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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者,商榷一下合作事宜!”
“原來是這樣!”警察點了點頭,然後說:“我還以為你是被告一方的人呢!”
龐勁東聽到這句話,立即明白了對方的身份,這些人不是公安系統的警察,而是來自法院的法警。龐勁東問:“你說被告?這是怎麼回事?”
“我們是市法院的……”法警掃視著這片荒涼寂靜的工地,告訴龐勁東:“這塊地是一起經濟糾紛的標的物,幾家公司現在圍繞著它打得不可開交!”
龐勁東從車上下來,給對方敬了一支菸,裝作不經意的問:“什麼樣的官司?”
“我說不太清楚,總之很複雜。我好心勸你一句,要是想找塊地乾點什麼的話,最好另找其他地方,別來趟這渾水。”
“你們為什麼來這?”
“根據原告的要求,這塊地早就被封了。但是原告在前幾天向我們反應,這裡最近有復工的跡象,所以我們趕過來看看是不是真的。”
“現在看來不是真的!”明白了對方的目的,龐勁東暗自感到慶幸。
“幸好不是真的……”法警說罷,嘆了一口氣,流露出了許多的無奈。
這個法警有足夠的理由感到鬱悶,“執行難”如今已經是全國法院都面臨的嚴重問題。甚至於執行人員遭到圍攻,都不是很罕見的現象。
人治大於法治的社會有一個重要特徵,就是法律得不到足夠的尊重,法院的禁令禁而不止、判決執行無力。
法院的工作人員很多時候就像居委會的大媽,需要耐心調解矛盾的雙方,希望能夠找到雙方都可以接受的解決辦法。因為缺乏強制力的保證,很多情況下即便依法強行判決下來,如果被執行人鐵了心不配合,案子完全可能就此陷入僵局。
因此這家工地沒有復工,讓法警鬆了一口氣,因為可以省卻不少的麻煩。
龐勁東看著四周被風捲起的塵土,聯想起自己的工地熱火朝天的場面,遺憾的說:“原來是這麼回事,我剛才還在奇怪,怎麼在這個季節竟然就停工了!”
“幸好還沒打地基就停工了,否則要是成了爛尾樓,不知道會坑多少人!”
“是啊!”
法警奇怪的問:“你沒好好了解一下這個工地的情況,就跑到這裡來了?”
“我剛才路過的時候,看到這裡感覺非常合適,於是就進來仔細看看,哪裡會想到這地方涉及到了官司。”
“做生意講的是速度和效率,等這個案子判下來,恐怕黃瓜菜都涼了!”
就在這個時候,其他幾個法警走過來,和這個人簡單的交談了幾句。這個法警衝他們點點頭,然後告訴龐勁東:“這裡確實沒有復工,我們回去了!”
“我還想再進一步看看,如果這裡的確很合適,就算是攤上官司,我也要定了!”
法警無奈的搖了搖頭,拿出一張名片交給龐勁東,說:“我是市法院執行局的,有事就聯絡!”
“好!我這個人非常喜歡交朋友!”龐勁東雙手接過對方的名片,仔細看一遍,收了起來。
由於自己畢竟已經露相,儘管事後追查起來,一般人不太可能懷疑到這個地方,但是出於謹慎起見,今天已經不適合狙殺。因此在這些法警走後,龐勁東驅車回到了酒店。
第三天的同一時間,龐勁東再次來到預定位置,把車窗放下大約三分之一,將槍口搭在車窗邊上,瞄準了紀檢的那個房間。
然而讓龐勁東感到失望的是,金承宇這一次落座的角度非常不好,龐勁東僅能看到他的頭頂。如果換一個位置,或許可以瞄準金承宇的整個頭部,但是龐勁東卻做不到,因為兩塊廣告牌之間狹窄的空隙,所提供的視角就只能如此。
龐勁東瞄準著金承宇,遲遲沒有扣動扳機,寄希望於金承宇能自己調整一下位置。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金承宇欠了一下身,整個頭部暴露在了瞄準鏡裡,龐勁東近乎是條件反射的扣動了扳機。
子彈伴隨著“噗”的一聲悶響射出了,然而與此同時,金承宇卻又坐了回去。
龐勁東瞄準的本來是金承宇的太陽穴,但是這樣一來,子彈在擊碎玻璃後雖然沒有落空,卻是打在了金承宇的頭頂。
金承宇當即癱倒在了地上,霎那間飛濺起了一朵血花。這樣一來,他就脫離了龐勁東的視野,龐勁東想補一槍卻沒有任何機會。
看著房間裡忙亂的身影,龐勁東根據以往的經驗,估計金承宇是活不成了,於是立即離開了這間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