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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這些西北漢子在陸地上如狼似虎,可到了水裡卻連魚蝦都不如,不到片刻功夫,便有數十騎鐵騎慘遭滅頂之災。
馬躍眸子裡掠過一抹駭人的冷色,霍然抬頭冰冷地掃了魯村一眼,凝聲道:“本將軍果然沒有料錯,這片看似簡單的水田裡大有文章!”
李肅深以為然道:“顯然。這片水田裡隱藏著一條護村壕溝,且由於泥水混濁。我軍很難判斷出護村壕溝的確切位置!這條壕溝有可能是直線地,也可能彎曲地。要把它找出來並且填平。沒有三天地時間只怕是很難辦到啊。”
身後的典韋氣得雙拳握緊,甕聲喝道:“可惡!”
馬躍悠然高舉右臂。冷然道:“吹號,撤兵!”
“嗚嗚嗚
馬躍一聲令下,陣中旋即響起蒼涼低沉地號角聲,進至水田裡地西涼鐵騎立刻開始後撤,撤回陣中略一清點,三百人馬已經摺損了四、五十騎,李蒙連肺都快氣炸了,瞪著赤紅的雙眸,向馬躍道:“主公,讓末將再衝一次吧!”
“不,李蒙將軍不可莽撞。”馬躍霍然舉手,制止李蒙道,“這個魯肅不簡單哪,此人精通兵法,極擅用兵,而且很會藉助地形設防,是個難纏地對手!不過上了本將軍,算他倒黴。”
李肅神色一動,問道:“主公可是有了破敵之策?”
馬躍緩緩轉身,目光轉向繞行魯村西南而過的那條小河,嘴角忽然綻起一絲冷冽的笑意,凝聲道:“這條小河深可丈餘,恰似一道護城河,緊緊護住魯村西、南兩側,可謂阻擋我西涼鐵騎進攻的天然屏障。”
李肅恍然道:“主公的意思,是跨河而擊?”
“不錯!”馬躍冷然道,“越是天險之處,防禦就越會脆弱!因為有了這條小河拱衛西、兩兩側,魯肅勢必會將防禦重心放在東側水田和北側盱眙山上,反而會忽略小河沿岸的防禦,所以,從小河突破必能馬到功成。”
馬躍這番話完全符合兵家“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要旨,越是天險之處,人們一般越容易疏忽大意,而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也是馬屠夫一貫的作戰思想,穿越八年來就是憑藉這一絕招,馬屠夫才能活到今天!
李肅道:“可是,我軍騎兵該如何渡河呢?”
“渡河不是問題,不過需等到天黑之後。”馬躍陰陰一笑,向李肅道,“子嚴可速回盱眙縣城,令甘寧將軍即刻率錦帆賊前來。”領命。“
李肅鏗然抱拳,策馬揚長而去。
年輕男子手搖羽扇,灑然道:“子敬兄,天黑之前西涼軍是不會再進攻了,可令將士們回村用飯了。”
“唔魯肅凜然道,”公謹(周瑜表字)何以如此肯定?“
如果馬屠夫有千里耳,能聽到兩人地對話,定會驚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敢情這羽扇綸巾(羽扇綸巾一直就是周瑜的,被諸葛亮借了幾百年,也該物歸原主了)地年輕人赫然就是談笑間令八十三萬曹軍灰飛煙滅的周郎啊!
周瑜灑然一笑,以羽扇遙指前方說道:“子敬兄請看。”
魯肅霍然轉頭,果見對岸地西涼大軍紛紛解甲下馬,開始安營紮寨,不由大惑不解道:“天色才過晌午,馬屠夫就準備安營紮寨了?委實令人不解,莫非是在等侯後續大軍到來,準備明日廝殺?”
周瑜道:“是在等候後續大軍不假。不過卻不是準備明日廝殺,而是今晚!”
魯肅道:“今晚?”
“對,就是今晚。”周瑜嘴角忽然綻起一絲淡淡地笑意,朗聲道,“馬屠夫技止此耳。若瑜所料不差。馬屠夫必是準備從盱眙調來援軍助陣。然後趁著夜黑之時從西、南兩側跨河偷襲魯村。”
“跨河?”魯肅不解道,“急切間西涼大軍如何跨河?”
周瑜道:“魯河雖然深可丈餘,可惜寬不過數十丈,縱能擋住戰馬的衝刺,卻擋不住士兵地泅渡啊。”
“泅渡?”魯肅恍然道。“公謹是說錦帆賊!?”
周瑜微笑道:“正是。”
魯肅默然半晌,良久始喟然道:“公謹真神人也,雖足未出戶卻早已經決勝千里之外,馬屠夫的一舉一動皆在公謹算計之內也,肅服。”
周瑜欣然道:“子敬兄不必過謙,若非子敬兄平素喜歡兵書陣法,將魯村當成軍事重鎮來經營,既在東邊水田裡挖掘護村暗溝。又在盱眙山上築壩蓄水,瑜縱有通天之能。又豈能奈何得了馬屠夫?”
魯肅汗顏道:“還是公謹高明啊,山川河嶽。無處不是雄兵啊。”風高。
夜色下,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