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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深淺。但是我知道,這兩個人無論誰受傷,他都會生氣、發怒——還有不捨!
可是這兩個人偏偏要選擇決鬥!
夏侯擎天笑問:“如何?”
風飄絮大笑:“痛快!”
夏侯擎天笑道:“果然痛快!你再試試這個!”
夏侯擎天的劍招又變了!
剛才是劍招似乎是大海在暴怒;而現在的劍招,卻像是小橋流水,小鳥嘶鳴;一切都是非常是舒緩靜謐,這根本不像是劍招,卻更像是舞蹈!
我不明白!
但是我看見風飄絮的眼神,似乎變地更加凝重了!她的劍招也變了:一勾一劃,大開大闔,而每一招都似乎凝聚著她全身的氣力!
她的每一劍,都似乎在挽山!似乎在挽著最沉重的泰山!
沒有來由地,我竟然感覺到了一陣興奮。
風飄絮已經遇到剋星了,這個剋星,就是這一套看似是舞蹈的劍法。
我看見主公輕輕鬆了口氣。的確是的。風飄絮佔上風,她不見得會手下留情;但是夏侯佔上風,那就不同了。夏侯,至少還是有理智的。
“好!”風飄絮大笑,“要娶我家小妹,就拿出看家本領來證明自己的實力!”
“是!”夏侯擎天也大笑,“好生痛快!”
風飄絮笑:“你先看看我這一套劍法!”
夏侯擎天笑:“任憑指教!”
風飄絮的劍招又變了!劍招之下,我似乎看見繁花點點,落英繽紛!甚至產生了幻覺,覺得風飄絮似乎站了起來,在繁花中舞蹈!那情形,美得驚人!
夏侯擎天的臉色一下子鄭重起來了!很顯然,風飄絮已經拿出了真本事;而夏侯,明顯已經舉步唯艱!他的劍已經被風飄絮的劍招剋制;我聽見了夏侯越來越沉重的呼吸聲!小妹站在一邊,臉色煞白!很明顯,她看出了其中的兇險!
劍尖相交,卻恰無聲響。夏侯的劍輕輕顫動。風飄絮的劍如行雲流水一般地滑了出去,讓我聯想到了在荷葉上滑過的那一道風痕,轉瞬之間沒有了蹤跡,卻依舊有著震撼心靈的美妙。我想到了風飄絮說過是一句話,她說:“最美麗的東西往往的最有毒性的東西,像丹頂鶴的冠,像曼佗羅的花。”也許今日還要加上一句,像風飄絮的劍。
夏侯的劍依舊極其迅捷,不過已經沒有了方才給人的美妙感覺。他的殺氣漸漸地瀰漫開來,我又後退了一步。主公他們也後退了半步。而風飄絮的周身,似乎已經沒有了殺氣。我能夠辨別她的氣息,清新冷冽,卻已經不像剛才那樣逼人。
“我沒有想到,你居然又上了一個境界!”伴隨著濃重的喘息,夏侯說話,“這樣的境界,我平生只見過一次!”
“還能夠說話,你也很不一般!”風飄絮的聲音依舊很平淡,“我還要感謝你,是你方才那一套劍法,給了我足夠的啟示!如果不是你剛才那一套劍法,我……也許終我一生,也不能上這一境界!”
輕輕叮地一聲,風飄絮如靈蛇一般避開了夏侯擎天的劍,準確無誤地刺在夏侯的手腕上。夏侯的劍落在了地上。
小妹一剎那之間,面白如紙。
夏侯嘆了口氣,撿起了劍,看著風飄絮:“我不想認輸,但是我究竟還是輸了。”
小妹轉身離去,她的背影,孤獨而淒涼。
風飄絮看著主公:“主公,絮贏了。這婚事,還請主公做主。”
夏侯擎天苦笑:“主公不必為難,擎天願賭服輸。”
主公嘆氣:“雨萍,你又何苦來著?柱石與小妹既然……”
風飄絮笑:“小妹既然已經認我為兄,我自然要為她負責。現在她年紀幼小不懂事,被人矇蔽亦未可知。而且少年心性,容易變化,婚事倉促,總非好事。”
夏侯擎天苦笑。也難怪,被人這麼直接指責,當然有些受不了。主公看著夏侯的臉色,苦笑道:“既然夏侯已經服輸,那此事也只好做罷。不過雨萍,你覺得自己與你新近編寫的那個劇本《西廂記》中的角色行為不像嗎?”
主公說話倒不繞彎子。風飄絮一怔,笑道:“小妹與其中角色也不相同。小妹雖然有些見地,但是到底年幼。待她長到十八歲,她愛嫁與誰,我便再也不與計較。如何?柱石如果真正有心,不會連這三年的時間也等不起吧?”
夏侯擎天已經心灰意懶,聽得這番言語,卻又像久旱的人得了甘霖:“你說果然當真?”
風飄絮笑:“果然當真。不過這三年,你們可不能夠再單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