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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心。不能總依靠嬤嬤們,她們畢竟是下人,總有考慮不周的時候。”
“我知道,娘。”
“還有啊,侯府不必咱們這,上上下下的都得打點,俗話說在向門前七品官,你一個新去的姨娘,可得好好打聽打聽,寧可多花點兒錢,也別得罪了什麼人。”
“嗯。我知道。”
“還有……。”
白母的交代淑馨都一一答應,她只是沒有想到,為了她,母親不知道從哪裡打聽來這麼多京裡的事情,還有許多她都不知道的規矩。這許就是母親吧。
“娘,女兒會當心的,您就放心吧。“
“可不能虧了我的外孫。“
“女兒知道。”
如此交代完,白母才回家,淑馨本想留母親吃飯再走,可是母親說如今家裡只有白父並白大嫂,還有幾個孫子,若是她都不回家,這個家可真是有點兒空蕩蕩的了。淑馨明白母親的猶豫,也沒有多加阻攔。
府裡的下人,商瑞當時帶過來的不多,多數還是在當地買的,淑馨只在馨園讓嬤嬤們和丫頭司琴司棋挑了幾個用的順手的,其他的便讓管家處理了。
前院裡的淑馨不想多管,也不瞭解,就全權交給管家了。沒想到倒是博得了管家的忠心,這不過是淑馨偷懶罷了,到把管家給折服了。想來,商之福管家應該還沒見過這麼不愛權利的姨娘吧。畢竟,在侯府,特別是商家這樣特殊的情況下,手裡沒有點兒權利,怕是生存艱難呢。不過,淑馨雖然不愛好這個權利,但是,若是犯到她的手裡,那也不能就這麼全身而退了。
管家將府裡的奴才處理了,到馨園回覆可以出發了。
整理過後的商府,更加沒有家的感覺了。淑馨也不願在這個空蕩蕩的,整裝待發的府裡待著,就選了個日子,定在了六月十九,宜出行。
淑馨抽空專門去了次白家,怕是有生之年都不能回來了。連平日裡板著臉的父親,此刻也是淚眼盈眶。只是滴滴他們那幾個小的,雖然在屋裡還能感受到分離的悲傷,但是一旦見到花園裡的風光,頓時被各種的好奇吸引了過去。一天的瘋玩,換來了夜裡的尿床,又成為他們長大後的笑料了。
六月十九,淑馨他們整裝待發,白家的人都來送行。淑馨和白母坐在去瀏江岸邊的馬車上,白母拉著女兒的手,還是不放心的囑咐。
“到了那,要好好孝順公婆,伸手不打笑臉人,想來他們侯府也是規矩多,你守規矩自然就沒人找你麻煩了。不過,要是有麻煩,也別自個兒擔著,告訴姑爺,看在孩子的面子上,總會擔著一二的。”
“滴滴他們可得看好了,他們是你在侯府立足的根本,老人都喜歡孩子,特別是他們侯府,這些年沒個孩子在跟前熱鬧,估計他們老太太肯定喜歡滴滴他們,不過老人也怕鬧,你得看著點兒,老太太要疲倦了,趕緊帶著孩子走。”
“侯爺夫人不是姑爺的親生母親,你只要敬著就是了。她有自己的兒子了,估計也沒有時間去管你們的那攤事兒。”
“還有啊,姑爺還有個正妻,你呀,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來,要恭敬。有什麼事兒告訴姑爺。不過,他們侯府的規矩大,唉,又要可憐我的女兒了。”
白母還是不放心自己的女兒,不在自己眼跟前兒,又是路途遙遠,怎麼想怎麼覺得不放心,可是有什麼辦法呢?
“娘,您看您,又掉眼淚了,您是要讓女兒走的這麼不放心嗎?娘,女兒知道侯府的規矩大,人又多,女兒不是還有滴滴他們三個嗎?娘,您就放心吧,好好在家安慰下嫂子,大哥走了,也不知道啥時候能回來。嫂子估計心裡苦著呢。”淑馨看著母親又摸起了眼淚,自己的眼淚也是控制不住地往下流。雖然來這裡不過堪堪三年,她心裡早已把白母當作了自己的親生母親,她無償地奉獻自己的母愛,她也無償地接受,這樣的母女親情早已定下。只是,現在分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她也十分不捨。
“娘知道。”
白母摸索著女兒的臉,拉入自己的懷裡,是啊,兒子出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這下女兒要走了,更是遙遙無期了。
下車登船。管家早已將東西放置在船上,只等人員到齊就可以開船了。
“爹,娘,您要好好保重。女兒走了。”說著淑馨跪下,正經給白母白父磕了三個頭。
“快起來,孩子,孃的孩子!”白母拉起淑馨,摟著就嗚嗚大哭起來。
“娘!”
“香香!”
“別哭了,走吧,走吧。”白