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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東西還是害怕,就算楊過膽識過人,初見這許多大蜈蚣,也不禁怵然而懼。
洪七公見狀大為滿意,笑道:“蜈蚣和雞生性相剋,我昨天在這兒埋了一隻公雞,果然把四下的蜈蚣都引來啦。”自得了一會,又對楊過說道:“要你燒火你搞定沒?”楊過道:“好啦,你過來看,水都快開了。”洪七公一看,鍋中的水已經開始翻騰了,疑道:“這大雪之地,要找到乾柴不易,你怎麼這麼快就能將水燒開?”還為等楊過回答,拿開鍋往底下一看,“咦?這是……石炭?”
楊過笑道:“師祖果然見識過人,這正是石炭。”楊過此時才知這煤炭此刻還不叫煤,不過此刻也不管它叫什麼。洪七公見了燃料之後再將鍋架上,等到一鍋雪水已煮得滾熱,洪七公才拉住蜈蚣尾巴,一條條的拋在鍋中。那些蜈蚣掙扎一陣,便都給燙死了。邊放蜈蚣邊解釋道:“蜈蚣臨死之時,將毒液毒尿盡數吐了出來,是以這一鍋雪水劇毒無比。”等洪七公將蜈蚣撈出來後,楊過忙將這一鍋毒水倒入了深谷。
此刻洪七公取出小刀,斬去蜈蚣頭尾,輕輕一捏,殼兒應手而落,露出肉來,雪白透明,如同大蝦,甚是美觀。等蜈蚣肉倒下去一炸,立時一股香氣撲向鼻端,楊過聞之也不禁饞了。洪七公待蜈蚣炸得微黃,加上作料拌勻,伸手往鍋中提了一條上來放入口中,輕輕嚼了幾嚼,兩眼微閉,嘆了一口氣,只覺天下之至樂,無逾於此矣。楊過見他吃的高興,也夾條蜈蚣放在口中一嚼。這一嚼將下去,但覺滿嘴鮮美,又脆又香,清甜甘濃,兩世為人都從未嘗過如此異味,連贊:“妙極,妙極。”
洪七公見小龍女一個人站在一旁,躲兩人遠遠的,看他們就像看怪物一般,遂笑道:“女娃兒,也過來嘗一口,極為美味。”小龍女哪裡敢來,只把頭搖得像個撥浪鼓,說道:“我不要,你們吃吧。”
洪七公也不勉強,復又和楊過搶起蜈蚣來,不一會兒,就將這百十來只蜈蚣吃個精光。楊過砸吧砸吧嘴,顯然還意猶未盡。遺憾道:“可惜這蜈蚣少了一些,還沒吃飽。”看到洪七公那些家當,遂有了主意,說道:“我知道一樣美味,你肯定沒吃過。”
洪七公聞言一把躍起,喜道:“當真?”楊過胸有成竹,說道:“當真,不過要你老去打幾隻野雞。”洪七公有美味要吃,也不答話,一個飛奔就不見了人影。楊過見他速度之快也暗自咂舌,遂不動聲響的準備起來。
等洪七公到來的時候楊過已經將調料等都準備好了,楊過將野雞宰殺,洗淨後切成小片,串在樹枝上就著煤火烤了起來。洪七公見狀,覺得是在烤雞,又不太像,因為楊過邊烤還要邊塗佐料。不一會兒就問道一股烤焦的肉香,惹得洪七公大喜,饞蟲又勾了出來,只在一個勁的狂吞口涎,饞相畢露。等烤完一串,洪七公忙把那搶來,塞入口中,也不怕燙,嗚嗚叫道:“好吃,好吃,這叫什麼名字?”楊過聞言笑道:“這叫烤肉串,怎麼樣,好吃吧?”說完又給了他一串。洪七公見有吃的送上門來,哪還有空理會他?只一個人顧著猛吃。
楊過見狀一笑,裝過身來對小龍女道:“龍姑娘,你也過來嘗一下吧。”
小龍女聞到那烤肉的香味,也是心動,見楊過邀請,便接過一串吃了起來。等三人將打來的幾隻野雞吃完,肚子都漲得滾圓。洪七公摸摸肚皮,忽地伸個懶腰,打個呵欠,仰天往雪地便倒,說道:“我急趕歹徒,已有五日五夜沒睡,難得今日吃一餐好的,要好好睡他三天,便是天塌下來,你也別吵醒我。你給我照料著,別讓野獸乘我不覺,一口咬了我半個頭去。”楊過笑道:“遵命。”洪七公閉上了眼,不久便沉沉睡去。
此刻天色已晚,楊過也不多說,只和小龍女走到旁邊的洞穴中,各自打坐休息。至於那洪七公自個願意躺在雪地裡受罪,便成全了他。
第二日,天剛破曉,就聽到忽聽得東北方山邊有刷刷的踏雪聲,楊過心中一動,估計是藏邊五醜來了,遂起身凝神望去,只見五條黑影急奔而來,都是身法迅捷,背上刀光閃爍。
第031章西毒重現
此刻洪七公也醒來了,呼吸一變,復又恢復,彷彿沉睡未醒的樣子,估計和原著一般要試探楊過。不過此時的楊過比原著中的武功不知要高出多少,洪七公的呼吸變化雖只有一息的時間,但還是被他抓住了,遂笑道:“師祖還要裝睡麼?”洪七公一躍而起,笑罵道:“你小子倒挺機靈,去吧,把他們打發了。”
這時藏邊五醜已然快到了山頂,聽這邊的動靜,其中一個道:“別忙,我剛才好像聽到老叫花的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