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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時準備逃走。只是過了一會,沙彌回來說道:“街道居委會的人說了,我們廟後那條臭水溝要改造,明個所有人都要去點卯上工清理淤泥。”
啥……?劉福成和張儒紳都從各自的屋內探出腦袋,一臉的懵『逼』。
感情住這臭地方不說,還要去清理這臭地方啊?
“我不去。”劉福成惱了。他把房門一關,聲音從門後傳出,“真是笑話!這臭水溝那麼髒,怎麼可能有人會去挖?給錢都沒人去。”
張儒紳也是眉頭緊皺,他經商是吃過不少苦,可不代表他就樂意吃苦。住這破地方是為了隱蔽,可不是來這裡挖臭水溝的。只是他穩重些,又向廟裡的主持多問了幾句。
主持就說過去明廷官府也多次要挖通這條臭水溝,畢竟這條溝堵住了也影響官老爺。可每次都‘雷聲大,雨點小’,會去點卯的就沒幾個人。之前的里正頂多喊幾個孤寒窮苦的破落戶去做做樣子,等上頭把銀錢花光了,事情自然就作罷了。
“沒事,沒事,那條臭溝幾十年都那樣,挖不了的。”主持自己都不樂意去挖溝,也就沒當回事了。
聽著主持都說沒事,劉張二人也就安心些。不過等著隔天睡到天亮,兩人又聽到廟外有人在砸門大喊:“出工啦,出工啦。你們這些野和尚別想偷懶,都給我出來。否則你們下個月就別想買到平價口糧。”
大冬天的,幾個和尚慌慌張張的穿著僧衣跑出來。他們忙不迭的開啟廟門,還得討好外頭來砸門的小官。完事之後他們又來動員劉張二人,要他們也趕緊去河溝清淤的工地點卯。
“不是說沒事麼?”張儒紳頗為氣惱。
“哎呀,那居委會的人說了,不出工就沒辦法平價買糧。現在我們都是登記了戶口的人,糧店裡都是按人頭憑票賣糧食。這要是不給糧票,我們下個月就得餓著。”主持也是氣急敗壞,卻兩手一攤又毫無辦法。
劉張二人只能也跟著起床出發。半路上,劉福成就問主持道:“黑市買糧不行麼?我寧願多出錢,也不願意去挖那臭水溝呀。”
主持卻哼哼冷笑道:“你不拿糧票卻有糧吃,不覺著太招搖嗎?人家居委會可是盯著的。你就算稱病,人家都要親自來看。我為了給二位掩飾可是費了不少勁,你們若是胡來,可別怪我趕你們走。”
幾個真和尚帶著一票假和尚,嘩啦啦的就趕到所謂‘河溝清理動員大會’的現場。幾個新派的‘革命軍’公務員在臺上喊了幾嗓子,就可是按不同街道分派任務,要求包乾包片,落實責任到個人。
主持等和尚就沒幹過這等活,他們去求請說‘自己乃是方外之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可公務幹部一瞪眼就罵回來‘一幫神棍,有種你別吃飯當神仙呀’。
嘚……,這下沒得跑了。
穿僧袍的劉張二人都各自分了工具,一人拿著把鐵鍬,一人挑著個籮筐。兩人面對面的對視,最後嘆了一口氣只能認命的去挖臭河溝裡的淤泥。
這小廟後的臭水溝有一公里多長,兩岸住著好幾千戶。被動員出來的青壯男女不下萬人。現場還有原本明廷工部的官吏出來進行規劃指揮,有些胡『亂』搭建的房屋甚至還要拆掉,把河道讓出來。這自然少不了有些哭鬧撒潑,甚至有些『婦』人趴在地上哀嚎。
可這都沒能阻止工程的啟動,任何胡鬧的人都是先抽幾鞭子,再來進行安置。‘革命軍’的那些公務員顯然對此類事情見識多了,處理起來非常簡單——反正工程就是要幹,阻撓偷懶的就是人民公敵。那就不會跟你客氣。
臭水溝裡的淤泥都不知道積累了多少年,張儒紳一鍬挖下去,翻起來的爛泥臭不可聞。劉福成更是被燻的頭暈眼花,就想撂挑子走人。只有廟裡的主持在一旁喝道:“得啦,別矯情了。你們這樣一看就不是出家人,而是富貴人家出來的。小心『露』餡!”
這真是苦不堪言啊!
劉福成修為雖然不高,可他好歹還是個修士,力氣耐力遠比常人強。可他挑了兩趟淤泥到運輸的馬車上,整個人就跟虛脫了似的。只是他看看周圍的窮苦人都乾的熱火朝天,他也只能繼續硬著頭皮幹下去。
張儒紳就不停的給人挖泥,整個人都不得不站到臭水溝裡去。那溝裡啊,什麼烏七八糟的東西都有。若是隻有爛泥也就罷了,連屎『尿』都有。甚至還能竄出一條水蛇或者什麼東西來,那真是要了命!
遇到有人挑籮筐來,張儒紳還得強忍噁心說‘辛苦’。大部分動員來的居民都笑哈哈,覺著這個老和尚挺和氣,連連說不辛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