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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直在江東與荊州地面上晃盪。放棄追問,等於是放棄了一條線索。何況,我的殘疾,雖然說是兩個姓劉的所賜,但是與石景天到底有些干係。我一直懷疑,石景天向我洩露事實真相,就是劉表預先的設定。因為沒有理由,我闖荊州府之前,劉表就已經做了那麼多周密的準備。可是,主公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我能夠回絕麼?
我躬身,笑容苦澀:“聽主公吩咐。絮非不懂事之人,主公只管放心。”
主公看著我,眼神到底有些歉意,道:“你如果不答應,我們可以不受降的。”但是他的還有一層含義,那就是對人才的渴望。對於石景天那樣的能夠將我玩弄於股掌之上的人才,他還是非常渴望能夠收歸己用的。所以,我儘管心有不甘,卻也不得不再次表示服從。
“絮非不懂事之人,再說過去之事其實與石景天無關。他不過是受命於人,收受錢財而已。”
“雨萍既然如此就好。”主公笑著說。
一切都過去了。石景天或者將成為我的同僚,我苦澀地想。我能夠不計較過去的事情麼?
第三卷 第八章 仁義
'風飄絮的回憶'
初夏的風已經有些灼熱,帶來了遠處成熟小麥的氣息。主公這一陣子,已經搶了不少小麥了——郭嘉建議說,我們可以搶老袁的,卻不可以搶百姓的。於是主公就改變了全搶不留的主意,每要搶一個地方了,就先將地主叫來,當場收割,二八分成。而且又嚴肅了軍紀,要軍隊真正做到“秋毫無犯”——其實這也很難的,不過當兵的不敢於明目張膽搶劫罷了——不過做出了這樣一個姿態,百姓自然非常高興。主公得意了,說道:這樣做不僅可以保障糧道,而且我們立了很好的口碑,即使這一次不成功下次來,也不用擔心會遇到大的抗拒了。
主公不知道,這其實是我的主意。不過一個女子,天天在一個男人面前(而且是一個大男子主義者面前)說這說那的,到底要怕惹人心煩。於是我就將意見說於郭嘉,讓他說去。出軍以來,公眾場合,我是不大說話的。不認識的人也只知道我是一個武術高手,主公的貼身護衛,此外還頗知醫藥,對付外傷是絕對好手;熟識我的人自然也形成了默契沒有多嘴。幾個親兵也已經知道我是一個神秘的存在,而且主公對我非常重視,他們也很默契地沒有對外多嘴。
所以這幾日,我做的最多的是幫助士兵們治傷。自然,高階一點的軍官如果被流箭擦一兩下,那也是我來動手。醫療隊隊伍在不停地壯大,因為我將我的簡易教材編寫成山歌的形式到處傳唱,許多士兵也知道一些常識,在真正繁忙的時候也插得上手。不打仗的時候,我也建議派遣醫療隊出去轉悠兩圈,當地百姓如果有個頭疼腦熱的,就立即送醫送藥。這一收買人心的舉動取得了非常好的效果,再加上上面所提的幾條措施,百姓們竟然將主公當作神來敬了。
眼見沒有什麼事情,我向主公報告了,又交代了許楮幾句,就帶著醉雪出了軍營。自然是乘了馬車的。幾個月下來,醉雪已經成“多功能”的了:大事小事樣樣上手,連趕馬車也是一把好手了。車上放了一些便宜常用的藥品,我準備著看看地形,順帶著收買一下人心。醉雪選了東南方向走,因為就東南方向道路最寬闊平整;沒有想到了走了半日,見到了都是大戶人家的莊園,而且那些大門門環上都已經纏繞上了蜘蛛網。偶爾見到幾戶散落的農家,也有孩子在門口玩耍的,見我們到來,都非常熱情。順帶著提了一下附近的大戶人家,孩子們說:“,聽說了你們要來的訊息,早就搬家了。不過還有幾個下人在看管著,都是邊門進出,所以你們沒有看見。他們家的糧食都還沒有收割呢。”
沒有收割?主公倒也老實。不由想起偉人做的“打土豪,分田地”來,如今地廣人稀的形勢,分田地是不必要了,但是打土豪呢?——不行,主公還要靠那些庶族地主來支援的,要解放奴隸也不是這幾百年內能夠完成的偉大任務。現在搞偉人那一套還為時過早。怎樣不浪費糧食又能夠將這些逃跑地主的心收住?不由尋思開了,卻急切沒有主意。
喝了幾口水,又問了一些基本情況。留下了一些常用的藥品。正要走,卻看見幾個成人走了過來,便又留下說了幾句話,卻都是些不鹹不淡的家常話,也沒有什麼收穫。幾個孩子一鬨兒走開,自己唱兒歌做遊戲去了。遊戲工具簡單,不過是幾根竹竿而已;孩子們將它們拖在胯下,一邊唱兒歌,一邊便將那竹竿當作馬來騎。不由想起“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的句子。
腦子裡靈光一閃。兒歌!兒歌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