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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沒計較麼?你們只管閉嘴就好。”
這事就算如此定了。不過這等主子的私密也就是內宅少量人知道,外人知道就只能沙頭。而在院子外頭就有不少低階的奴隸和僕人住著。其中還一位特別的人正在長吁短嘆——蔡志偉蔡畫師。
周青峰把自己的院落修整擴建過,倒黴的畫師跟一大幫奴隸擠著住。他一夜沒睡,睜著眼睛到天亮。等著總算有些睏意了,奴隸們起床開始幹活,他又被吵醒。
昏頭昏腦的起來,蔡志偉也沒什麼精神。一個文弱書生,沿途勞頓就差點要了他的命,此刻看著身邊一個個髒兮兮的枯瘦奴隸既害怕又厭嫌。他拖著一大箱子的顏料和畫紙,站在遠離中原的異族城市,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只能哭喪著臉發呆。
“先生,先生,您的早飯。”一個奴隸模樣的傢伙給蔡志偉送來幾個窩窩頭。
蔡志偉道了聲謝,就著涼水把窩窩頭吃了。他還在想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就看院子外走進來一個女奴,張口就大喊道:“誰是『毛』阿大?”
給蔡志偉送早飯的奴隸連忙應道:“我,我是『毛』阿大。我是赫圖阿拉來的。大汗擔心大妃主子在額赫庫倫住的不舒服,特意派我來給女主子打造些傢俱。”
女奴冷哼道:“赫圖阿拉來的又如何?就你廢話多。首長聽說有個叫『毛』阿大的木匠來了,要你過去。”
『毛』阿大當即賠笑,卻不軟不硬的刻意提醒道:“我是大妃的奴才。要派我去幹活可以,但這事得問過大妃主子。”他只當自己把阿巴亥抬出來,眼前這來路不明的女奴就會知難而退。
卻沒想到這年歲不小的女奴甩手就揚起一根鞭子抽了過來,口中還罵道:“難怪首長讓我帶鞭子來,原來你這奴才真的不老實。這地方我家首長說了算。”
啪的一下,『毛』阿大臉上就多了條血印。他當即發作罵道:“你個女人竟然敢打我?你可知我是什麼身份?”
見『毛』阿大不聽話,還想伸手來搶鞭子,院子裡其他幾個奴隸衝著他就是一頓胖揍。捱了打之後,他才老實的低下頭。
蔡志偉在一旁看的心驚肉跳,覺著這地方的人脾氣真的爆,動不動就打人。他正為自己前途擔心,握鞭子的女奴又看過來問道:“你是蔡畫師吧?”
“是。”有了『毛』阿大的教訓,蔡志偉乖覺的很。
“你也跟著來吧。首長要你多看看這額赫庫倫,看看這裡奴才和主子的生活,要你畫下這座城,畫這座城裡的每一個人。”女奴複述了周青峰的吩咐。
畫每一個人?蔡志偉想想都覺著頭皮發麻。這城裡一萬多人,他畫一輩子也畫不完啊。只是鞭子在眼前,他不敢不從,只能感嘆自己太倒黴了。
女奴帶著『毛』阿大和蔡志偉出城趕往伐木場工地,夜班的奴隸剛剛下工,早班的奴隸正在接手幹活。遠遠就看到幾個手持木矛的奴隸把守在工地入口,裝模作樣的查驗進出之人的身份。
『毛』阿大低著頭,臉上那一鞭子火辣辣的疼,心裡更是有氣。他走啊走的就發現隊伍停下,抬頭就看到騎在傀儡山羊上的周青峰正冷冷盯著他——那道目光森冷猶如寒冰,直透人心。
『毛』阿大渾身一個激靈,連忙掛上一張笑臉喊道:“周小主子,奴才給您請安了。”
“不容易喲,我們又見面了。”周青峰沒想到自己會再次見到『毛』阿大,他萬分膩味眼前這人。周青峰看到『毛』阿大就想起慘死在『亂』葬崗的可憐母子。只是眼下用人沒得挑,垃圾也得派上用場。“你去木匠組吧,可以當個組長。”揮揮手他就讓『毛』阿大下去了。
蔡志偉上來,周青峰倒是熱情的多。他開口說道:“蔡畫師,你不要有太大壓力。知識青年就應該上山下鄉,文藝就要為人民群眾服務。你麼,要放下身段來。我也不知道你水平如何,你暫時先以這工地為景畫畫吧。素描會嗎?”
“素描?”蔡志偉想了一會反問道:“您是說白描吧?那自然是會的。”
‘知識青年’‘人民群眾’,蔡志偉是不懂的。可他知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周青峰讓他畫,他就得畫。
周青峰現在缺人,不管什麼來路,抓到手裡就得用。他對蔡志偉說道:“你白天畫畫,夜裡來給奴隸們上課。我再給你配個助手。”他扭頭喊了一聲,“金戈,過來。”
對於周青峰的安排,蔡志偉無力反抗,只能逆來順受。可要他上課這個要求還是讓他驚訝不小,“讓我給一群大字不識的奴隸上課?這些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