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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青峰輕飄飄的來到撫順城外的龍王廟,清清爽爽拿到自己的機緣之物,然後狼狽不堪的逃之夭夭——就因為放了一個完整版的‘雷擊術’,他要是再不逃的話,四里八鄉的人都要湧過來拜‘河龍王’了。
“真是愚昧,老子放個雷而已,就要跑來給我磕頭。老子受不起,好不好?”周青峰邁著小腿從龍王廟後門逃出來,大步流星的返回城內。現在他拿到了一顆極品東珠,神清氣爽,精神煥發,也就不跟那些愚夫愚『婦』計較了。
有‘龍王’現身,驚怒落雷。為了讓龍王爺消消氣,趙廟祝就和他的前任一樣被丟進渾河‘祭龍王’了。跟著去打龍王廟的隊伍現在也都散了,兩個小頭目被周青峰丟在龍王廟善後。具體怎麼個善後法,他也不管了,愛咋地就咋地吧。
走的時候,兩個小頭目恭恭敬敬把搜刮到的所有貴重物品送上來,周青峰只拿了方便攜帶的金錠和東珠,其他都讓人給分了。雖說只要他點頭,現在立馬就能拉起一票人馬建立根據地。可在1615年的撫順建‘抗清’根據地,這是腦子有問題吧。
不過能正常釋放一個‘雷擊術’的效果是極好的。離開龍王廟的路上,不但周青峰心情好,王鯤鵬也以‘大當家’鐵桿嫡系自居,趾高氣昂的跟在後頭。替周青峰揚名的楊威楊寨主被鬆綁後就放了,卻因為想給‘大當家的’當馬前卒而不可得,傷心的都掉眼淚。
只是就在周青峰要回家的時候,他住的家宅則來了一夥浩浩『蕩』『蕩』的不速之客。曾經要一劍劈了他的袁姓女子赫然在列,可這曾不可一世的女子此刻卻只能站在人群中,分外低調。
這一行人雖都做常人打扮,可派頭極大。乘車騎馬招搖而至,還有挎著腰刀的番子提前趕到,大喊一聲‘東廠辦事,閒人迴避’,整條街分分鐘就乾淨了。
為首一人白面無鬚,身寬體胖,張口就是公鴨嗓子,一聽就是個太監。而在這些人抵達之前,數十名穿飛魚服的錦衣緹騎急匆匆將宅院團團圍住,水洩不通。
“就是這了?”白麵太監約莫四十來歲,走到宅院前打量一番,向左右問道:“谷元緯那惡賊在裡頭?”
一名番子從佇列中走出來,歉然說道:“還請馬公公見諒,屬下昨天聽到訊息,連夜從瀋陽趕到。想著谷賊術法高深,又異常警覺,不敢胡『亂』打探,只能是今早從撫順千戶所調來兵馬圍住這片街區。只是我等對撫順人生地不熟,搜查之後沒找到谷元緯其人。”
哼......,白麵太監面帶不愉,“你們是怕了谷元緯,深怕跟他碰面被他宰了吧。咱家還指望你們能公忠體國,為聖上分憂。可如今緝拿了兩個月,連谷元緯的一根寒『毛』都沒見著,這讓我如何跟皇上交代。”
白麵太監這一聲冷哼,空氣中都響起一陣音波。幾個番子心驚肉跳,俱告‘死罪’,全都跪下請求寬限時日。白麵太監又看向跟來的人群,對袁姓女子問道:“袁姑娘,聽說你跟谷元緯交手數次,還將其打成重傷,怎麼也沒把人抓到?”
袁姓女子也只能低頭說道:“小女子武藝不精,疏忽大意,雖然數次交手,卻也數次讓谷元緯給逃了。未能替聖上分憂,還請馬公公責罰。”
這話說完,就有個中年人攔在袁姓女子面前對白麵太監嬉笑說道:“馬公公還請體諒一二,我這徒兒出師沒幾年,有些大意也是理所當然。也怪我前次喝酒誤事,被谷元緯耍了一通。我的錯,我的錯。”
出言調和之人穿著錦衣衛的服飾,顯然地位不低,樂呵呵把過錯全都攬過去,沒有半點錦衣衛的煞氣。馬公公似乎對此人也是無可奈何,只能甩動衣袖走進了周青峰的臨時住家,四下走動。
谷元緯和楊簡師徒不在家,周青峰更是一大早帶隊跑去打家劫舍了。白麵太監漫不經心的在幾個房間走了遍,忽然皺眉問道:“西邊這個房間是誰住的?”
這話問出來無人能答?
白麵太監又說道:“谷元緯在撫順落腳沒多久,趕來的番子上報說他到處結交當地修行之人,尋求良醫靈『藥』。他定是中了袁姑娘的‘紅蓮業火’,此刻經脈漸凍,功力減退。現在正是抓捕他的良機,否則若是讓他逃到背面那些女真蠻子那裡去了,那真是鞭長莫及。
可谷元緯也就師徒二人,理應住在東邊那個主臥,可西面的房間也是被褥齊全,是誰住的?他身邊難道多了什麼人?”
一行人的目光立刻轉道袁姓女子身上,可袁姓女子低眉順耳說道:“我與谷元緯師徒交手多次,至少在來撫順之前沒見他們身邊多什麼人。或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