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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禁道:“來人,地圖。”
早有親兵奉上地圖,在案上攤開,于禁手指地圖向曹洪、曹真道:“少將軍、公子請看,這裡便是古城
。;已經過了平輿、汝水,現在應該已經逃到安城了。“
“安城?”曹真沉吟道。“從安城往東南兩百里就進入廬江郡,那是孫堅的地盤,從安城往西南走兩百里就進入江夏郡,那是劉表的地盤,洪叔、于禁將軍,依你們看,關羽劫持了天子、百官及丞相家小是要逃往何處,江東還是荊州?”
曹洪道:“這很難判斷啊。”
于禁道:“地確難以判斷。”
曹真道:“關羽如果要投奔荊州劉表,我軍還能將之截住,可如果這逆賊準備投奔江東孫堅地話,那就麻煩了,我軍遠在古城,再怎麼急趕也無法搶在關羽逃進廬江之前將其截下,一旦關羽進了廬江,那就是孫堅地地盤了。”
“嘿。”曹洪懊惱地擊節道,“可惜我軍皆為步兵,要是有一支騎兵就好了!”
于禁道:“雖然沒有騎兵,可我軍還是應該全力追擊,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盡人事而聽天命了。”
……
芒碭山。
茅屋雖然破敗,可屋裡地炭火燒得正旺,將圍坐在火盆旁邊地馬超、法正烤得暖洋洋的,這是個殘冬的午後,天氣仍是那般寒冷,可和煦的陽光卻已經在昭示著嚴寒即將過去,春天……已經不遠了。
法正忽然吸了吸鼻子,向馬超道:“少將軍,情形有些不對頭。”
“嗯?”馬超從草堆上欠了欠身體,問道,“孝直有什麼發現?”
法正道:“撒出去的細作和探馬已經連續好幾天沒什麼發現了,這隻能說明一件事情,徐州和淮南已經停止向許昌運送糧食了!如果曹軍想繼續運輸糧食,就不可能瞞過我軍佈下的細作和眼線。”
“嗯。”馬超道,“孝直以為這中間隱藏著什麼玄機?”
法正道:“不外乎兩種可能,一是徐州、淮南已經無糧可運,二是徐州、淮南同時決定中止對曹操大軍的軍糧供應,竊以為第一種可能性微乎其微,因此可以基本判定,徐州、淮南對曹操地態度已經發生了微妙的轉變。”
馬超道:“是什麼事情促使徐州、淮南對曹操的態度發生轉彎呢?”
法正道:“斷然不會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斷然是驚天動地的大事!只有曹操敗亡或者許昌發生叛亂,天子被殺這樣的大事才可能促使徐州、淮南對曹操的態度發生轉變!不過曹操治下吏治穩定,許昌城內發生叛亂的可能性不大,難道是高順、方悅、徐晃、甘寧四位將軍地大軍已經打到官渡,曹操腹背受敵敗亡了?”
'正雖然厲害,卻還是缺些經驗,所以無法從最細末地表象層層剖析,從而發現事情地真相。不過法正能從徐州、淮南停止對曹軍供應軍糧分析出官渡或者許昌發生了大事,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馬超道:“可惜我軍身處敵後,已經與兄長大軍失去了聯絡,要不然就能知道高順四位將軍是否已經打到官渡,曹操是否已經敗亡了。”
“少將軍!”馬超話音方落,茅屋外忽然響起韓德的聲音,“從汝南道上抓到個奸細!”
“奸細?”馬超大聲道,“帶進來。”
“進去!”
茅屋外響起韓德一聲斷喝。緊閉地柴門旋即開啟。一名身材修長的中年文士被韓德一腳踹了進來。說這人是文士是因為他身上穿著青絲儒衫,外面還套著夾祅,在這個年代,普通人是沒有資格穿儒衫的。
看清茅屋中的情形之後,中年文士把頭顱一昂,極為不屑地說道:“哼,原來是夥剪徑的毛賊!”
法正長身起身。繞著中年文士轉了兩圈,突然問道:“大人貴庚啊?”
中年文士不假思索地答道:“本官憑什麼告訴你?”
“哼哼。”法正嘴角綻起一絲微笑,“本官?果然是位朝中大員啊。”
中年文士見被法正點破,便索性擺明了身份,朗聲道:“不錯,本官閔貢,洝��背�惺欏!�
“呵呵,尚書?”法正忽然心生一計。想詐一詐眼前這當朝尚書。以判斷曹軍究竟發生了什麼大變故?計議已定,法正遂冷森森地說道,“丞相治下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只怕你這尚書已經當不長了吧?”
閔貢不以為然道:“當今天子雖然蒙塵卻並無性命之憂,關羽雖然狼子野心,諒他也不敢加害當今聖上性命!本官奉了天子秘詔,往前徐州請陳圭大人率軍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