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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韋失聲道:“主公?”
馬躍厲聲道:“行刑!”
典韋無奈,只得從親兵手中接過軍棍,照著馬躍的背部就是狠狠一棍,空地上一片死寂,這一聲悶響清晰地傳進了三軍將士的耳膜,所有的涼州將士都屏住了呼吸,從這一刻開始,新的涼州軍規已經在他們心中打下深深的烙印。
……
許昌,相府。
荀彧正對著案上的地圖苦思對策。
早在半個月前,荀彧便接到了馬屠夫出兵的訊息。那時候,馬屠夫龐大的船隊才剛剛駛出新豐港,順著黃河水道浩浩蕩蕩地向東挺進,洛陽守將夏候惇及荀彧安置在黃河南岸的細作同時發現了涼州軍的動向。
事實上,打一開始馬屠夫就沒有打算要隱匿形跡,這次出兵許昌的目的就是為了迫使曹操從淮南退兵,僅此而已,既然是為了迫使曹操從淮南退兵,那自然是把聲勢造得越大越好,又怎麼可能隱匿形跡呢?
急促的腳步聲突然響起,荀彧霍然抬頭,四道年輕的身影魚貫步入相府大廳,卻是曹操長子曹昂及從子曹休、曹安、曹民(死於宛城之戰的曹安民其實是兩個人,曹安、曹民,因為三國時期單名為貴、雙名為賤,曹家是官宦之家,不可能使用雙名),曹操在出徵淮南之前剛剛給曹昂行了冠禮,並被委以留守重任,協助荀彧守衛許昌。
“荀彧先生。”性子剛烈的曹休疾步走到案前,大聲說道,“探子回報,馬屠夫的大軍已經進至中牟以北五十里,距離許昌也不過三百里了!如果涼州叛軍快馬奔襲的話,要不了兩天就會出現在許昌城下了。”
“哦?”荀彧臉色一變,沉聲道。“涼州叛軍來得好快啊!”
“荀彧先生,事急矣!”曹昂道,“父親遠在淮南,元讓叔父又在洛陽,可謂遠水難救近火,許昌城中又只有兵甲五千,死守怕是守不住的,主動出擊或許還有一線生機。我軍應主動出擊。在中牟、長社一帶阻擊叛軍。叛軍不知我軍虛實。未必就敢長驅南下,如此,方可保許昌無憂。”
荀彧臉泛苦笑。
穎川平原一馬平川,從官渡到許昌根本就無險可守,馬屠夫地涼州叛軍根本沒必要在中牟、長社與曹軍糾纏。更何況,馬屠夫最擅長的就是長途奔襲和避實擊實,等曹軍在中牟、長社擺開了架勢要與涼州叛軍決戰時。馬屠夫卻早已經殺到許昌城下了。
“少將軍。”荀彧勸道,“馬屠夫狡詐如狐,連主公都吃過他的大虧,你我還應謹慎為妙,且不可輕舉妄動啊。以在下看,只要我們能夠守住許昌半個月,主公、元讓將軍便能率領大軍從淮南、洛陽回師許昌,涼州叛軍便不足為慮了。”
曹休年輕。未曾領教過馬屠夫的厲害。不以為然道:“荀彧先生畏馬屠夫如虎,末將卻不怕他!西涼鐵騎又如何,末將視之卻如土雞瓦犬!先生只需給末將三千精兵。誓破涼州叛軍於中牟、長社!”
曹休是曹族子弟年輕一輩中的佼
從小弓馬嫻熟,又好讀兵書,可謂文武雙全,連曹操他為曹家的千里駒,不過也正因為此,才養成了曹休目空一切的傲氣,渾然不將天下英雄放在眼裡。
“對,子烈說得對!別人怕他馬屠夫,我們曹家子弟可不怕他!”
曹休話音方落,曹安、曹民紛紛出言附和,荀彧急得連連色變,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勸說這四位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憋了半天,荀彧只得祭出曹操臨出征前賜下地佩劍,肅然道:“丞相佩劍在此,誰也不許擅自出兵!”
……
壽春。
夜已經深了,可曹操地中軍大帳裡卻是***通明,揚州戰事未平,許昌烽煙又起,馬屠夫親提一萬鐵騎來襲,曹操深感不安,正召集荀攸、郭嘉、程、曹仁、曹洪、曹純等文武心腹緊急商議應對之策。
曹操正面臨艱難地抉擇。
是立即提大軍回師許昌?
還是按兵不動,待淮南局勢平穩之後再回師?
壽春雖然攻破了,袁術也已經兵敗身亡,可整個廬江已經分為三塊,南部的歷陽、合、浚道、阜陵、全椒諸城控制在孫堅手中,東北部的西曲陽、鍾離、陰陵、東城控制在呂布手中,只有廬江北部的下蔡、平阿、當塗、義成控制在曹操手中。
曹操雖是漢相,可要讓呂布、孫堅交出城池,卻也不是那麼簡單,攻打壽春時,曹操之所以嚴令關羽搶先佔領倉縻、工坊,就是想扼住孫堅、呂布兩軍的咽喉,以壽春城內的大量糧草輜重來換取孫堅、呂布佔領的城池。
遵照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