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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我理應前去拜見伯父。何況那裡說不定埋伏著蒙古探子,你們孤身前去恐怕有危險。咱們還是一起行動。
耶律齊聞言鼻子一酸,猛的點一下頭,強笑道:“好!好兄弟!”
派了個機靈計程車兵到集市中買了一些祭祀用品,眾人齊去拜祭耶律楚材。耶律楚材生前就知道會有此劫,因此立下遺願,希望能葬於故鄉玉泉以東的甕山,可惜暫時無法實現了。
此時耶律楚材葬於龍駒寨的一個小山丘上,四周樹林茂密,倒是一個風水不錯的地方。楊過見那墳墓上雜草叢生,連墓碑都掩蓋不見,顯然已經很久沒人來過了。楊過命人將墳墓上的野草去掉,挖幾株小樹栽在旁邊,這才有了一些樣子。弄好後,耶律齊擺齊水果、牛羊肉,點了幾柱香,磕頭道:“父親,孩兒不孝,未能將父親救出。但我發誓有生之年一定會給你報仇,請父親在天有靈保佑孩兒。”
耶律燕跪在耶律齊旁邊,低頭哭泣不語。楊過嘆了一口氣,在後面拜了三拜,念道:“耶律伯父,安息吧。”大小武、郭芙等人也依次拜了幾拜。
那一百士兵瞧見了,也一起拜了三拜,看得那些土匪目瞪口呆,其中一人小聲對旁邊的人說道:“這是怎麼回事?我沒看錯吧?”
“怎麼了?大驚小怪!”旁邊的人瞅了廂軍一眼,說道。
“大宋的官軍拜祭蒙古丞相,這……這個世界也太瘋狂了。”
“呃……”
楊過走到耶律齊身邊,拉他起身,說道:“耶律兄請節哀,不過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誰!出來!”楊過聽到樹林中有聲響,當即喝道。
士兵們聽到楊過聲音,從板車中抽出大刀,將那樹林圍成一個半圈,戒備起來。楊過見沒有反應,又大喝一聲:“出來!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氣!”說罷向林中一指,胳膊粗的樹幹就被擊落下來。
“哼!出來就出來!兇什麼?”樹林中傳出一個女聲,隨即又大叫一聲:“耶律齊,原來你在這裡!”
第063章遇完顏萍
楊過聞言一愣,轉身對耶律齊笑道:“宰相的兒子就是要出名一些,隨便到哪都有人認識。”
耶律齊聞言苦笑,搖頭小聲說道:“楊兄有所不知,這……這女子是我的仇人。”
“仇人?”楊過眼睛一亮,隨即又眯了起來,心道:“莫不是完顏萍?沒有了自己在中斡旋,她報仇的心思還沒有消滅?那就有意思了。”
還未等楊過思考清楚,就聽到“鏘”的一聲,有兵器被拔出了。楊過回頭一看,只見一女子,年方二八,身穿黑衣,身材高挑,濃眉大眼,自有一股英氣。只是此刻怒容滿面,加上悽苦的眼神讓人有一種憐惜的感覺,這正是完顏萍。
廂軍士兵們見完顏萍要動手,連忙從板車中拿出長刀,將其圍在中間。完顏萍見狀冷笑道:“堂堂丞相之子淪落到讓別人保護的境地麼?”
耶律齊搖頭苦笑,說道:“完顏姑娘,家父都已經入土為安了,你還看不開麼?”說完後對左右士兵說道:“煩請兵大哥放開她吧。”士兵們望了楊過一眼,見他點頭後便退後幾步,但仍將耶律齊隱隱保護住,以防對方突然發難。
完顏萍見狀也不說破,手拿柳葉刀,指著耶律齊說道:“哼!那又怎麼樣?國仇家恨不共戴天,我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
耶律燕聞言怒道:“完顏萍,我們一再饒你,你始終苦苦相逼,難道到了今日還不死心麼?”完顏萍聞言神色苦楚,帶著哭腔說道:“耶律楚材幫著蒙古人,害死我爹孃,我要報仇雪恨,這有什麼錯?”這話說得鏗鏘有力,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完後,面對耶律齊說道:“耶律公子,你數次手下容情,以禮相待,我豈有不知?只是我完顏家與你耶律家仇深似海,憑你如何慷慨高義,我父母的血海深仇不能不報。”
其餘不知曉的人聞言心中一震,心道:“她一個弱女子擔負這樣的仇恨,又明事理,實在難得。”對她也多了一絲同情。
耶律齊說道:“那好,既然你要報仇,只要你能逼得我使用左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完顏萍露出幾顆白得發亮的牙齒,咬住上唇,哼了一聲,向耶律齊道:“好,這是你說的,看刀!”說罷完顏萍飛起一腿,正踢耶律齊腰間,卻是虛招,實際是舉刀朝他頭頂劈落。這一招狠辣無比,手中柳葉刀鋒利異常,只看得眾人齊喝一聲:“刀下留情!”
楊過卻知耶律齊功夫高強,不會有事,只在一旁觀看。程英見狀低聲道:“楊大哥,這完顏姑娘是個苦命人,你勸勸她吧。”楊過苦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