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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旻岑只是微微皺眉,又無奈的舒展開,“允兒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吧,本王不會插手。”
得到父王的縱容,曼允揚起抹微笑,“吳夫人,不如我們這麼辦。聽說昨夜與令千金歡好的男子,乃是吳大人身邊的衙役,怎麼說也是個人才,和你家女兒十分般配。本郡主沒做過媒,所以相當一回媒人玩玩,不知吳夫人覺得怎麼樣?”
別人的婚姻大事,到了您這裡就是一場娛樂的遊戲?吳氏心裡不是滋味,自己教導十八年的女兒,各方各面都優秀於他人。若不是出了這檔子事,怎麼也能嫁個有權有勢的男人。
一想到那個無才便是德的餘琳,吳氏跟吃了啞巴虧似的,苦著張臉。形勢由不得她選擇,如今保全女兒的性命,已是不幸中的萬幸。
“任憑小郡主做主。能得到小郡主的賜婚,是小女的福氣。”吳氏朝曼允磕了個響頭。
見兩旁的侍衛站在沒反應,席旻岑挑了挑眉:“還不快把吳夫人送進大牢?難道要本王親自動手?”
不是自己的人,用起來,總是令人不愉快。特別是這群衙役,多數都看吳的臉色做事。儘管席旻岑威名在外,到了棲城,能調動的人卻不多。
還好自己有一支忠心的侍衛,常伴左右。雖然人數不多,但個個都武功高強,更懂得分寸。比起這群只會欺壓良民的衙役,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吳氏被衙役押走。吳依舊跪在地上,沒敢站起來。
曼允眼珠子轉動了兩圈。
這個吳令鵬暗藏鬼胎,絕不像表明上那麼老實。至於曼允為何沒把真相說出來。治吳令鵬的罪。當然有其他原因。一來,吳令鵬在棲城的名聲不錯。他們剛到棲城,就扳倒這地頭蛇,難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二來,棲城販賣私鹽多時,知府不應該一點訊息都不知道。只能說明,吳令鵬藏著說明秘密,沒透露出來。
舒展了一下手腳,曼允挺起了身子,“父王,昨日你不是說想出去逛逛嗎?我們這就去,行不行?對了。我不要再住那房間。”
昨晚累的手腳動不了。所以沒得她選擇。現在清醒了,讓她在睡那床榻,簡直要了她的命。
席旻岑有嚴重的潔癖,若不是擔心孩子,昨晚他又怎麼能忍受?要知道,一晚上,他未曾合過眼皮。
來棲城也是要辦正事,席旻岑從沒想過逃避責任。既然生在皇族,又曾經是先皇指名的君主,為豐宴國盡力,也是應該的。不過……想要束縛他,那就另當別論了。比如,那個限制自由的帝位。
“允兒說是什麼,便是什麼。”席旻岑起身。
紅雲渲染了曼允的臉頰,曼允狠剮了席一眼。父王這話說得,就想婦唱夫隨。
齊鴻乾咳的兩聲,這滿屋子的人,全瞎了不成?為什麼沒人捕捉到九王爺和小郡主之間的姦情吶?
瞧瞧……光天白日,就敢公然調情。
一個個都被豬油蒙了心智啊,兩人之間的對話、互動,哪一樣不是情人擁有的?哎哎哎,齊鴻連嘆三聲,這聲‘父王’,到底誤導了多少人,將兩人的情誼硬生生聯想成父女。
席旻岑帶著眾人,出了府衙,閒逛在街上。
吳令鵬拍打著雙膝,見九王爺消失的不見人影,才顫巍巍從地上站起來。
這次,他偷雞不成蝕把米,慪得他血都快吐出來。女兒,白白葬送清白。夫人,又被關押進牢獄。而自己……自從九王爺來了棲城,每天至少跪一兩個時辰,這膝蓋哪裡受得了。
繁華的街市,小販們擺著攤,不斷吆喝,勾起路人的注意。
街道兩旁酒樓客棧,比比皆是。
朱揚狐疑的盯著曼允,那雙眼睛,從出了府衙,視線就沒離開過她。
當然不會以為朱揚是喜歡自己,曼允回頭看他,“朱揚,你的眼睛犯什麼毛病了?”
她和朱揚關係走得近,純粹是因為朱揚本性善良,對人又極為真誠,就像一個鄰家大哥哥,一有好處總是想著她。
“小郡主,屬下就搞不懂你了。那個吳依依又不是好人,你幹嘛饒她一條生路?”敢破壞王爺和郡主之間的關係,這樣的人,死不足惜。
昨晚的事情,他們不在場,也能猜到幾分真相。
齊鴻小手指掏著耳朵,納悶道:“一看就知道,吳依依居心不良,想爬上九王爺的床。小郡主,你何時變得這麼寬容大度了?”
和曼允認識也有幾個月了,她那種有仇必報的性子,齊鴻多少了解一點。
朱飛深信。主子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