眼,一隻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